“滾！”
飯中，兩個人輕鬆談笑，過了一會，胡不凡問道。
“今天，你們去談事情，還順利吧？”
霍紅顏皺眉苦思。
“不對勁，很不對勁，武叔是我爸的貼身保鏢，身手高強，那些老股東和他都是老夥計了。”
“爲了安全我沒有出面還裝死，他們應該會賣他幾分薄面，可是今天談判太順利了，武叔說那些傢伙幾乎是一邊倒的支持他。”
“裏面甚至有幾個是劉思華的鐵桿，還答應潛伏做內應。”
“不應該啊，按道理，他們不知道我還活着，劉思華再搞得天怒人怨也不能把所有大股東逼反吧？尤其他那幾個鐵桿，都是他扶上臺的，怎麼會和他打對臺呢？”
“好像有隻看不到的手把他們已經整合在一起，就等着一個牽頭的了。”
“武叔的面子這麼大？不可能啊，就是我父親恢復健康站起來都做不到，我徹底糊塗了。”
胡不凡扒了兩口飯，明白是神祕女人插手了，他笑道。
“或許，是他們想念我們美麗的女神大人紅顏不幸，所以看劉思華太討厭了吧？”
霍紅顏拿起筷子一口菜塞他嘴裏。
“呸呸呸！紅顏不幸個鬼，我現在活的好好的，你都把我包養了，我不知道多自在呢。”
深夜，兩個人照例各自安睡。
臥室裏霍紅顏照例開始夜談會。
“喂，睡了沒？”
胡不凡雙手墊在腦下，定定的盯着天花板。
“睡着了。”
女人不屑哼一聲。
“又說夢話。”
“是你問我的。”
“今天我走了，你該不會以爲我不回來吧？有沒有想我啊？早上餓肚子的時候，是不是罵我了？”
胡不凡心虛，嘴卻很硬。
“哪兒敢呢，偶爾不喫早飯有利於身體健康，再說了，你那些非主流的衣服還在晾衣架上掛着呢，我就知道你要回來。”
霍紅顏怒了。
“能不能別提那些衣服，儘讓你享眼福了，今天武叔都問我了，屋裏是不是又第三個人，怎麼還掛着另外一個女人的衣服。”
胡不凡忍俊不禁。
“那你告訴他就是還有一個女人啊，我包養一個也是包，包兩個也不犯錯嘛！”
霍紅顏哈哈一聲。
“哼，要不然你以爲武叔會放過你？他見不得我讓別人欺負的，說起來，從小我父親忙工作，我騎在武叔脖子上長大的，他可厲害很，你那點身手，不夠瞧的。”
胡不凡忍不住反駁。
“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啊。”
女人聲音開始變得慵懶。
“真的？使壞給我找了那些衣服，給我解胸衣的時候眼睛不老實，那天晚上睡在一起你可是貼的很緊的，我告訴你，半夜你還……”
“我睡了！”
胡不凡一句話截斷，不能再讓這個女人說下去了。
臥室裏傳來女人恨恨的聲音。
清晨，胡不凡閉着眼睛。
一個火熱的身體貼着他，和上次一樣，他緊緊將女人擁在懷裏。
他心裏哀呼一聲，睜眼，果然，霍紅顏又夢遊到他牀上。
他小心翼翼的後退，女人照例翻身，體玉陳橫，照例壓住他胳膊。
她咬着嘴脣，一縷頭髮垂下，更顯的嬌媚如花。
“你要去哪裏？”
胡不凡木着臉。
“起牀。”
霍紅顏眼睛裏有一絲悲傷。
“再過幾天，我可就真走了，你再不抓緊下口，沒機會了，是你說的房租肉償的。”
胡不凡臉上笑容僵硬。
“那就當壞賬了，我不要了。”
霍紅顏一把撲入他懷裏。
“怎麼能壞掉呢，我願意付，你敢拿麼？”
女人豐潤的身子壓的他火氣生疼，他輕輕掙脫。
“紅顏，堅持幾天，你都勝券在握了，你會清楚，這段時間，只是你生命裏的一個風景，留不住的。”
霍紅顏不甘心。
“怎麼會呢，說不定我願意停留呢。”
胡不凡直接起身。
“尿急，我得上廁所。”
身後女人噗嗤笑出聲。
“活該憋死你！”
太陽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幾天時間一晃而過，霍紅顏每日照例夢遊，胡不凡照例每次衝向廁所，霍紅顏每次只能恨恨說他不是個男人。
這一天清晨，霍紅顏破例沒有夜襲。
飯後，兩個人嚴肅的面對面坐着。
“今天，我要去法院開庭，先看看情況怎麼樣。”
“今天，我要回公司，武叔已經搞定所有事情，我終於可以公開露面了。”
“祝你順利！”
“祝你順利！”
胡不凡照例出門，霍紅顏和妻子一樣倚着門框相送，身上穿着那套二人初遇的衣服，陽臺上那些小零碎也已經打包裝在紙袋裏面。
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可胡不凡知道，霍紅顏終究是要離開了，他心裏有些不捨，可不會也不能挽留。
走出房間，看着房門緩緩關上，他心裏面奇怪感覺涌上，四年了，和柳畫眉是酒後一夜，藕斷絲連，卻又不明晰，之後聯繫也少，最近因爲鬧離婚的特殊事情，兩個人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反而在霍紅顏住家的這段時間，天天飯來張口衣來張手，最後這幾天，晚上他熟睡後，清晨兩個人總是滾一個被窩，除了最後一步沒做，好像也和夫妻沒什麼區別，真是家一樣的溫暖的感覺啊。
他點起一根菸，燃盡，再擡頭，眼神已經是冷酷。
今天，法院裏，他要和那婊子好好較量，他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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