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我再收拾你”少年看了一樣李常,然後扭頭看向雲尚說道,“恩公,算上這次,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報答你”

    “先不談這些,你現在不痛嘛”雲尚開口說道。

    雲尚這麼一提醒,少年又捂住了自己腹部,剛纔是因爲遭遇了大危機,他一時就忘記了疼痛,現在平靜下來,才感覺自己腹內如同刀絞

    “我還是那句話,我的醫術手法和常人不同,你若是不能接受,我就不動手。”雲尚再次說道。

    雲尚的性格一向如此,你相信我,我必全力以赴,若是不願意相信,他也不會主動貼上去當這老好人。

    “恩公,我這病算是絕症嘛”少年的意思很明顯,只要不是絕症,他還想要找其他大夫,畢竟雲尚雖然救了他兩次,但是雲尚身上的醫術之法,他確實從來沒有見過,實在有些忐忑。

    而他涼州城內有不少厲害大夫,到時候說不定就能找到能夠治療自己的。

    “倒不是絕症。”雲尚說道。

    聽到這話,少年正待開心。

    “只不過換了其他人,是沒法給你醫治的,時間拖久了,你可能會有性命危險這麼跟你說吧,你可能活不到回涼州城的那一刻”

    “竟如此嚴重”

    一聽這麼嚴重,少年沉吟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那恩公,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操作吧”

    他現在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了,他就算意志再堅強,也很難一直承受那地獄般的劇痛。

    少年閉着眼睛,一副捐軀赴死的模樣,此時他自己已經不抱多少希望了。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甚至都耽擱不了多少時間。”雲尚笑道。

    “恩公,當真”

    見到雲尚笑着點頭,少年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前這恩公歲數不大,但卻給人一種安全感,少年想了想,終於明白,那是因爲實力。

    先前他幾次見到雲尚出手,早就看出了這雲尚實力極強,手段又多,似乎沒有什麼他完成不了的。

    這個時候,雲尚直接開始治療,這闌尾炎手術,只是小手術,除了看着血腥一點,其實危險性極小。

    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擔心,而且現在在系統灌輸下,他對手術這方面的知識,已是直接滿級

    換句話說,就算是閉着眼睛,他也能手術成功

    雲尚先直接用手術刀在少年右腹下隔開一個口子。

    見到這一幕,涼州城的禁衛軍,全都握緊了刀柄,顯然只要少年一有什麼異狀,必然是直接出手將雲尚給斬殺

    “不要緊張我沒事”此時少年痛得是撕心裂肺,但爲了保證雲尚手術成功,他依舊是強撐着。

    時間慢慢過去

    “好了,大功告成。”雲尚最後將少年傷口上的線給縫合好後,拍了拍少年肩膀說道,“你可以起來了。”

    “真的”少年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剛纔那麼嚴重的傷病,現在就好了。

    他試探着站了起來,卻發現除了傷口處有一點微痛之外,竟再也沒有一點疼痛

    居然這麼厲害

    少年看向雲尚的眼眸中充滿了崇敬。

    “恩公,你今日連救我幾次,恩同再造,請受我一拜”少年直接單膝跪了下來,其餘涼州禁衛軍見到自家少主,都跪了下來,也都跪了下去。

    便是之前一直對雲尚觀感不佳的李常,此時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也只得跪下去

    現在涼州城主病種,少主是最合適的順位繼承人,沒人敢得罪這少主,即便他是涼州城主的義子。

    “恩公在前,小子不敢隱瞞自己身份,我是涼州城主之長子,李長生”

    “李長生”雲尚琢磨了一下,“這名字倒是挺有特點的。”

    “恩公不知,小子自幼體弱多病,所以我母親爲我取了長生二字。”說到這裏,李長生嘆息一聲,“只可惜我母親本身體弱,生下我幾年後便撒手人寰。”

    “節哀令母知道,你現在茁壯成長,能有如此王者氣度,相信她九泉之下,也能含笑的。”雲尚安慰道。

    “恩公說笑了,我就是一個體弱多病的貴公子而已,哪裏稱得上什麼王者”李長生搖頭苦笑。

    “恩公,這次你對我恩同再造,還請恩公跟我一起回涼州城,我想要好好報答恩公”李長生一臉鄭重地說道。

    “這就不用了,你我有緣,我出手相救,不算什麼”雲尚推脫道。

    但李長生百般請求,態度甚爲恭敬

    此時乾冬媗忍不住開口說道∶“雲尚哥,反正咱們都會途經涼州,去一去也無妨,再說人家都這樣請你了,你再不答應,實在有點說不過了。”

    雲尚沉吟一會兒,終於開口說道∶“那好吧,不過不用什麼特別招待舉手之勞而已”

    “是,恩公,你放心吧”李長生答應道,私底下卻對自己的侍從說道∶“趕緊回去通知我父親,就說我的救命恩人要來涼州,讓我父親一定要用最高的規格”

    李長生的聲音很小,但云尚感應力極強,就算想不聽到,都不可能。

    他搖頭笑了笑,心中暗道,這李長生雖然出身富貴權勢之家,但卻並沒有紈絝習性,倒是稀奇

    一路上李長生恭恭敬敬地,請雲尚坐上了豪華馬車,這馬車紋龍畫鳳,車廂內更是錦鍛鋪就,平常只有他纔有資格坐,爲了表達自己的敬重之意,他的姿態也是放得很低。

    “恩公,我平生身體柔弱,所以對政治權謀鑽研甚深,我見恩公談吐頗有見地,想向恩公討教治國之道。”

    “治國之道,我一個普通人哪裏懂什麼治國之道”

    “恩公切莫謙虛,還請教我”

    雲尚想了想,終於開口說道∶“你說起治國之道,倒讓我想起一句話,治大國如烹小鮮。油鹽醬料,都要恰到好處,多一份則味重,少一分則過淡。國家也是如此”

    說完這話,雲尚又是灑灑洋洋把前世二十一世紀,那些歷史專家的研究給講了一個遍,本來在前世都是屬於常識的東西,但聽到李長生耳中,卻猶如晨鐘暮鼓,受益匪淺

    “恩公,我果然沒有猜錯,你果是有大智慧,大神通之人,如果恩公不嫌棄的話,小子想要拜恩公爲師”

    李長生此時面容極爲虔誠

    雲尚本想直接拒絕,他這人最討厭的就是教徒弟,遇到悟性高的還好說,遇到悟性差的簡直是找罪受。

    但這李長生都如此態度了,他也不好直接拒絕。

    “長生啊,我問你,武道和權勢你更想得到那個。”

    李長生想了想,平心而論,在這個世界以實力爲尊,只要修煉者境界夠高,便能以一人之力,滅掉對方一國。

    但他實在沒有什麼修煉天賦,自小便是體弱多病,甚至稍微一修煉,便會如同重病臨身。

    他想了想,終於開口說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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