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長生啊,既然你父親病重,其實沒必要這麼隆重。”

    “不,一定要的。”李長生笑道,“若不是恩公,我連命都沒有,這些都遠遠還不了恩公的恩情。”

    這時一個僕人走了出來,大聲吼道∶“涼州城主大人到”

    這一喊,所有的涼州官員都開始正襟危坐。

    李長生則說道∶“恩公,我先去攙扶我父親。”

    雲尚點點頭∶“你去吧,不用管我。”

    李長生上午攙扶着自己父親坐到主位。

    這個時候,雲尚偷看了一眼涼州城主,發現這涼州城主身形極爲魁梧,臉龐長有的絡腮鬍,更是給他平添幾分勇猛之氣。

    不過許是生病的緣由,此時的他無精打采,整個人病懨懨的,一副日薄西山之相。

    “果然不對”雲尚觀察仔細,已發現這涼州城主眉頭之間有黑氣,這分明是中邪的症狀。

    看來這涼州城真是暗潮涌動啊

    雲尚心中暗道,他現在有種預,感自己或許攪到一股爭鬥浪潮之中了。

    “父親大人,下面就是我的恩公雲尚,孩兒被摩訶道那羣妖人劫掠之後,差點被那些魔教賊子給挖心掏肺,多虧了恩公他出手,孩兒才能倖免於難,要不然你就見不到孩兒了。”李長生向涼州城主介紹道。

    涼州城主聽了這話,強打着精神,目光看向雲尚。

    “果然是少年英傑多謝你了,來人。”涼州城主喊了一聲,立刻有內侍端坐一個盒子走了出來。

    涼州城主目光看向雲尚∶“你救了我兒子,這份東西還請收下。”

    就在涼州城主說話的功夫,手下人已揭開盒子,盒子竟裝着黃金。

    看到這東西,雲尚眉頭一皺。

    要知道在修行界,世俗的錢物可謂是分文不值,這涼州城主好歹也是修煉之人,不可能不知,卻還是拿出這種東西。

    這意圖很明顯了吧,是想趕自己走。

    雲尚淡然說道∶“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用不着什麼感謝。”

    這時候李長生急了,他原本以爲自己父親,一定會拿出什麼珍奇寶物來感謝雲尚。

    畢竟他父親一向也不是小氣的人,但這次怎麼做出了,此等落人臉面的行爲,是真病糊塗了

    他急忙來到涼州城主面前,此時在涼州城主身邊還有二夫人。

    “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是什麼意思,雲尚先生可是我的恩公”

    涼州城主還沒開口,他旁邊的二夫人開口說道∶“長生啊,你爹是爲你好,你被人劫掠,然後又恰好是這人營救,你不覺得這一切都不太正常嘛。”

    二夫人話裏有話,李長生那裏聽不出來。

    “什麼不正常,沒恩公,我早就死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你在我父親面前嚼舌根”

    李長生平常不是性急的人,但一想到自己的恩公居然受了這等冷落,他心中就是氣憤

    “長生兒,不可對你二姨娘無禮你還小,不懂修道界爾虞訛詐,人心叵測”涼州城主開口說道。

    就在這時雲尚開口對李長生說道∶“長生啊,你不用再爲我,爲難你父親了,這世道確實爾虞訛詐,多一番防範確實沒錯,只不過千萬別防錯了人,到時候親者恨,仇者快。”

    雲尚看了一眼城主二夫人笑着說道。

    “小子,你話裏有話,什麼意思意思是我纔是城主應該防備的人嘍。”二夫人冷笑道。

    “這我可沒說。”雲尚扭頭看向李長生,“長生,看來今日不是聚會的好時候,咱們下次有緣在聚吧。”

    說完這話,雲尚帶着葉璐和乾冬媗二人徑直就準備離開。

    見到這一幕,李長生趕緊追了過去。

    李長生趕緊跑起來,氣喘吁吁地,終於到了雲尚跟前。

    “恩公,恩公,你別怪我父親,他定然是受了那賤婦蠱惑,他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

    雲尚搖搖頭說道∶“長生,你不用再勸我了,客來主不顧,必定是閒人我犯不着熱臉貼冷屁股。”

    “哎,恩公,我,我。”李長生滿臉愧疚。

    “好了。”雲尚拍了拍李長生肩膀,“你不用自責了,我們知道你心意就好了。”

    雲尚就準備離去,就在這時,大殿內突然傳來驚呼聲。

    “少主,少主,你快過來,不好了,不好了,咱城主大人病危了”

    一聽這話,李長生也是一驚。

    “恩公,我先去看看。”李長生對雲尚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跑向大殿。

    這邊乾冬媗說道∶“雲尚哥,咱們現在還走嘛”

    “不,咱們等等。”雲尚開口說道。

    這邊大殿內。

    二夫人抱着涼州城主,哭泣道∶“快,快,趕緊把涼州城最好的大夫,給我找來,要是城主大人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得給城主大人陪葬。”

    二夫人一副瘋狂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覺得二夫人對涼州城主真是真愛。

    李長生也來到了涼州城主面前,看清涼州城主現在面貌之後,他也是心頭一驚,現在的涼州城主,整個人面如金紙,呼吸極爲急促,就像那風箱似的,有氣無力

    “快,快,讓那些大夫趕快趕過來,但凡慢了半刻,全家砍頭”李長生也吼道。

    不一會兒,涼州城的大夫終於趕了過來。

    一共有十幾位,這些大夫一來,便馬上給涼州城主診資。

    但很快,衆人都是眉頭緊皺,臉更是苦瓜似的。

    李長生忍不住問道∶“怎麼回事,我父親的病到底怎麼樣”

    十幾個大夫沉默不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趕快給我說,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現在就讓你小命玩完”

    這話一出,十幾個大夫嚇得跪倒在地上,哭訴道∶“稟告公子,小的們,剛纔已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城主的身體,發現城主他老人家,已是病入膏肓。”

    說道這裏,十幾個大夫匍匐得更厲害了,生怕李長生一生氣,他們也跟着遭受無妄之災。

    “你們難道就真沒有辦法了嘛”李長生頹然地說道。

    看着此時已神智有些不清的父親,他心如刀絞。

    “少主恕罪,少主恕罪城主大人的病症,實在太過玄奇,以我們的醫術,確實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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