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到底有沒有穿越 >第三十六章 國舅大公子
    寒蜀椒不知寒時傑所想,只是覺得父親如此辛苦,有點心疼。

    “這個賬冊,很重要嗎”寒蜀椒問道。

    “嗯,重要啊,椒兒,這是爲父的命根子啊。”寒時傑遂把這些年的生意艱難之處跟蜀椒悉數講了,他不得不行賄,所以記錄了這本冊子。

    這是他們行賄的證據,之前沒人知道這本冊子在,沒有什麼。

    而現在這本賬冊被擺了明面上,只要寒家還有這本冊子在,未來不管是大皇子還是二皇子繼位都不會放過他了。

    寒時傑欲哭無淚。

    甚至都不用等到繼位了,他們皇子想要他一介小小商人的一本賬冊又有何難的。

    “椒兒,你能不能跟爲父說,到底是誰要偷這本賬冊”寒時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盯着寒蜀椒。

    寒蜀椒低頭想了想,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就算知道她也不能說,因她不僅僅是寒蜀椒,她還是蟬衣。

    這是組織的原則。

    而且她已經準備放棄這個任務了。

    其他的就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了。

    寒時傑無奈的點點頭,起身摸了摸寒蜀椒的腦袋,讓她先出去了。

    寒蜀椒徑自來到寒夫人的房間,陪着寒夫人一下午。

    自從寒蜀椒回來,寒夫人的身體真的好了很多,每天也能夠下牀走一走,也有一段時間沒再吐血了,得空還總想讓寒蜀椒學習刺繡。

    剛得知寒蜀椒這些年從沒學過刺繡的寒夫人自責的很,恨不能把全身的刺繡技藝都教給寒蜀椒,雖然寒蜀椒表示她不太用得上刺繡,但就像江鈴一樣,被強制上崗了。

    寒蜀椒雖從沒學過刺繡,但好像頗有天分,拿起針來也是像模像樣的。

    這一陣日子對於寒蜀椒來說就像是天堂,與失散多年的家人相認,三餐有人共,心事可與親孃說。

    寒蜀椒是真的想就這樣過下去的,可是,她已經十八歲了。

    寒時傑很是操心她的婚事,畢竟曾經離家十多年,女大難嫁。

    寒蜀椒歸家沒幾日,寒時傑就到處託媒人說親了。

    一日媒人帶着一位少年郎來到了寒家,與寒蜀椒相看,寒蜀椒當然是萬分不願的,奈何父親母親齊上陣,都下死勁的勸她,寒蜀椒只得進花廳與之一見。

    甫一相見,寒蜀椒眼前就是一黑,差點昏倒當場。

    原來這少年郎不是別人,正是寒蜀椒欲於寒宅行竊那日在酒樓走廊上遇到的那個浪蕩公子哥。

    寒蜀椒白眼一翻,轉身就要出花廳,那媒人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講這公子哥的身份,原是當朝國舅的大公子姬煅。

    寒蜀椒腳步停了下來,就算她在組織裏訓練,再怎麼不通俗事,也知道當朝國舅的大公子,和她這個商戶女,怎麼可能配得到一起。

    要知道可不是誰都能稱得上是國舅的,這可是皇后的親大哥呀,皇后大哥的兒子,就是皇后的侄兒,親侄兒,民間都說姑侄親,這在皇家也是成立的。

    離京城稍近點,稍有點朝堂、後宮關係的人家都知道皇后可疼愛這個大侄兒了,簡直當親兒子疼,有時候甚至連二皇子都不如姬煅這個表哥在皇后跟前有排面。

    不過好在二皇子也不是小氣善妒的孩子,和這個表哥也處的比自己的親兄弟還要好。

    你就說她一介半路出家的商戶女怎麼可能配的上這個天之驕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媒人能不靠譜道這個程度,拉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媒啊。

    寒蜀椒停下腳步想了想,轉身行了個禮,道,打擾了,恐是媒人搞錯了,我們寒家小小門戶,怎配的上國舅府的大門,還請公子移步,慢走不送。

    姬煅笑了一下,說不出什麼意味,怎麼會,我覺得很配啊,你爹孃也覺得很配。

    寒蜀椒聽罷皺了眉頭,原以爲父親母親可能不知道媒人帶來的少年是誰,才勸她來看的,卻原來,他們早已知道今天來的是國舅府的大公子

    他們怎麼會相信國舅府的大公子會娶她啊,寒蜀椒陷入深深的懷疑,今天的事更有可能是這位大公子不知怎麼知道了寒蜀椒是酒樓裏和他發生衝突了的姑娘,於是特意聯合了媒人來戲耍她一番纔對。

    寒蜀椒命下人送客,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父親的書房,把那日在酒樓裏的衝突跟父親盡數說了。

    包括自己的推測,可能他那日沒佔到什麼便宜,沒討到什麼好處,所以今日特來報當日之仇,並非誠心相看的。

    寒蜀椒這一坦誠卻是解開了寒時傑不小的困惑。

    他初始讓媒人留心京城哪家公子適齡未婚,還特意點了幾家的公子,讓媒人多上點心,美言幾句,若能成好事,禮錢少不了。

    點的那幾人俱都是二皇子一脈的,當然也都是同一階層的,並沒想過要跨階層。

    可是過了一陣子,媒人來回信,那幾家並無意與寒家結親。

    寒時傑泄氣的搖頭,對方都未相看過寒蜀椒就拒絕了這門婚事,可見是把寒家當成大皇子黨了。

    寒時傑泄氣之餘甚至想,不然乾脆做個徹頭徹尾的大皇子黨好了,也拋下身家性命搏一搏,可是他哪有什麼本錢去搏啊。

    就像前文說的,大皇子若是登基,二皇子身後的生意會倒一波,也許寒家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可若是二皇子登基,大皇子這棵大樹一倒,樹倒猢猻散。而在權力場還有一句話是斬草要除根,更何況除掉的是棵大樹,不除乾淨估計二皇子都睡不着覺。等待着他們這些給大皇子行賄、增加大皇子籌碼的商人的下場只能是死啊,還有第二條路嗎

    而且現在大皇子很有可能知道了他手裏有賬本,而消息是從商會傳出去的,大皇子甚至已經知道了他們準備借這個賬冊保命,在他失敗後還要給他潑髒水的,他可能會放過寒家嗎

    寒家已經沒有機會上賭桌了,或者說,這場權利的遊戲,寒家已經出局了,現在他只能想辦法自保。

    寒時傑頭髮不只是兩鬢斑白了,而是成把成把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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