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林風用力一推,陸玉玲整個人摔地上,睇他風一樣逃走,等她追出去,走道上已不見他身影。

    計劃失敗,陸玉玲難言失落,以往對男人認知被徹底刷新,原來,真有貓不偷腥。

    出大廈,夜風絲絲帶來涼意。

    有車停下,林風二話不說鑽車廂,車裏喘息聲漸粗。

    “先生,你沒事吧?”司機察覺異常。

    林風暗咬槽牙,竭力遏制衝動“麻煩開快點。”

    “哦,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脫掉風衣,又敞開衣襟,林風衣衫很快被汗液溼透。

    到目的地,司機將他放下,司機睇他腳步虛浮,想報警,又覺多此一舉。

    回到家,衝進浴室,林風擰開花灑,任由冷水兜頭而下。不知她給他吃了什麼,身體上燥熱雖減,但心裏的渴望卻越來越強烈,恍惚如在冰火兩重。

    “林生~”耳邊似響起她語調,林風猶記她早上已經離開,此刻不禁笑自己,居然出現幻覺?

    低頭一看,褲子快被撐破。

    他解褲帶,釋放出那困獸。

    林風想象那嬌俏面容,“阿琳……”生平第一次,有了罪惡感。

    水聲嘩嘩,隨冷水消失的還有一灘不明液體。

    林風低喘,一手撐牆,心中仍不滿足,莫名空虛圍繞着他,令他一瞬間悵然若失。

    小混蛋,你害毒我。

    …

    港大校門外,林風盯着進出學生,搜尋那抹身影。

    今日課少,查文琳上完最後一節英文課,出校門,也沒看到前面有人,突然撞進路人懷中,一絲熟悉感撲面而來。

    “怎麼是你?”她退後一步。

    “阿琳……”

    有校友睇她似被糾纏,對路過輔警指點一二。

    輔警上前,當林風鹹溼佬“喂,說你呢?對,就是你!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學生,老不知羞!”

    兩人一左一右捉住林風手腕。

    查文琳得以解脫,轉身就走。

    林風掙脫二人,口袋裏掏出警官證。

    二人一看,立馬恭敬臉“對唔起,前輩!”

    林風三步並作兩步,追上查文琳,拉着她手臂,“阿琳,跟我回去”

    “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你說回去就回去?”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直視她,目光坦蕩。“回去我再向你解釋。”

    “嘴長在你身上,還不隨你怎麼說?”

    “……”

    見說不通,林風索性將人攔腰抱起,扛在肩上。

    查文琳頭朝下,忍不住喊“林風,你幹什麼!你快放我下來!”

    林風充耳不聞,抱她,大步向前。

    “林風!你聽到沒有!放我下來!”她掐他,擰他,咬他,他自巋然不動。

    “你是木頭嗎?”

    她又氣又恨。

    有路人對她們指指點點,查文琳臉漲紅,腦袋似充血,整個人暈暈乎乎,再沒力氣掙扎,“林生,放我下來好不好?我難受……”

    他肩膀頂着胃,硬的要命,查文琳不舒服,又求“你放我下來,我跟你回去行不行……”

    林風差點就着了她的道,狠下心來,一直到家纔將她放下。

    查文琳睇他一臉委屈,胃突然一陣難受。

    轉身衝進浴室,查文琳趴馬桶邊,“嘔……”一時間似是要把膽汁都吐出來。

    林風睇她,怔忡片刻,想要上前扶她。

    她狠狠拍開,“不要你管。”

    睇她口脣蒼白,林風不免後悔先前所爲。

    轉身,接來熱水,讓她漱口。

    查文琳漱了口,仍舊難受。

    林風打橫抱起她,她乖乖埋他懷裏,似不打算掙扎。

    林風送她去看門診。

    最近便是聖瑪麗亞醫院,走道里,查文琳坐靠林風,他低聲,似一句嘆息,“阿琳,是我的不是”

    這會子,查文琳已經緩過來,睇他翻白眼,“你怎麼會錯?”只是,突然又難受,捂住嘴,只是乾嘔。

    隔壁坐一師奶。

    “妹妹仔這樣子怕是懷了吧?”

    查文琳恍惚發愣,懷孕?她有寶寶了?不會這麼巧一次就中了吧?

    林風睇她似緊張,一對夫妻打面前經過,女人小腹隆起,男人小心翼翼扶着她,“老婆,慢點……”查文琳不覺低頭看自己肚子。

    師奶面似感慨,“妹妹仔?你多大?”

    睇她怕醜,又講“現在的後生都只知享樂,一旦出事,就知道打胎,妹妹仔,我見你面善,提醒一句,殘害生靈的事情可不能幹……”師奶喋喋不休“不知哪個衰仔這麼不負責……”

    不負責的衰仔就坐在她旁邊,查文琳忍不住看林風。

    師奶似驚訝“哎呀,我不知你們是一對,我以爲是父女兩呢?”

    “……”

    輪到查文琳,林風趕緊陪她進去。

    坐診醫生問查文琳症狀,查文琳一一回答。

    醫生聽完心脈,又拿一手電,對她五官上看下看,最後得出結論。“沒什麼,只是受了涼,再加上情志不暢,所以有嘔吐症狀,我開點藥,吃了就好。”

    “不是懷孕?”

    “懷孕?”醫生看林風,忍不住問:“你是她什麼人?”

    查文琳回答,“他是我老公。”

    醫生顯然不信,睇她模樣還小,兀自搖頭,表情更是耐人尋味。

    現在的女仔真是好騙,電視新聞常報道,十幾歲女生,珠胎暗結,去黑心診所墮胎,最後失血過多,一屍兩命。

    醫者仁心,醫生睇她又囑咐“回去多注意休息,那方面能免則免,最後,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去照機器,不過我看沒必要。”

    查文琳訥訥應聲。

    回到家,查文琳就溫水,喫完藥趴在牀上,許是藥物反應,不知不覺睡着了。

    醒來後,天已經黑透,鼻子裏似聞到燒焦味。

    林風圍竈臺,聽到身後腳步,猛一回頭,下意識擋住身後。

    “你在幹什麼?”查文琳伸頭,一疊疊黑乎乎的東西映入眼簾。林風專門爲她□□心晚餐,成果卻稍顯不堪。

    查文琳爲食材鳴不平“林生,想喫海鮮大餐去餐廳,何必糟踐它們?”

    把一碟碟參翅倒垃圾桶,二人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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