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講不出口,只能借酒醉,肆意調戲。
“風叔?我好看嗎?”她又問,手指順着衣領往下,劃開若有似無的一片香膩。
該死!林風心想,這丫頭一定是喝大了,否則怎麼連他都勾引?
“怎麼?你不敢?怕她知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連珠炮似的提問炸的林風腦袋似開花。
氣憤地將人推開,“別胡說八道”
王欣怡踉蹌半步,整個人又倚門框上,癡癡笑。
笑着笑着就哭了,林風震驚不已,看她時,她突然捂住嘴衝進浴室,趴馬桶上。
嘔……
林風皺眉。
這個情形,還是留下吧。
林風做了醒酒湯,喂她喝下。
倦意襲來,王欣怡靠枕頭,漸漸睡着。
林風又往家趕。
查文琳等他等的心煩意亂,突然聽到門外似有腳步,以及若有似無的兩句對話:“謝天謝地,姑爺您總算回來”
“小姐呢?”
“已經睡下”
輕輕懸擰門把,門鎖咔嚓一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林風才踏進,迎面飛來一隻枕頭。
林風下意識接住。
啪!牀頭坐燈打開,昏暗的燈光下,查文琳橫眉冷對,目若冰霜。
“你還知道回來?”
林風聽出她話裏不自在,回頭把門關上,慢慢挪過去。
脫掉外衣,林風率先躺下。
查文琳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揮着小拳頭砸他胸口,“起來!我有話問你”
“很晚了,明天再說”他閉眼。
“林風!”她擡高聲調,揮舞小拳頭似雨點,一下一下,砸的他心煩意亂。
“說了明天再講”他不耐煩,突然睜眼,看到她湊近,不禁一愣。
查文琳趴身上,小狗一般聞嗅,“你抽菸?還喝了酒?”他身上各種味道摻雜在一起,有陌生的香水味淡淡縈繞鼻尖,聯繫之前,查文琳問“你跟誰一起?”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發。
林風恍惚未曾答話。
查文琳想他一定是在外面幹了什麼,睇他又要躺下,查文琳拽着他,“不許睡,起來說清楚。”
林風頭疼不已,儘量壓抑自己,“這麼晚?你想我說什麼?”
“說什麼?說你和誰在一起?你們在一起幹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
“是不是現在我連多問一句都不行?”
“我和同事一起喝酒”
“還有呢”
“沒了”
“撒謊”
“……”
電視裏講沒錯,懷孕期間,最緊要就是看好身邊男人,否則一不小心,家中老二就跑別人牀上。
眼眶發溼,查文琳睇他不置一詞,想他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抽菸?喝酒?找女人?每一樣,都不能容忍,她曾以爲他滴酒不沾,後來,他一喝醉了就欺負她,她沒見他抽過煙,可現在他滿身煙味,還夾雜着女人香水味,她曾以爲自己很瞭解他,事到如今……她問:“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林風猛一看,她眼角滑落一滴淚,掛在嘴角,苦澀地朝他笑。
“那你還出去找樂子,還不打電話回來?”
“我忘了,後來不是打了電話嗎?”
“嗯”
他抱她輕哄:“別胡思亂想,你現在懷着寶寶,快睡吧,不早了……”
對,寶寶。
但願自己多心。
林風放她躺下,她拽他手不肯鬆開,林風無奈,抱着她,又哄了她一會兒,見她睡着,才偷偷把手拿掉。
躺牀上翻來覆去,林風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頗有些難熬。
翌日一大早就起來,查文琳醒來不見他,看到牀頭鬧鐘都快十一點,想自己真是越來越嗜睡。
肚裏餓的咕咕叫,似乎還有點反胃,她用手一摸肚子,估計是小傢伙在鬧情緒,輕聲唸叨:“乖,今天別鬧媽咪”
叮……
查文琳拿起話筒,陸玉玲邀請她做頭髮。
正好她也想出去散散心,應承她。
陸玉玲開車來接,司機不放心她一人,遂跟着她。
做完頭髮,兩人又找地方坐下,閒聊打發時間。
“阿琳?你不開心?”
她凡事寫在臉上,查文琳確實沒其他人可以說,對她和盤托出:“阿姐,我懷疑林生外面有人”
“不可能”陸玉玲一口咬定,“當初我下藥都沒能搞定”
“是,我也不相信”“可他撒謊?”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阿琳,你今日才知道?”
瞧她一臉苦惱,陸玉玲話音一轉,“說實話,你是不是讓他憋太久?”
“阿姐,我說正事”
“我也說正事”吸一口茶,陸玉玲又看她,以過來人自居“我猜定是你疑神疑鬼,女人懷孕都這樣,說實話,他多久沒碰你?”
查文琳臉紅了下,是很久。
“不過這個不重要”
“重要,當然重要”陸玉玲打斷他,煞有介事:“多少夫妻因爲孕期生活不協調而分開你知不知道?”
“這麼嚴重?”查文琳驚訝。
“當然”
“那我現在懷着寶寶……”
“別”陸玉玲打斷她,“女人又不是隻下面一張嘴,你要真愛他,這裏,這裏……”
她手示意的地方,她懂,可是沒試過,沒有經驗。
也是她臉皮薄,不知道取悅男人,比取悅自己更重要。
“這樣是不是太鹹溼了?”
“傻瓜,男人就喜歡這樣”
“林生跟別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也是三條腿,一張嘴。”“除非……他對你沒興趣”
真的嗎?林生他會喜歡?
她似是看出她所想,“你試試就知道……”
一連幾日,林風回來的都很晚,查文琳一問,他便說加班。
查文琳心想,哪兒那麼多班加?
他企圖用工作麻痹自己,回去還要面對着神戶牛扒,光看不能喫,相比之下,還是工作更適合這個時期的自己。
查文琳擔心他喫不好,便讓大廚做了他幾道愛喫的菜,打包好,讓司機送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