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查文琳,知道她被降頭所傷,用不了多久,意識就會成爲胚胎。
到時候她腹中胎兒也就危險了。
查逸夫急忙問,“怎麼辦?大師?有沒有辦法救阿琳?”
“有,不過治標不治本”
又問“林風呢?”
“他被歹人下戰書,剛出門”
“就是他們害阿琳?”
“是”
“也罷,命中註定他們會有此劫數,對了,我想起一件事,阿琳的生辰八字你們誰還記得?”
在場人面面相覷。
“我知道了”
“那有阿琳出生證明嗎?”
“大師,你問這個幹什麼?”
“今夜勢必會有一場惡戰,我想爲他們擺七星燈,希望可以助他們度過難關,必須有兩人生辰八字”
千年前,孔明得知自己時日無多,便擺七星燈來幫自己續命,可惜天意難違。
想他林風都敢逆天而行,幫查文琳修改命薄,他作爲西服,索性就再幫他們一把。
查逸夫明白,“我現在就打電話到阿琳出生的醫院”隨即又道“老婆仔,打電話去差館,讓警隊出動,他爲了阿琳去送死,要是阿琳醒來不見了他,估計得和我拼命”
……
山中陰氣遠勝平原,想來這就是他們選擇這裏的原因?
林風到達大帽山,陰風陣陣,迷霧重重,此時正是陰陽交接,之前進山時,林風有注意到這裏有個陰眼,如果被有心人拿來利用,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番佬和西邪小野集結了同門心術不正之人,欲置林風於死地。她們先是偷渡出境,又偷偷回來,所以警方一直找不到他們。他們篤定林風會爲了查文琳以身犯險,果然,他來了。
以西邪小野爲首,另兩名九菊之流,早就準備好藉助地形,埋伏殺機。
番佬同另三位降頭師則準備釋放惡鬼,好叫林風又來無回。
往北走,林風終於看見番佬,霧氣中,他同另三人,坐分散。身邊擺人骨,嬰孩屍體,血淋淋,端的是恐怖。
番佬從口袋裏拿出一草人,上面綁有查文琳頭髮。渾身赤色,不同尋常。
林風腳步停下,
番佬嘴脣翕動,嗡嗡不停。
好端端,躺在牀上地查文琳驟然□□。
老人扶她起身,封住她幾處穴位。
番佬又派出一小鬼,黑影鑽進臥室,老人手握拂塵,但聽一聲哀嚎,火花四濺。
黑影逃竄,掉頭就往玻璃上撞。
誰知窗戶上早就有老人畫上的隱符。
噼裏啪啦,小鬼全身抖個不停,窗臺上掉落一層粉,像是骨灰。
“啊?”
想不到居然讓他折一小鬼,番佬大驚“想不到你還有幫手?”
林風想,可能是查文琳西服到了,
心裏又添一分勝算。
“可惜,她已經中了我的胎盤降,時日無多,不如就此放手?”番佬大說風涼話“我忘了,她肚裏還有一個,一屍兩命,林風,失去至愛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風腳步往前一點,黑影襲來,隱約聽見鬼童嬉笑,林風手持朱雀鏡,砰一聲!前方塵土飛揚,地面炸開,小鬼鑽入地下,裏面一陣眼,埋了數個罈子,裏面裝有被勾的魂魄。
與此同時,一身影急急忙忙進入差館,將準備好的黑狗血,童子尿並一些辟邪工具,一併交給苗偉林俊。
昨日林風來找他,說有事請他幫忙。
裘德洛滿口應承。
子時之前,把東西收集好,送來差館。
苗偉林俊謹記林風囑託,在差人中找了一些八字純陽之人,準備祕密行動。
裘德洛緊急集訓,告訴他們這些東西怎麼用。
將工具分給大家,差人整裝待發,一字排開。
馬德賽一一巡視,講,“你們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聽到了沒有?”
“Yes,sir!”
……
山風凜冽,差人到達大帽山,眼前迷霧重重,林俊怕打草驚蛇,命他們原地蟄伏。
只等林風放出信號。
話說回來,番佬放出所煉陰魂,驟然陰風四起,惡鬼哭嚎,往林風撲過去。
林風顧前難顧後。
番佬仰天長笑“林風,你這次還不死?”
林風忙盤腿坐地,雙目緊閉,耳邊迴盪測測鬼叫,一旦他靈力耗盡,就會被惡鬼趁虛而入。
林風頭上漸滲虛汗。
手摸往腰間。
拔槍,沖天開一槍。
苗偉他們聽到信號,往槍聲方向,快速靠近。
前方陰氣逼人,但這些人八字純陽,好歹可以抵擋一些。
幾人發現有人過來,紛紛對視。
“原來有後手!”
“沒關係,有多少,殺多少!”
“來了也是送死!”
“別再近了!”林風大喊。
差人們迅速圍成一圈,拔槍射擊。
砰砰砰!子彈亂飛,卻傷不及人。
“蠢貨!”番佬們俱都叫道,一個個面不改色,正慾念咒。
眼前一隊人馬退後,換後面接上,一個個手拿水槍。
番佬們一愣,嘲諷“過家家嗎?”繼而齊聲歡笑,但很快就笑不出來,
水呲來,落在他們身上,滋滋作響。
如烙鐵遇冷,又如熱油下鍋。
番佬們一個個大驚失色。
厲鬼逃竄,場面混亂不堪。
林風得空趕緊奔過去。
一腳踢翻番佬,取玉牌對準草人,噌一下,草人冒丈高火焰。
“啊?”
番佬撲上來還想搶救,草人已經化成灰。
“林風!”番佬目眥欲裂。
再看其他人。
水槍不斷噴射,周圍屍骨滋滋作響。
三人俱遭反噬,厲鬼撲來,三人自顧不暇。
接連倒在地上,面目全非。
慘叫此起彼伏。
多行不義必自斃,害人者終不會有好下場。不知他們是否想過今天?
……
查文琳意識清醒,睇老人坐守一旁。
小聲喊“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