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因爲血煞之氣施展太多,身體過度損耗,此時體內已經完全沒了法力。
不過癱坐在地上的李常,看着雲尚的目光仍舊得意∶“哈哈,沒想到,我李常最後臨死的時候,還能帶走一個天才的性命。”
“李常,我什麼時候死了”
就在李常得意之時,監牢外一個聲音響起。
李常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臉色大驚。
他看向牢門外,發現不知何時,雲尚就站在那門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你”李常臉色大驚。
這時雲尚再度走進牢門,他手一揮舞,另外一個雲尚身體竟然開始碎裂,最後變爲碎屑落在地上。
雲尚看向李常笑道∶“我這人一向謹慎,去任何地方都會先謀劃一番,爲了防止意外,我便做了一個紙分身,以備萬一。沒想到還真遇到了意外。”
“你,你,你好狡猾”被戲弄後的李常怒氣填胸,竟一口氣喘不過來,暈了過去。
“臥槽,你可別死還等到你的招供呢。”雲尚衝了過去,先用靈力封印住李常,使之不能再有任何動作。
李長生走進來監牢,先沒有管李常,而是對雲尚有些愧疚地說道∶“恩公,是我安排不當,我實在沒想到這李常,還有這後招。”
李長生滿臉愧意。
“說這些做什麼,又不是你的錯,還是先來看看這李常吧。”雲尚說道。
“李常怎麼了”
雲尚檢查了一下李常身上的各處筋脈,然後眉頭一皺說道∶“這傢伙剛纔施展血煞功,對自己身體造成了嚴重的破壞,我看只怕,他活不過今晚了。”
“什麼”聽到這話,李長生臉上有些失落,“看來我們是沒法從他身上逼問出二夫人和他勾結謀害我父親的證據了。”
“不過也沒關係,就算沒證據,我也要誅殺那惡婦”李長生神情堅定地說道。
但他雖是下定了決心,但心中卻還是嘆息,他固然可以強行抓住二夫人,但到時候平常和二夫人交好的那些人,肯定會拼命維護,到時候必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涼州城的實力還會大減。
這時雲尚開口說道∶“誰說不能讓他招供了。”
“恩公,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李長生目光看了看李常,發現李常臉色慘白,一副隨時可能掛掉的樣子,就這狀態,便是他自己想要招供,可怕身體都不允許了。
雲尚開口說道∶“當然有辦法。你去讓你手下,拿些黃裱紙以及陳年老酒,我要做法”
聽到這話,李長生臉色大喜,能夠讓李常招供的話,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二夫人了,到時候幾乎可以預見,底下人不會有什麼大的反抗
“你們還愣着幹嘛,沒聽到我恩公吩咐的嘛”李長生吼道。
他手下的侍衛連忙去尋來黃裱紙和陳年老酒。
這術法名外迷魂術,施展迷魂術之後,那被施術者就像中了邪一樣,有問必答,甚至你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是一種極爲厲害的術法。
不過這術法,他也是頭一次施展,並不能保證就能成功。
他用食指和中指將黃裱紙夾在手上,然後運轉靈力,這黃裱紙竟直接無火自燃,見到這一幕,四周的涼州城士卒都是一驚,心中對雲尚的尊敬更多了幾分。
而這邊雲尚將已經燒着的黃裱紙放在酒碗之中,不一會兒,酒碗裏的酒開始燃燒。
此時雲尚開始念動咒語。
“玄陰祕術,六鬼迷魂”
隨着他念動咒語,那酒碗裏的火焰,“噗呲”一聲,燃燒得更大,於此同時,從酒碗裏面迸發出一道青光,直接射向李常。
此時李常本來已昏迷不醒,但被這青光射中之後,竟然慢慢醒轉。
見到李常再度醒來,李長生身邊的侍衛,都趕緊握緊手中刀兵,一副緊張的模樣。
雲尚這時開口說道∶“你們不用害怕,這李常中了我的六鬼迷魂術,現在神智已被我控制,不會暴起傷人的”
聽到這話,衆人目光看向李常,這才發現李常雖然醒了,但他雙瞳無神,一看就不是清醒的樣子。
這時雲尚開口問李常道∶“你可知自己是什麼身份”
衆人聽到這話都覺得好笑,這李常現在一副呆滯的模樣,他可怕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吧
然而下一秒衆人喫驚地事情發生了。
李常竟然開口說道∶“我名李常,乃是涼州城主麾下四大義子之一。”
“這,恩公,你這術法居然真奏效了。”李長生驚喜莫名。
雲尚也不多說什麼,這些基礎的信息,對於被施術者來說沒有什麼威脅,所以讓他說出來,並不算什了不起的事情。
難的是讓他說出他自己隱祕的事情,那些事情都事關他生死利益,即便使用六鬼迷神之術,也會遭遇極強的反抗,能不能實施成功,雲尚也沒有十分把握。
而這邊李長生卻不知道這情況,他反而驚喜地說道∶“太好了,恩公,若是能讓這李常開口說出他自己和二夫人勾結的證據,咱們搬倒那二夫人,就是輕而易舉之事了”
雲尚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做法,李長生見到,趕緊閉上了嘴巴,生怕吵鬧到雲尚做法。
雲尚再度念動咒語,酒碗裏面迸發出的青光比之前更加明亮。
這時雲尚開口問道∶“李常,幕後指使你謀害你義父的人是誰”
雲尚此話一出,李長生目光帶着期待地看向李常。
而這時李常果然緩慢開口∶“指使我謀害我義父的是,是”
李長生滿臉期待等着李常說出那話語。
但這時李常卻似遭遇到了什麼,後面那句話始終說不出來,與此同時李常臉上也出現了幾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