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沉吟半晌,“回去我安排秋葉貼身照顧你,你就不要再出去亂跑了。”
“好。”
“至少要休養一個星期啊,不可隨意動,頭上的傷雖然不算嚴重,但是畢竟傷在頭上。”
“好的,不輕易動,我記住了。”江鈴用裹着紗布的手去摸自己裹着紗布的腦袋。
回去的時候薑茶揹着江鈴回去的。
江鈴裹着紗布的手環在薑茶胸前,腦袋側向一邊,下巴遠離薑茶的肩膀,這樣可以減少頭部的震盪。
薑茶二人回到家的時候姜姨已經到了,正在那處理家務,就見薑茶揹着江鈴回來了,而江鈴渾身上下纏了不少紗布。
“這是怎麼了”姜姨雖然聽管家忠叔說姜姑娘下午摔了一跤,但也沒想到會摔的這麼嚴重,腦袋上都裹了厚厚一圈白紗布。
薑茶嘆口氣,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都跟他娘說了,給姜姨心疼的啊,雖然她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江鈴一定要薑茶去那家茶館。
江鈴身上有沒有錢,她可太清楚了。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但江鈴這身上的傷可都是實打實的。
姜姨嘆了口氣,同意了薑茶的提議,把秋葉安排給江鈴貼身照顧。
這個文裏,沒有貼身丫鬟這一職位,丫鬟裏也不分什麼三六九等,這是江鈴的設定。
所以雖然這是古代背景,但是架空,江鈴首先改掉的就是古代文裏那麼多的丫鬟小廝。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取名字太難了。
真的,網文太多,你想取一個不重名的還好說,你想取10個那就難了。
取20個啥也別寫了,名字就夠你取半個月的。
想想紅樓夢裏那一串串魚貫而入的丫鬟僕婦、小廝大爺,江鈴覺得腦殼疼,算了,爲了讓主角們獨立自主,凡事還是靠自己吧。
晚飯是秋葉端到了房間裏江鈴自個喫的。
飯桌上只有姜家自己人,於是薑茶在飯桌上說了今天下午察覺的江鈴奇怪的地方,讓大家留心江鈴有什麼陰謀。
姜姨沉默了半晌,說她孤身一人,有什麼陰謀也造不成大的傷害,但是如果不是陰謀呢
飯桌上一時無人說話。
姜姨後又開口道,我看人八成不會看錯,鈴鈴今天下午確實騙了你,但看起來不像是要害你,只是想讓你去找劉二嬸的侄子侄女,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老二,鈴鈴只是個小姑娘,就算有點小心思,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視她爲洪水猛獸。
姜姨又接着道,還有老大,你們倆都十八九歲,快要說親的人了,可不要把姑娘當洪水猛獸啊,這不利於你們相看對象。
姜姨語重心長,小姑娘們多的是你們參不透的小心機。
姜大叔聞言笑着看了眼姜姨,“所以,當年那些都是你的小心機”
“不可以嗎”姜姨看回去。
“甘之如飴。”姜大叔笑着點點頭。
“咳咳。”姜姨掃了眼對面的兩個兒子,咳嗽兩聲,轉移了話題,談論起了下午的烈馬傷人事件。
“明早正好要上朝,你放心,遇着將軍我會和他提一提今天的事,讓他約束一下府上大公子,姜鈴的事也必會要一個說法。”姜大叔正色道。
“姜鈴的父親我已經在查了,商鋪和南方老家這兩條線一起查,若是真的,當然要幫她向這惡毒繼母討個公道,若是騙人的就要看看姜姑娘怎麼說了。”
姜大叔說完,姜姨、姜酒、薑茶紛紛點點頭,心下有底,安靜喫飯。
第二天一早姜大叔散朝的時候在宮門口等了一下,見虎背熊腰的將軍出來姜大叔忙上前拱手。
“常將軍,幸會幸會。”
“姜侍郎,專門等我嗎”
“正是。”姜大叔和常將軍並排走着,如是這般的說了一通。
“犬子無狀,給大家添麻煩了,姜侍郎放心,今天我必定狠狠教訓一下這小子,再讓這小子親自上府上賠罪去。”常將軍聲大如洪鐘。
“倒也不必罰的太過,畢竟還是個孩子,講道理爲主。”姜侍郎假意勸道,“實在不聽話再上手。”
常將軍頜首,拱手告辭,轉身上馬,一鞭子下去,人已在百米外。
姜大叔拱手在後,半天手沒放下來。
都說虎父無犬子,生子肖父,正如是。
嘆口氣,姜大叔揹着手走向自己的轎子,回了衙門。
上午的時候姜家來了一位客人,白袍玉冠,面容姣好,言行舉止溫和有禮。
姜姨看着眼生,問他找誰,他說我找一位姜姓姑娘,姜姨一想,自己家就兩個小子,那必定就是找姜鈴了。
“你是姜鈴的朋友”姜姨問道。
“對,還煩請通報一聲。”客人點點頭。
“不知客人怎麼稱呼”
“夫人只說姜敏求見,姜姑娘自然會見在下。”
姜姨點點頭,請客人稍坐,讓人來後院客房跟江鈴通報。
一會人回來了,說姜姑娘同意見他,但是姜姑娘受傷不能輕易移動,只能請他進去見面了。
客人欣然應允。
跟着人走到江鈴的客房外,門口有個丫鬟守着,這個丫鬟自然是秋葉,見人來了,秋葉敲了敲門,“進來。”江鈴道。
秋葉推開門,客人一拱手,擡步越過門檻。
進了房間左右掃視,眼見處皆無奇特處,唯房間正中的屏風後有個大的嚇人的牀墊,屏風都沒擋住,客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想必這就是那天和那位姑娘一起出現的牀墊了。
再往左掃視,就看到一位頭纏繃帶、頭髮奇特、臉色蒼白的姑娘坐在牀上,正在看着他。
白袍客人被盯的心一慌,“姜姑娘你好,在下常易。”
“你好,江鈴。你叫常易那你怎麼跟姜姨說你叫姜敏”江鈴好奇的道。
“姜姑娘,在下可沒說過我叫姜敏,”常易意味深長的一笑,“我只說姜敏求見,姑娘必定會見。”
“”江鈴拱起兩手,“厲害厲害,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