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棠目光看向黑色玄靈銅鏡,眼眸中充滿忌憚之意,這黑色玄靈銅鏡上的黑光,給他一種極爲不舒服的感覺。
“想要知道到閻王那裏去問吧”雲尚意念一動,之前那不能控制的黑色玄靈銅鏡,此時竟可以操縱了。
與此同時,這黑色玄靈銅鏡,竟射出一道兒臂粗的黑光,這黑光直朝魏棠射了過去,魏棠剛想要閃過,這黑光又在半空中,變爲一張黑色大網。
黑色大網直接一網而下,片刻的功夫,就不斷擴大,最後這邊區域全都處於被那黑色巨網籠罩的範圍。
即便魏棠也根本沒有絲毫可以逃脫的空間。
“啊”只聽一聲慘叫,魏棠竟直接被黑色巨網給牢牢網住
那黑色巨網上的黑光似乎和魏棠的血魔身軀極爲相沖,此時彼此相遇,竟發出“噼啪”作響的爆炸聲。
剎那功夫,魏棠的血影身軀就被炸裂開來,剛一被炸開,血影又不斷重合,但剛重合沒多久,在那黑色大網的黑光之下,竟又再度爆開。
就這樣反覆數次,魏棠的血影身軀終於沒法再融合,此時已是四分五裂。
見到這一幕,雲尚知道時機已到,從包裹中抽出幾張靈符。
“玄天無極至陽聖火,急”雲尚念動咒語,手中掐動法訣,朝被困的魏棠一指。
隨即他手中這幾張飛出去的靈符,竟瞬間燃燒起來,變成火球一般大小,這火球閃爍光芒,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勢
“嗖嗖”
火球速度快如閃電,眨眼功夫就落到魏棠的血影之上。
原本魏棠的血影之軀,近乎不死不滅,不論遭受什麼攻擊,他總是能快速恢復。
但現在卻不同了,他身軀被那黑色玄靈銅鏡擊散了幾次,現在早就沒了先前那般神通。
此時在至陽神火的灼燒下,魏棠的血影之軀竟然在慢慢消減。
“不,不我魏棠北境第一,絕不可能這般就死了”魏棠的聲音中帶着不甘心,但此時雲尚知道他敗局已定,絕無絲毫翻盤希望。
果然魏棠的血影之軀在至陽聖火的襲擊下,已完全消減,到了最後,已絲毫見不到魏棠血影之軀的半點影子。
“這傢伙終於死了”雲尚臉上此時也多出了一番釋然的表情,他雖和這魏棠乃是敵對對手,但實際他對這魏棠內心也是非常看重,幾乎把他當做和自己同一個水平之人。
蓋因這魏棠不僅實力是北境第一,那向道之心也是第一,即便是敵人,雲尚也覺得這魏棠堪稱是和自己旗鼓相當的敵手。
正在雲尚感慨之際,他突然見到一個身着八卦道袍之人朝外面跑去。
“哪裏跑”雲尚身形一動,下一秒便到了這八卦道袍修士面前。
“大人,饒命,饒命我就是一個普通道士啊,沒做什麼惡啊”徐天師求饒道。
這個時候他目光偷偷看向雲尚,見到雲尚歲數年輕,他此時竟慢慢涌起一個瘋狂想法。
這小子如此年輕,剛纔又和那魏棠大戰一場,他此時消耗肯定巨大,我如果此時出手,或許能夠成功,一旦成功,我便是爲城主大人,還有大督主報仇之人,到時候在樾龍城中,一定會得到衆多聲望,我也可以不用再當這個臭道士。
“普通道士”雲尚看了一眼徐天師,“倒確實,你身上雖有些靈氣,但並不多,一看便是剛剛修煉的弟子。也罷,我雲尚不殺無辜之人,你走吧。”
聽到這話,徐天師傻眼了,他原本是計劃趁雲尚鬆懈之際,自己用獨門法寶進行刺殺,到時雲尚疏於防範,定然會中了自己這一招。
但現在卻想到的是,雲尚竟直接放自己走。
此時徐天師臉上多了幾分糾結之色。
“怎麼,你還不走,不想活命了”雲尚說道。
“不,不,不”徐天師笑道,“大人說笑了,能得大人寬恕罪過,小的是積累了八輩子的運氣,小人這就走,小人這就走。”
徐天師一邊朝後走,一邊心中暗道,傻小子,既然你這麼傻里傻氣地放我回去,就別怪我把你賣了,此時徐天師已打定了注意,等會到了安全地方,馬上通知樾龍城的精銳部隊對雲尚進行圍剿。
但就在他踏出房門一步,他突然聽到腦後傳來一陣呼嘯之聲,接着他便是胸口一痛,他本能地低頭一看,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不知道時候,他的胸膛上竟是一片血跡,在那血跡上竟露出一本短劍的劍頭。
他極其艱難地扭頭過來,目光看向雲尚滿是震驚和不解∶“你,你不是說了放我了嘛”
“吐”說道這裏徐天師嘴中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目光看向雲尚滿是不解。
“我說了我放過你,但可沒說過其他人會放過你。”雲尚笑着指了指尚冰雲。
這時候徐天師才發現,尚冰雲此時竟擺着出手的姿勢,顯然剛纔對他出手的正是尚冰雲。
這下徐天師更氣了,尼瑪這不是耍無賴嘛,他再度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重重倒在地上,很快就再也聽不到任何氣息之聲,已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雲尚見到最後的目擊者徐天師都已死了,此時心中要輕鬆不少。
他目光看向尚冰雲∶“你先回使館等着,後面這些自有我料理。”雲尚對尚冰雲吩咐道。
聽到這話,尚冰雲轉身就離開了。
等到尚冰雲走開之後,雲尚目光看了看一邊,直接朝一處房間走了過去。
此時那處房間內,蘇嫣然正在舞動她的丈八長槍,一般只有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她纔會舞動長槍,一旦練完一套槍法之後,她心情就會好上不少。
但此時她都練了兩三套槍法了,心情卻沒有絲毫好轉,甚至變得更患得患失了。
“雲尚,這小子,別真的不來救我了吧,要是他這樣做,我就”蘇嫣然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就只當本公主瞎了眼,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