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主僕二人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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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要看什麼書，如若這裏沒有，我派人去尋上一尋。”
芙蓉這時候在身邊，見到此場景，就笑着退下去了。
“你這裏的書還蠻多的。我看這本也不錯。”
墨十剎見到顧棲夏手中拿的那本書，臉上的表情忽然的有些怪異。
“你確定你要看這一本？”
顧棲夏聽到墨十剎反問，也是察覺了些許不對勁。
“這一本怎麼了？有什麼奇特之處嗎？”
“你翻開來看看。”
顧棲夏毫無防備地翻開了書頁，見到裏面的內容，卻是鬧了一個大紅臉。
“你書房裏怎麼會有這樣的書籍？”
顧棲夏不知道該說是傷風敗俗，還是要說其他什麼。墨十剎的書房裏居然有春 宮圖。
見到顧棲夏這樣的反應，墨十剎臉上幾分笑容。
“應該是言慎幫我搜羅書籍，放在書櫃上面的吧。”
顧棲夏有些不相信。言慎平日裏是聽墨十剎的話，這種上做主張的事情，言慎應該不可能。
“王爺若是想看，大方承認便是了。”
顧棲夏臉上有些紅，自己與墨十剎到如今都未曾同 房，墨十剎私底下竟是如此猴急嗎？
墨十剎看着顧棲夏臉上的那一抹酡紅，心裏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的笑了。
“你……你笑什麼？”
自己指出別人的缺點，原本是理直氣壯的事。看到墨十剎忽然笑了，顧棲夏心中卻是慌亂起來。
“本王原本沒有想看的念頭，可王妃如今既是如此說，不如我們兩人一起看？”
兩個人一起看春 宮圖，這是多麼曖昧的事情啊。顧棲夏又想起自己墨十剎是夫妻，至今仍未圓房的事情，頓時覺得墨十剎是在暗示什麼。
“誰要和你一起看？王爺如今的臉皮可是愈發的厚了。”
顧棲夏眼神只盯着書架上的書，耳朵已然紅透。
墨十剎悶笑起來，書房裏面的氣氛頓時旖旎無邊。
“顧雨桐最近怎麼樣了？”墨十剎知道顧棲夏最近在盯着顧雨桐那邊的狀況，見顧棲夏實在害羞的要緊，就換了個話題。
“顧雨桐那邊這幾日倒是不出府邸了。那種丟臉的事情在顧師佑那邊可是要命的，顧雨桐如今只能是安安分分了。”
顧棲夏說完顧雨桐最近的情況，頓時冷笑起來。
“顧師佑那個人倒真是個冷心薄情的，不管是哪一個女兒，只要威脅到自己本身的利益，肯定會捨去。不過，顧雨桐倒是有一個好母親。”
墨十剎聽顧棲夏的話語，覺得顧棲夏以前應當是受了十分多的委屈，頓時心疼起來。
“顧師佑此人也不是一個做好父親的料子。在朝堂之上，能做得到丞相位置的人，自然懂得分清輕重。顧師佑那個人的脾氣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顧棲夏定定的看着墨十剎，知道墨十剎說的這些話是爲了安撫自己。
“王爺倒是明白。”
顧棲夏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看起來，墨十剎看那書名好像是一本畫冊，只要顧棲夏不對以前的事情胡思亂想就好。
此時已然是晌午，因地勢的原因，陽光只照進房間的一個角落，屋內卻是足以亮堂。
紅色的屋檐，寧靜的院落。
“前幾日，我讓你看的那些東西，現在怎麼樣了？”
柳紅恭敬的回覆顧雨桐的話語。
“回大小姐，奴婢已然看完了。若大小姐想要檢驗，還等奴婢服侍完大小姐後。”
顧雨桐看了柳紅一眼，心想，倒是個貼心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日後如若嫁給墨歸銘，柳紅會不會抵抗住那些面臨的誘 惑，依然對自己忠誠。
“無妨。”
顧雨桐蹙眉，略一思索。
“第十章第二小節的規矩是何？”
顧雨桐這話一問出，柳紅頓時愣了愣，沒想到顧雨桐居然是讓自己背誦一番的說出那些規矩。不過這倒是沒難倒柳紅，柳紅天生記憶力好，在這文字方面極其有天賦。
“不論何時，皆以大小姐爲重。如若他人對大小姐有所威脅，作爲奴婢的定要拼死相護。”
柳紅將條文背誦出來，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覺得此條文的用意，你可否能夠接受？”
顧雨桐看柳紅垂着眼眸，自己看不出柳紅的神態，心中頓生不滿。
柳紅擡起眼，看着顧雨桐臉上的神色，柳紅服侍人約摸是從小開始的，看人眼色的本領極爲的精通。
“奴婢回大小姐的話，這是理所應當的吧。”柳紅這話答得卻是有幾分真心實意在裏面。
因爲柳紅被賣給人牙婆子之前，曾經試圖逃跑，但是被父親和哥哥抓回來了。
一家子人恨不得柳紅去死，說養了柳紅這麼大，柳紅卻是連報答的心思都沒有。
最後賣給人牙婆子的時候，父親居然還說，讓人家婆子把自己賣給勾欄那些地方。
柳紅想了想那個時候，感覺自己的心彷彿都要死了。
“何爲理所應當？”
顧雨桐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答覆，心裏面頓時好奇起來。就算是前一個貼身丫鬟，在自己以前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也不過是解釋了一番關於這個條文製作的原因。
下面的人對上面的人的心思要自行揣摩，作爲上面的人，如若事事都被人給猜了出來。在這猶如牢籠一般的層層宮闈裏，那定然是活不下去的。
顧雨桐打量着柳紅的神色，心裏面想着，柳紅是否是因爲討好自己，才如此說話。
“奴婢回大小姐的話，身爲奴婢，效忠本就理所應當。奴婢既然被丞相府買下了，那便生是丞相府的人，死是丞相府的鬼，爲大小姐而死是奴婢的福分。”
顧雨桐聽到柳紅這回話，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如果每個人都有你這般的覺悟，本大小姐也不至於挑選個貼身丫鬟，還要叫人牙婆子來丞相府一趟。”
顧雨桐這話說的是心裏話，就是因爲自己看不上自己院子裏的以及丞相府裏的那些，覺得不放心，才從外面挑選的。
柳紅聽到了顧雨桐的誇讚，跪了下來。
“奴婢謝過大小姐謬讚！能夠服侍大小姐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雖然柳紅這話說了幾次，但是有人捧自己，顧雨桐對於這樣的話語，那是百聽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