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批准。

    東京街頭,摩天大樓聳入雲霄,林風在陌生地界來回穿梭,不知不覺走到紅燈區。夜幕降臨,霓虹點亮,路邊有打扮靚麗女生,見他腳步踟躕,主動上前。

    一隻細嫩手臂挽住他胳膊,女孩湊近,形容尚顯稚嫩。

    湊近低語幾句,女孩話語極盡溫柔。

    不容他拒絕,主動拉他到附近公寓。

    地上擺放榻榻米,雜物亂丟一氣,林風正出神,女孩鬆開他手臂,轉身進入浴室。

    水聲嘩嘩,林風回過神來,浴室門被打開,女孩穿着睡衣,領口微微敞開。

    睇她徑直走過來,手臂若有似無蹭了蹭他。

    林風手足一僵,側臉睇到一抹視線,似帶邀請。

    嘰裏咕嚕又是一串番語,林風聽不懂,但覺頭皮有絲髮麻,用力拂去她胳膊,往後一退,唯恐避之不及。

    女孩詫異。

    門被狠狠關上,林風飛速離去,行李也忘拿。

    “納尼?”

    一口氣跑到樓下,林風后知後覺,是覺得落了什麼,剛要回頭,遠處傳來鼓樂奏聲,一對人馬浩浩蕩蕩,擋住他去路。

    面前一羣人,穿着和服,化裝成古代各階層人民。

    馬路對面,林風看到之前的女孩,本想飛奔過去,等人過去,早不見了那女孩蹤跡。

    出師不利,林風無奈嘆氣。

    早知帶個人出來,都怪那時急着去追查文琳。

    想到某人,林風又想起西斜小野臨走時那個笑,怪不得他被左右。

    某人此刻也正想他,腳步不覺離祭臺更近。

    與那人目光接觸,查文琳心中頓生疑慮,“小野呢?”

    “不知道,剛還在呢?”

    又看一眼臺上,一火球滑翔而來,差點砸她臉上。

    查文琳忙蹲下,心中激起一層漣漪。

    儀式結束,查文琳同幾人往回走,西斜小野半路出現。

    查文琳睇她,故意問“你去哪兒了?”

    “剛肚子有些疼”

    ……

    路過便利店,林風腳步放緩,無奈囊中羞澀。當下掐指一算,今夜暴雨連綿,偏逢不順。

    林風快走幾步,剛到警視廳門口,雨滴降落,很快,暴雨傾盆而至。

    林風向警察說明情況,言語不盡相通。

    有後生仔懂粵語,據說她母親是香港人,林風總算不再對牛彈琴。

    睇他遠道而來,後生仔不忍心看他睡大街,遂打算下班後帶他回去。

    警視廳卻在此時接到了報警電話。

    板井小泉把地址寫在紙上遞給林風,讓他直接過去,自己則同前輩一起去了命案現場。

    林風拿着紙條交給司機,司機將他送過去。

    獨門獨戶的小別墅,林風上前按門鈴,

    裏面一女士把門打開,問他找誰?

    林風說清來意,對方一臉熱情將他請進去。

    板井太太是典型的香港女人,待人熱情大方。

    “就你一個人過來?”

    換上拖鞋,坐餐廳矮桌旁,板井太太打量他先開口。

    兩人年紀相差不大,交流並無障礙。

    “你放心在這裏住下,有什麼就問我和小泉,我丈夫走的早,我已經多年沒回香港”

    “多謝”

    “對了,你喫過飯沒有?”

    林風想說不麻煩,可是肚子卻不爭氣叫了起來。

    ……

    喫完飯,板井太太將客房收拾出來,就聽到門口腳步聲響了起來。

    板井小臉黑臉走近。

    林風揮手爲他打散額間煞氣,想他應該經歷了一些事。

    果然,他坐下,兀自開口“Kowayi”

    “發生什麼事了?”

    “剛在命案現場,有個女人死在溫泉裏,血把一池水都染紅了。”

    林風能想到那個畫面,拍拍他肩膀“別多想,好好睡一覺”

    起身回到客房,林風找出紙筆,下筆畫一張壓驚符,出來後遞給板井小泉。

    小泉怔怔看着,“這是什麼?”

    “按你們日本的話來說就是御守吧”

    “搜嘎,”後生仔一臉驚訝,“原來大叔是陰陽師啊?”

    “算是吧”

    ……

    把符放在枕下,板井小泉一夜安眠。

    翌日,板井小泉出門前,林風把他叫到一邊,拜託他幫忙查一個人。

    板井小泉好奇“是什麼人?”

    林風答“是我太太”怕他懷疑,又解釋“她跟我鬧矛盾,跑到日本來了,我來找她”

    後生仔笑睇他“大叔,你不用解釋地這麼清楚”又調侃“看來你很在乎她”

    林風不予置喙。

    百無聊賴,林風在家等候消息時,不自覺打開電視,一則消息吸引了他注意。據講,一酒店發現怨靈,照片中女子正在泡溫泉,身後卻多一隻手。於是謠言愈演愈烈,加上不久前發生的命案,很容易產生聯想。

    下班之前,板井小泉查到查文琳所在位置,正要打電話回去,警局接到報案。

    電話那端,女子恐懼地發出求救“……”等警察趕到,女子已經死在溫泉,全身浸泡在水裏,尚未涼透。

    法醫檢查,發現女子身上無任何傷痕,像是窒息而亡。

    數日來,警視廳加班已經習以爲常。

    林風等板井小泉回來,往往都已經深夜,自然不會打擾他。

    這日,他突然想起,告知林風查文琳位置。

    林風想着去見她,左右一想,她未必就想見到他,話題一轉問他案子查的怎麼樣?

    後生仔眉頭一擰,“太難了,聽前輩講,上級正準備讓陰陽師介入,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案子……”

    林風瞭然一笑,沒再講話。

    當世最著名陰陽師當屬土御門現任家主,平安時代中期著名陰陽師安倍晴明的旁支,林風第一次見到他,只見他鳳眼狹長,眉宇間英氣逼人,以他的道行,卻看不出他深淺,不禁感嘆,後生可畏。

    土御門夜鬥視線劃過他面龐,同他對視,當即便有不尋常之感。

    “這位是?”

    命案現場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警察也搞不懂他是怎麼進來的?剛要攆他出去,板井小泉跳出來“大叔也是陰陽師,是香港高人,或許可以幫上忙”

    衆人起敬。

    命人關掉燈,又讓其他人退出,唯獨留下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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