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剎這一下令,顧棲夏就緊張了。
“這是不是不太妥?”
顧棲夏想起現代之時那些綁匪,如若警察到來,反而會激怒綁匪撕票。
“怎麼不妥?”墨十剎此時不知道顧棲夏的小腦瓜裏已經把警匪劇情給播了十八集。
顧棲夏張了張口實在不知怎麼把自己心裏面的想法與墨十剎說,眼珠子轉了轉,便是換了個說法。
“可是查清楚了,那裏面是什麼人?”
既然能將顧雪顏綁去那裏,那勢必不算什麼好人了。
墨十剎眼眸深沉,沉默了半晌之後,對顧棲夏點了點頭。
“前段時日京城中出現的黑風幫,你可有所聽聞。”
顧棲夏喫驚,關於這個幫派顧棲夏是有聽到的。顧棲夏覺得這個幫派從一定的程度上來講,是有些偏向於大男子主義的。
憑什麼女人出軌,就算是水性楊花,女子一定要得到那樣慘的下場?而男子卻安然無恙?
如若論及出軌,那應該兩個人都受罰纔是。
好像想到了什麼,顧棲夏的臉色一變。
“雪兒就是落到那幫人的手裏?”
顧棲夏之前爲顧雪顏考慮的那些因素之中,也有避開黑風幫派的人的意思。
現在顧雪顏就落在黑風幫的人手裏,京城中的謠言才熱乎了一兩天,不會那麼快降下來。
如若黑風幫的人知道顧雪顏就是近來京城中謠言的顧棲夏人公,那顧雪顏會面臨些什麼,顧棲夏也並不清楚。
還有,黑風幫派的人折磨女子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
“那可怎麼辦?”顧棲夏這着急是認真的,畢竟顧雪顏在黑風幫的人手裏多點時間,危險就更多幾分。
“讓他們進去吧,咱們動作小心些便是。”
官府來搜查光明正大是正常的,但顧棲夏剛剛所說卻怕打草驚蛇,這一時之間也是讓人有些爲難。
“嗯。”顧棲夏依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要不,你先回王府吧。”
顧棲夏正要跟隨言慎的腳步踏門檻,卻是被墨十剎這句話給弄得喫驚了。
“這是何緣故?”
顧棲夏順着墨十剎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頓時就明瞭了,這是兩人第意個孩子,墨十剎和顧棲夏都很緊張。
“不礙事的,待會兒如若發生了什麼,我定然會小心些。”
墨十剎知道顧棲夏,如若不自己去,回王府會更加擔心顧雪顏。
“左右,前行,你們二人守在王妃身旁,不要讓他人靠近。”
待會兒的情況是沒有預料的,就算打起來,也是極爲的正常。
顧棲夏知道墨十剎這安排,是什麼意思。他們兩人的孩子,墨十剎重視,顧棲夏又何嘗不重視?
“你莫要擔憂,我自是清楚輕重的。”
他們進去的地方是後門,也幸虧無人看守。
可是這屋子結構複雜,進去走了許久,寢室還有一扇門,門後似是有人在說些什麼,叫人不由得心生警惕。
“噓。”
一行人悄悄的用輕功從牆上躍進院內,那門口的那幾人只顧說話,彷彿談論着什麼,很是興高采烈。
“往哪邊走?”
顧雪顏不知道被那些人弄在什麼地方關着……
一陣哀嚎聲之後,剛剛那言笑晏晏的幾個人被墨十剎的人圍在一處角落。
“你們是官兵?”
看清楚墨十剎的人身上所穿着的服飾,那些人的臉色紛紛的就變了。
“快去,快去稟報大當家。”
“你們老實點。”言慎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
從軍營裏出來的男人,軍令如山,規矩刻板,執行任務之時,嚴肅極了。
那些人看着言慎那黑沉如墨的臉色,一個個都不敢動。
他們黑風幫的人也是有和官兵動過手的。官府的人把他們當做匪徒來對待,自然不會對他們手軟。
那幾次的對抗,他們黑風幫的人死傷慘重,也因此是確確實實的恨上了官府。
黑風幫的人覺得自己的舉止是替天行道,女子不守婦道,沒有廉恥,難道就不該死嗎?
官府實在是太過於迂腐了。
“我和你們拼了。”
有一個性子比較爆裂的,就立刻的朝着他們開始拳打腳踢。
“冷靜一下。我們來此處是找一個人的。”
顧棲夏這話一落下,大夥兒都安靜了。顧棲夏雖是不參與官府的事情,但是這些天以來京城裏發生的事情,顧棲夏都是知道的。
“你們來此處,要找誰?”
另外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一些的,臉上黑乎乎的男子出聲了。
能夠到得這個宅子的,最後都不會活着回去,顧棲夏想找人,怕是最後也只能找到一具屍體。
“不瞞各位。吾家小妹還是一位未曾出嫁的女子,可能被奸人所害,以至於不小心到了各位的住宅。”
這女子出嫁與否與,那可就大有講究了,凡是女子,凡是守宮砂還在,這黑風幫的人,都不會對他們有任何行動。
守宮砂在的,大多數都是未曾嫁人,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子……
黑風幫打的是替天行道的旗號,怎麼會去做那種事?
“這純屬是污衊。”
顧棲夏雖是不曾與這些人接觸過,但對人的心理也是有一些瞭解的。在古代,男子更加的要面子。
“妾身也願——妾身此話是爲污衊,可吾家小妹確切的是在你們這座宅子裏。”
“那我倒是要看看那是誰?”
剛剛那個比較衝動的人眼神裏充滿了質疑,但是明顯看出態度有所動搖。
場面反轉得太過於厲害,剛剛兩隊人馬還互相對峙着,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顧棲夏說了這麼幾句話,兩隊人彷彿要化敵爲友似的。
“違反幫派的規矩,可是要格殺勿論的。”
臉上黑乎乎的男子,眼眸裏有着沉思。
墨十剎沉默的看着顧棲夏。此時場面的變化對墨十剎來說,不是格外的重要。
每次墨十剎做事都會準備好幾手。謀事在於成,方法不嫌多。
“那你們可否爲我們帶路,引薦你們的大當家?”
“狗賊,你們當我是傻啊!”有一個長得尖瘦的青年站了出來。
“他們這一羣人穿着官服的衣服,不知道是哪個皇室子弟,你們當真腦子壞了不成?”
顧棲夏的臉色冷了下來。
“哦,是嗎?你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