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到底有沒有穿越 >第三十章 寒家走失的姑娘認祖歸宗了
    老闆不知爲什麼,斑蜇可是知道,蟬衣自七歲被賣到組織,從未來過京城,三年前那次也是第一次來京城做任務,又何來的機會來這間鋪子買燈籠呢。

    只可能是七歲之前來過。

    可是蟬衣的名字裏不是有個蜀字,應是四川的嗎怎麼會對京城有印象

    斑蜇皺着眉頭,思索無果,問老闆後面發生了什麼。

    老闆道,姑娘擦擦眼淚就走了,結果過了兩個月左右,街那頭的寒家就大擺了筵席,請親戚和街坊四鄰,說寒家失散了十多年的女兒找回來了。

    寒家丟了個女兒的事老闆也有耳聞,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老闆還小,依稀記得是在中秋夜和丫鬟出來賞燈結果就丟了,寒家報了官,也派家丁着了很久,就沒找到。

    寒家的夫人從那以後就病了,纏綿病榻好多年了,看了不少醫生,都說是心病,一直沒起色。

    結果那天寒家夫人也出來待客了,雖還有臉有病色,精神看着也還不錯。

    只是這寒家小姐出來的時候,老闆定睛一看,喲呵,這不是那個在她鋪子前無故哭泣的姑娘嗎居然是寒家走失的姑娘

    老闆只覺得這世事無常啊,心裏也是給了自己一個解釋,應是姑娘走丟十多年之後因故返回京城,眼見記憶中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花燈鋪子,好似想到了幼時在這街上閒逛。

    寒家姑娘走失時已有七歲了,對幼時生活玩耍過的地方還是有印象的,待到了自家門前,更是熟悉無比,於是一出滴血認親的現場之後,寒家姑娘就認祖歸宗了。

    老闆對這像是戲本子裏纔會發生的故事印象特別深,時常與左鄰右舍討論兩句。

    更何況故事女主還是在他的鋪子前駐足想起舊事的,老闆總覺得與有榮焉,原本還不是很情願接下父親手裏這不好不賴的生意,現在卻也找到了幾分守着老鋪子的意義。

    斑蜇正欲告辭,老闆話音一轉,你找這位寒姑娘是有何事啊,看這是三年前的畫像了,難道你與這寒姑娘是舊識

    可惜啊,寒姑娘婚後鮮少出門了,連孃家很少回,不然我倒是可以幫你引薦一下。

    “你說什麼”斑蜇聞言搶上前抓着老闆的衣襟,用力之大,只聽的衣料裂開的刺喇聲,瞪着雙銅鈴似的眼睛盯着老闆。

    老闆被他突然的變臉驚的呆愣當場,衣襟被撕裂了才使他回過神,“少俠...少俠,饒命啊少俠,這這...”

    “這使不得啊...“老闆抓着斑蜇的手,一個勁的求饒。

    斑蜇緩緩的鬆開手,“你說她嫁人了”

    老闆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啊,認祖歸宗沒一個月就嫁了。少俠,你是寒姑娘什麼人啊,總不能是未婚夫吧,可你看起來比寒姑娘小啊...”

    斑蜇聞言一時竟不敢置信,他原地站了片刻,蹲下身對老闆道,“我不是她的未婚夫,我是,她以前的朋友,我們以前住隔壁,她很久沒回去了,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我來找她,老闆,你知不知道她嫁去哪裏了”

    “哦,”老闆摸索着自己的衣襟,“原來是這樣啊,那突然聽說寒姑娘結婚了,確實比較,難以接受哈。”老闆話音落處看了眼斑蜇,又馬上收回目光。

    “寒姑娘嫁的人啊,那可厲害了,滿京城裏你隨便打聽,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老闆說起這樁當時滿京城矚目的婚事更是興奮,“畢竟韓姑娘嫁的可是國舅府的大公子,那可是滿京城姑娘心中的如意郎君啊。”

    最爲廣大喫瓜羣衆津津樂道的是,那寒姑娘只是一介商家女,且還曾遭拐賣,在外飄零了十餘載才認祖歸宗,怎麼說都配不上國舅府的大公子吧,可他們就是結婚了,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里紅妝轟轟烈烈。

    肯定是他們兩人一見鍾情,於是國舅府大公子懇求自家父母答應了這門婚事,只能說這就是愛情啊。

    喫瓜羣衆,尤其是京城的妙齡少女們,又相信愛情了。

    至於國舅府在哪,你往城西去,稍一打聽就知道了,好找的很。老闆最後說道。

    斑蜇謝過老闆,出的門來卻是沒去城西,他決定先去寒家看看。

    老闆說寒家祖籍四川,靠往外販四川特有的辣椒起家的,就住在這條街的盡頭。

    斑蜇信步走去,到得門前,只見兩氣派的石獅子鎮宅,青牆紅瓦,一派盎然氣象。

    斑蜇沒有驚動旁人,繞到了寒宅的側面,一躍上了房頂,登高望遠,他縱覽寒宅全景,判定後宅的院子,翩然而去,伏在屋脊上就着屋頂的明瓦往下看。

    蟬衣掛念家人他是知道的,她不止一次跟他說起自己的弟弟。

    蟬衣走丟時弟弟還小才三歲,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麼模樣了,還記不記得她這個姐姐,還有爹孃,也不知道在她走丟之後他們過的怎麼樣,還很遺憾今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與家人相見,

    蟬衣如果找到了家人,一定會與他們相認的,斑蜇也支持蟬衣這麼做,甚至還在心裏決定出師之後他要遍尋四川,找到蟬衣的家人。

    現在在斑蜇出師之前,蟬衣自己找到了,但她爲什麼不與他說呢

    爲什麼蟬衣與家人相認僅一個月就要嫁人,而且嫁人後很少回孃家

    斑蜇覺得這一切的原因都在寒家,甚至會想是不是寒家騙了蟬衣。

    他心裏怒火翻騰,不解,怨恨,哀傷,憤怒,但他只是靜靜地趴在烈日下的屋頂上,盯着眼下的明瓦。

    眼下是午時過後一點點,屋子裏沒人,空氣中飄蕩着飯菜香,寒家應該是喫在午飯。

    斑蜇耐心的趴着。

    好一會進來了一個婦人,衣着素雅,髮髻嚴謹,隨後跟進來一個女子給她倒了杯茶,雖沒有看清臉,斑蜇目光盯緊了那位婦人,這應該就是那位寒家夫人了。

    斑蜇目不轉睛的盯着,直到那位婦人端起茶杯仰頭喝水,斑蜇看着這張臉一口氣差點沒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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