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端木原只當薑茶是可以信賴的鄰家哥哥,纔會對他傾訴那麼多。
這個美麗的誤會現在沒有了。
薑茶和端木原的初見被江鈴給,取代了。
江鈴抓抓頭髮,這可咋整。
要不現在去把薑茶找來江鈴認真想了想這個可能性,算了,她如果跟薑茶說有個女孩在茶館等你,薑茶可能會把她當成神經病。
如果她再強調這個女孩會是你的一生摯愛,你會對她一見鍾情,想想薑茶會說什麼、
他不會說什麼,他應該是會直接把江鈴扔出他家。
算了,薑茶只是小說裏的一個十八線男配,不是很重要的樣子,少了他主線劇情也不會被影響。
江鈴自我安慰道。
但是真的不會被影響嗎
薑茶在端木原換地圖的前期可是幫了端木原不少啊,更是端木原心裏一直記掛的鄰家哥哥,如果沒了薑茶
不行不行,雖然他只是個男配,那也是有姓名的,他必須扛起男配責任的大旗。
江鈴絕不能允許破壞劇情的存在。
哪怕這個人是她自己。
她一拳捶在桌子上,刷的一下站起來,嚇了端木原姐弟倆一跳,“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們在這裏等我”
“額,好、好的。”端木原結巴道。
女主平時是不結巴的,此時結巴可見受到的驚嚇。
江鈴走出茶館,奔向街口,在街口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去哪,姜家還是劉家。
下一秒江鈴轉向了左邊。如果除了薑茶和女主的初見,其他都沒有改變,那薑茶應該已經去過了劉家,並且回到了姜家。
事不宜遲,此時耽誤這一分鐘,未來可能就要花費不知道多久了。
蝴蝶效應,誰知道呢。
江鈴馬不停蹄的跑過兩條街衝回了姜家,氣喘吁吁的抓着管家忠伯問,薑茶人呢
“二少爺剛回來,去了書房”管家忠伯顫抖着說到這,江鈴就跑沒影了。
江鈴一邊跑一邊在心裏慶幸,看來時間沒差多少,上文看起來寫了那麼多,其實都是江鈴的腦內風暴,時間並沒有花多少。
一口氣衝到了書房,江鈴站在門口平復呼吸。
一邊給自己打氣,一切爲了劇情,裏面那位就是紙老虎,她創造出來的人物,她怕什麼。
呼吸慢下來,她站在那深呼吸了一下,轉過身慢慢走到了書房門前,擡起手,“咚咚咚”敲響了書房門。
沒人應聲。
“咚咚咚”又敲了一次。
耐心等了會,還是沒人應聲。
江鈴顧不得會不會再被薑茶說沒禮貌了,一把推開了門。
見不到人,禮貌有什麼用,能讓他劇情正常嗎
可是門裏沒人。
江鈴站在門口逡巡一遍書房,沒看到半個人影,緩步踱進去,看向書房的角落,上次他特意指出來的看書的窗邊,都沒人。
江鈴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跳窗逃跑了,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江鈴站在窗邊學着刑偵劇裏的情節,仔細觀察着窗臺上有沒有留下腳印什麼的,然而並沒有。
只是這也不是武俠世界,他呢,也不是主角,武力值肯定也不會太過分,飛天遁地的本事肯定是沒有的。
那爲什麼書房沒人呢,難道出去了那她要去哪找他江鈴邊思考着邊出了書房。
剛關上書房門,管家忠伯過來了。
“薑茶不在書房,忠伯。”江鈴憂心忡忡的和顫巍巍趕過來的管家忠伯說道。
原小說裏連薑茶都是配角,着墨不多,更何況他家的管家呢。江鈴也是聽姜姨叫管家伯伯叫忠叔,便跟着叫了個忠伯。只是個尊稱,反正也不會有人認真計較這個輩份問題。
但忠伯的年紀確實不小了,頭髮斑白,臉皮鬆弛,這在現代做個物業的大叔綽綽有餘,但在這人均壽命極低的古代,忠伯算是很厲害的了。
“二少爺去了書房拿了本書就回房間了。”忠伯喘兩口氣終於把話說完了。
“忠伯你怎麼不早說啊,房間那個房間”江鈴眼前一亮,還在家,太好了。
“我話還沒說完你就跑了”忠伯無奈道。
“額,好,好,是我不對,忠伯,你告訴他去哪個房間了去房間做什麼”江鈴來不及吐槽忠伯說話太慢了,只想趕緊找到薑茶。
“回二少爺他自己的房間去了”忠伯顫巍巍的說到這,江鈴又沒影了。
“等等,等等”忠伯伸着手想攔住江鈴,沒攔住,急的只能自己又慢慢追了上去。
江鈴其實不知道薑茶的房間在哪裏,但是江鈴知道薑茶的院子在哪,因爲這兩天都看見薑茶在那個院子進出。
管家忠伯肯定知道二少爺的房間在哪裏的,但不管是等忠伯慢慢描述清楚薑茶的房間怎麼走、長什麼樣,還是等忠伯帶路,都太浪費時間了,江鈴沒這個耐心。
反正自己找肯定也能找到,院子攏共就這麼點大。
江鈴踏進薑茶的院子前擡頭看了眼院門的匾額,上書“草韻”二字,跟書房裏擺在書桌左邊那一沓紙上的字跡差不多,差不多的好看,是不是同一人寫的就江鈴這個水平也壓根看不出來。
“草韻”啊,這也太形象了,不愧是街草。
看清匾額的一瞬間,江鈴腳步一頓,想起了自己之前不知道他叫什麼的時候給他取的綽號,“街草2號”,只能說不愧是作者。
驕傲完,江鈴腳步不停的進了院子,站在院子當中江鈴左右環視一遍,院門正對着的房間最有可能是薑茶的房間,她大步上前,敲了敲房門,“咚咚咚”
等了一會,裏面傳來微弱的聲音,“進來。”
這聲音有多微弱呢,要不是江鈴等待的時候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屏氣凝神,還真有可能聽不見。
江鈴鬆了口氣,房間裏有人,果然在房間,在房間就好,感謝忠伯。
一把推開房門,江鈴大踏步進去,左右環視一遍,視線可及的地方根本沒人。
“薑茶”江鈴疑惑了,一邊喊一邊準備往房間正中醒目的屏風後繞。
“誰”薑茶的聲音清晰而凌厲的從屏風後傳來,“誰讓你進來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