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到底有沒有穿越 >第十八章 我要權勢滔天踐踏將軍府
    常易審視的看着江鈴。

    “也不是,我只是希望,我爹能在一年半載後再死”江鈴說着,聲音越來越小。

    “一年半載”常易琢磨着這個時間節點,難道一年半載後會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到那個時候江鈴的父親在與不在都沒有關係

    江鈴是不知道常易心中所想,知道的話能慪死,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無非就是千方百計圓自己的一個謊言罷了。

    其實用一百個謊言去圓一個謊言成本真的有點高,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承認錯誤,“對不起我當初說了謊。”

    可是,你讓江鈴去跟薑茶說“對不起我當初騙了你,我爹已經沒了”,不行,不敢想象薑茶的臉色,畢竟當初在客房門口,薑茶一臉嚴肅盤問江鈴的場面還歷歷在目。

    誰有勇氣能當着他的面說出“對不起我騙了你”這樣的話

    江鈴不敢,就算明知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江鈴也不敢。

    如果不能理解這種感覺,那你就想象一下。

    是學生你就想象你之前親口跟鐵面無私的老師說你沒帶手機,現在要你拿着手機去和老師說“對不起老師我騙了你我帶了手機”,你會去嗎是不是硬着頭皮藏好,手機這輩子只可能被搜查出來,不可能主動上繳。

    是白領你就想象之前你親口和上司、領導請假說要去醫院割闌尾,現在要你去和領導坦誠說“對不起老闆我騙你了你,我其實沒去割闌尾,我只是去旅遊了”,你會去嗎是不是朋友圈都要分好組,還要在同事領導那一組發點病號服病號餐,絕對不給他們瞅見一絲的破綻。

    就是以上這種感覺,如果你們做不到,大概就可以理解爲什麼江鈴不能對薑茶坦誠了。

    壯着膽子撒的謊,提着膽子去圓吧。

    常易沒琢磨出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會讓江鈴的父親變得不重要,但是如果說一年半後會發生什麼大事,他倒是能猜到一點。

    當今皇上年邁,膝下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非嫡,嫡子不長,古往今來衆多皇帝遇到的難題,當今皇帝也難逃其宿命,那就是太子立誰,立嫡立長

    立太子這件事是國家大事。立嫡有大臣不滿意,抗議阻撓。立長也有大臣不滿意,阻撓抗議。

    這個問題無人能解,於是就一直拖。

    大皇子司馬逐如今已經二十一歲,卻還未娶親。

    不是他不想娶,是太子候選人的婚事也是大事,幾方博弈,娶誰都有人反駁阻撓,都有人不滿意,於是也就一直拖了下來。

    二皇子司馬垣也是嫡子,今年十九歲,當然,也未娶親,

    三皇子司馬昱就小一點了,才十四歲,四公主司馬潤也是十四歲,月份比三皇子小一點。

    於是秋陽國最尊貴的幾位皇子皇女全都未婚,更有大皇子,生生被耽誤成了當代大齡未婚男青年,成了全國未婚男青年的表率。

    最多再過一年半載,年邁而身體每況愈下的皇帝就該定下太子人選了,不管是誰,這都算是本國最大的大事了。

    可是這和江鈴有什麼關係呢,她指的會是這件事嗎一旦確定太子人選,江鈴的父親就可以不存在了這麼說,確立太子和江鈴之間一定有什麼厲害關係。

    除非她知道誰會被立爲太子,現在只是在等,等時間兌現。不然就是在賭,賭她押中的那個人。

    可是江鈴的狀態,不像是在賭,她更像是破釜沉舟,那個結果是一定的,所以,江鈴真的知道誰會被立爲太子。

    常易心裏一個咯噔,所以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常易心裏閃過這個疑問,轉瞬被他拋開,不,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你想什麼呢”江鈴突然出聲,她見常易盯着地面出神不知道想到什麼了,臉色變幻莫測的,所以問道。

    “姜姑娘,”常易回神,看着江鈴笑了一下,“請姜姑娘放心,姜姑娘交給在下的任務,在下一定會放在心上,除了你我,這世上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至於姜姑娘寄出的信,就讓人送到東街易非書畫鋪子去,我經常在那買看書買字畫。”常易認定姜姑娘並非普通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於是打定主意要和姜姑娘多親近親近,萬一一不小心,擁護新主登基,得個從龍之功呢。

    不過常易還是說了慌,他並沒有經常在“易非”買字畫,他主要在“易非”賣字畫來補貼生活費,畢竟將軍府的月例銀子到他手裏真的不多。

    “易非書畫鋪子,好我記住了。”江鈴複述了一遍店鋪名,見常易點頭,也跟着點頭道,“那我信封上寫什麼他們才知道是給你的信”

    “驚蟄,”常易說道,“不寫也行,就說給驚蟄公子,他們就會知道是我的信。”

    那是常易的筆名,驚蟄過後,萬物始萌。

    兩人關在房間裏一陣密謀,細節都商量好了之後常易起身告辭。

    來時躊躇滿志,一心只想不擇手段的說服江鈴原諒常勝。

    去時雄心萬丈,滿眼都是擁護新主後權勢滔天把將軍府踩在腳下。

    打開房門,常易整整衣袍,跨出門檻,跟門口的秋葉點頭致意,秋葉回了一禮,常易嘴角帶笑,大踏步的往前走。

    剛出客院門就見姜家二公子薑茶揹着手站在前方桃樹下,大概是早熟的桃樹品種,現下九月份已是隻剩灰撲撲、光禿禿的樹幹枝椏了,反倒襯的樹下的薑茶顏如玉、比花嬌了。

    薑茶近午時趕回家喫飯,姜姨跟他提起有位自稱姜敏的年輕人來找江鈴,會不會是江鈴的親戚

    薑茶聞言來到江鈴的院子,只見房門緊閉,秋葉守在房門口。

    薑茶把秋葉招來身邊問她剛剛是不是有個年輕男人來找姜姑娘,秋葉說是,又問她那個人進去多久了,秋葉說好久了,再問他們在裏面說了些什麼

    秋葉是姜家的丫鬟,該聽誰的話她比誰都清楚,再說姜姑娘也沒交代她不能聽,聽了不能說,姜姑娘只說讓她守在房門口不要讓別人隨便進房間。

    於是秋葉把她聽到的一五一十和薑茶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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