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不再談論娛樂八卦,馬嵐嵐整日埋首,比以往更用功。

    據說,她想考浸會英文系,查文琳鼓勵她“放心,你一定行。”

    知曉她能力,馬嵐嵐不由央求,“阿琳,要不你現在幫我算算我未來能否得嘗所願?”

    查文琳:“抱歉,我想我不能答應,除非天災人禍,靠一己之力能夠改變的事情,我們通常不算,如果現在告訴你你未來一定考上或考不上,那豈不是會影響你學習積極性,無形中對未來造成影響,恐生變數。”

    馬嵐嵐聽此,細想“阿琳,你說的對。我還是老老實實用功,不管能不能考上,我都盡我最大努力。”

    “對,盡人事,聽天命。”

    ……

    “阿琳,你有沒有什麼夢想?”談及日後,馬嵐嵐不由暢思。

    “開個靈異事務所算嗎?”

    “聽起來很有意思唉,你以後會和風叔一起……”馬嵐嵐自覺講錯話,不由語塞。

    查文琳默默轉身。

    “對唔起,我不該提起……”

    “……”

    靈異之事不是時常有,靈幻科自成立以來,一直都在整理舊案。林風埋首外諸多案件中,這日突然接到上面電話,通知他有事可做。

    讓他即刻出發去香港浸會大學。

    這次的案件比以往任何一件都要聳人聽聞,傳聞醫學院一學生,在實驗室將自己活活肢解,場面極度血腥暴力。

    據說現在沒有一個人敢去那間實驗室,怕碰到髒東西。

    恰逢週末,學校裏沒什麼人,大部分學生已經回家,整個校區異常安靜。

    負責此案的差人帶林風到達實驗室,實驗室門上貼封條,不準外人靠近。

    可是門內卻有細微響動,林風警覺,示意一旁差人先不要動……

    聽到門口有腳步聲,馬嵐嵐抓着查文琳衣角,聲音有絲髮抖“阿琳,我後悔了,我們回去吧……”

    查文琳拉她躲門後“別怕,先看看再說。”

    門被反鎖,從外面打不開,幾人相視之下,不由動用暴力踹門。

    彭!門被踹開!

    查文琳馬嵐嵐看到一截皮鞋,太陽尚未落山,室內光線充足,將投下的人影拉長。進來的人正義凜然,是她們都熟悉的人。

    伴隨身體一僵,林風視線落在查文琳臉上,看到她同樣喫驚表情。

    隨行的差人看清兩個妹妹仔,腦洞突然大開,“你們是什麼人?躲在這兒幹什麼?”邊說邊解腰間鐐銬。“說,你們是不是兇手?”“快說,你們到底怎麼進來的?”

    馬嵐嵐舌頭打結。

    林風攔住差人,說“我認識他們。”

    “風叔。”馬嵐嵐喊。

    “前輩,你真的認識她們?”

    “嗯。”

    一時間,差人好奇詢問兩人,“妹妹仔,你們躲在這兒幹什麼?”

    查文琳二話不說似要走。

    差人將她攔住,還是沒有完全信任。

    林風講“別大驚小怪,只是兩個妹妹仔,不會是嫌疑人。”

    馬嵐嵐拽着查文琳一隻手,轉頭對林風講,“風叔,是爹地讓我們來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

    林風相信,是他會做出的事。

    出了實驗室,馬嵐嵐心有餘悸,拉着查文琳去一邊“幸虧風叔在,要不然要被請去警署喝茶?”

    “是你先說要來。”

    “阿琳,你最好,要不我們跟風叔一起吧,這樣也安全點。”

    “你都已經想好了,還問我幹什麼?”

    “我不是怕……”

    “算了,有他在,確實比較安全。”必須承認,他比她更可靠。

    馬嵐嵐突然開心,“我就知道阿琳你放不下風叔。”

    “胡說什麼!”查文琳色厲內荏。

    ……

    “前輩,妹妹仔從剛纔便一直跟着我們,話說回來……”說話的差人突然抑制不住回頭看。

    林風一愣,把他目光糾正回來“我們去精神病院。”

    “前輩,妹妹仔有沒有男朋友?”後生仔似沒聽見。

    林風睇他目光極爲嚴肅,某人這才意識到莽撞,吐舌頭“前輩,你剛纔說什麼?”

    目視前方背影,查文琳整個人心不在焉,不知道爲什麼?她好像心還沒死透。

    林風突然回頭“阿琳……”他一時忘記改口。

    查文琳猛擡起頭“嗯?”兩個人默契的不行。

    看熱鬧不嫌事多,有差人道“前輩,妹妹仔肯定不知道我們去哪兒?待會到了精神病院,別被嚇着就好。”

    “知道精神病人還怕,當我們三歲小孩好哄騙?”查文琳不禁嗤之以鼻“現在的差人還真是膽小。”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後生仔不禁赧然。

    ……

    精神病院多是一些受過刺激的人,因此行動舉止往往似癲如狂。

    查文琳兩人跟在差人身後,一個穿深綠色病服的人突然衝過來,嘴裏大叫着“妖姬,看劍!”

    查文琳剛想躲,一隻手順勢將她護懷裏,林風手握住那瘋人刺過來的一劍。

    醫生護士立馬跑過來。

    查文琳定睛一看,那瘋人揮舞着鹹魚當寶劍,口中不斷叫着“道友,千萬不要被美色所迷啊!”

    所有人都睇二人。

    林風立刻將查文琳放開。

    查文琳條件反射湊近他,口吐蓮花,“道友,你看我像妖姬嗎?”

    林風手足一僵。

    查文琳莫名滿足。

    睇他不講話,查文琳恢復如常,“我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她很快意識到就算他們做不成朋友,但她仍舊期待着對他做類似的事,光是想想就很快落。

    在衆人不乏羨豔的目光裏,林風的手慢慢鬆開,手心一片濡溼。

    案件的目擊者被關在二樓,與衆多精神病患者隔離,據說,女生自從目睹了同學將自己肢解的經過,就時常迸發出類似念頭,所以正常情況下,醫生們會將他四肢綁在一處,防止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房間一件器皿都沒有,也沒有給她留一些尖銳物,目擊者聽見有腳步聲,惶恐地眼神泄露了內心恐懼。

    “前輩,你看他是真瘋嗎?會不會她纔是兇手,爲了逃避罪責,假裝癡線!”

    “不會,你看他四肢蜷縮,眼神呆滯,看到我們跟老鼠看見貓一樣,如果真是裝的,那他演技堪稱無敵。”查文琳反駁。

    實際上,她能看到一縷黑絲纏繞在女生後腦,一張陌生又蒼白的臉,像照鏡子一樣貼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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