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陳老闆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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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有風從他們中間穿過。
“爲何到現在才告訴我?”
顧棲夏聽到春桃如此言語也是愣住了,這兩人是要冰釋前嫌了嗎?
陳老闆看了看春桃,眉目神色忽然涌上幾分疲倦。
“她始終是老夫之妻,這若是傳出去那像什麼話?更何況你知道的清楚,對你又是有什麼好處?”
春桃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雖說春桃出生卑賤,但那是生養自己的爹孃,春桃不能置若罔聞。家主也是個孝順的……”
陳老闆聽到這話,卻是忽然的笑出來。
“噗,你父親真是什麼都同你說了嗎?”
顧棲夏給陳老闆處理傷口,陳老闆笑的時候身體抖動,顧棲夏自然是感受的十分明顯。
陳老闆看着顧棲夏有些迷茫的眼神,就大方的解釋。
“當初老夫還未當成家族之時,就是一個依靠父母而生的混小子。家父則是對家母時常有打罵,老夫多次從中橫加阻攔。”
顧棲夏沒想到陳老闆的父親居然是個家暴的,根據顧棲夏在現代養成的三觀,顧棲夏覺得陳老闆這事做得很對。
但是在這古代,男子爲尊,陳老闆這樣的做法怕是要討得自己父親的不歡喜,或許也會有人說三道四。
“家父時常流連青 樓楚館,家母勸阻無效,便是放棄瞭如此念頭。有一次家父因銀兩沒帶夠 在青 樓裏心悅的女子對父親極爲不屑。父親受創去飲酒,醉酒之時回到家中,要對母親下狠手。老夫爲了保護家母,被打得吐血不止,躺牀一月有餘。”
顧棲夏聽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面前的陳老闆如今家財萬貫,年輕之時竟是有着如此的悲慘經歷。
他有着一個家暴的父親,和一個被家暴困擾的母親。並且父親居然還是經常出入青 樓的那種人,真是家門不幸啊。
顧棲夏在心裏面唏噓着,感慨道,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既然家主爲母親都能做得捨身相救,爲何不能理解春桃對爹孃的一片孝心呢?”
春桃眼眸帶有幾分歇斯底里的看向陳老闆,顧棲夏看到春桃這種眼神,有些被嚇到了。
“爹孃之死是夫人所爲……”春桃呢喃着這一句話,忽然的笑了。
“家主可知自己身上另外的傷是何人所爲?”
顧棲夏聽到這話,眼神驚疑不定的在陳老闆和春桃兩人之間流動着。
之前,顧棲夏看到了陳老闆手臂上的傷,但春桃所說的陳老闆身上有傷,究竟還有哪裏呢?
“你都知道些什麼?”彷彿是爲了證明春桃所說的話是真實的,陳老闆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春桃自然是知道一些,家主不知道的事啊!”春桃彷彿心情極好的賣弄着關子,顧棲夏在一旁看着,覺得有些可愛。
“你究竟知道多少,你說出來。”
春桃搖了搖頭,眼神很是可惜的看着陳老闆。
“家主如若對春桃有坦誠交白之心,事情便不會變成這樣。始終是家主覺得忠誠不值錢嗎?家主覺得奴隸的命就不是命嗎?她們就活該卑賤嗎?”
陳老闆目光淡淡的看着春桃,此時冷靜了下來。
“你身上所受的傷,是夫人所爲。”
春桃這話一說出口,陳老闆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春桃,你這玩笑可是開大了。”
春桃不理會陳老闆臉上神色究竟有多難看,自顧自的說着自己想要說出口的話。
“家主莫要覺得春桃說的話不可信。春桃也是偶然間聽見了一些消息罷了,行刺家族的人自然不會是夫人。因夫人與家主已做了十幾年的夫妻,身形定然十分的熟悉。”
顧棲夏的確沒有想到,這狗屎一個接一個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你莫要空口無憑的污衊夫人,她是老夫的妻子,也是你的主子,雖你拖了奴籍,可你的文書仍在這裏放着。”
春桃看着陳老闆瞪着自己,一開口說出的又是那些義正言辭的話。
“家主怕不是糊塗了,夫人是什麼樣的性子,家主不知道嗎?”
只因爲春桃在幼時被陳老闆忍俊不禁的給那個,春桃的爹孃接受不了,便是連夜逃跑。
這府中的當家主母聽了春桃此事,原本在嫉妒。眼下奴隸逃跑了,這是個好機會,便吩咐了人,去將這一家子給殺了個乾淨。
只是當家主母未曾料到,陳老闆聽到消息,居然也派了人去尋找春桃一家子。他想要將他們接回來,再說話。
誰知道世事不等人。終究是當家主母的動作快一些,等到陳老闆的人趕到之時,這一家子除了春桃,都死了。春桃的爹孃的屍體都已然涼透了。
春桃剛一回來府中之時,當家主母還再三刁難,但都被春桃給躲了過去,慶幸沒犯些其他什麼大錯誤。
“老夫知曉她善妒。可你也不用一直用這個事來壓着她。”
聽到陳老闆如此回答,春桃彷彿不可置信的看着陳老闆。
“我陳家之人,一向護短,向來護妻。除去我那無用的父親,列祖列宗無一人不護妻,以至於老夫之行爲才能被說爲孝順。”
“你以爲澄澈給你去處理脫離奴籍之事時,我知曉了爲何不阻攔?還不是因爲我家祖上規矩便是如此。”
陳老闆看着春桃瞪大着一張一雙澄清至極的眼眸看着自己,眼神裏充滿了釋然。
“我兒陳澈待人天真無邪,可你不珍惜。他現在已然西去,你再回來,可是沒什麼用了。”
顧棲夏很是無語,不過心裏面之前已然有了準備了,這陳家之事的發展真是狗血萬分。
“誰稀罕那什勞子的家母之位?”春桃想起了昔日愛慕的對象,一雙眼立時紅了起來。
陳老闆看着春桃那神態,臉上神色似笑非笑。
“你倒是不在乎。可這是我兒陳澈一心想要給你的東西。你出生卑賤我而不嫌棄,妄圖給你家母之位,我有所發覺,不過覺得人世滄桑,你們稚齡小兒實在天真,頗爲有趣,便不多加阻撓。”
陳老闆看着春桃的眼眸之中充滿了失望:“可你實在太不知珍惜,如今悔之已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