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夏見顧雪顏的動作頓住了,半天卡在那沒動靜。

    顧棲夏疑惑的望過去,顧雪顏那邊卻是開口了。

    “姐姐倒還真是會調侃人。”

    這話說的顧棲夏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得,這纔剛剛嫁過去就知道護短了,將來可怎麼了得?”

    顧雪顏見顧棲夏嘴巴厲害,就抿了抿脣,不再理會顧棲夏。

    外面的賓客着實多的很,墨盡染兩個時辰後才終於被放回了來。

    “終於回來了呢。”

    顧棲夏一臉笑意的站在顧雪顏的旁邊,顧雪顏這時的紅蓋頭已然又再次蓋好了。

    顧雪顏當時喫完了東西,那些喫不完的,很快就撤下去了,故此,房間裏倒是沒什麼多餘的味道。

    “瞅什麼呢?”

    顧棲夏在一旁也是看得認真,墨盡染那滿眼都是顧雪顏的模樣讓顧棲夏心裏面滿意極了。

    墨盡染這纔回過神來,剛剛雖是看見了顧棲夏,但墨盡染滿眼都是顧雪顏,哪裏來的功夫理會顧棲夏呢?

    “弟媳。”

    墨盡染這稱呼說出口,顧棲夏又是忍不住的笑了。

    “原本雪兒喚我一聲姐姐,你該是我的妹夫纔對,可墨十剎又是你的弟弟,這就是弟媳了。”

    顧棲夏說完這話,心裏面便是想起了一句話。那就各論各的吧。

    不過,這只是顧棲夏心裏面的想法,那邊墨盡染聽聞顧棲夏的話,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顧雪顏,彷彿看不夠似的。

    “左右也是緣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冥冥之中,註定罷了。”

    顧棲夏雖是聽過墨十剎和墨盡染討論朝政,那場面很是活潑,但真切的與墨盡染如此打交道的機會,也是挺少的。

    “那行禮的嬤嬤不知道哪裏去了……不若,我來爲你們二人做個見證吧……”

    那個嬤嬤是顧棲夏爲了讓顧雪顏安心喫東西,而早早就支使了下去的。

    這合苞酒之類的流程,顧棲夏雖是沒有與墨十剎進行過,但在現代之時,也曾看過幾部古裝電視劇,因此還是大概知道的。

    墨盡染看了顧棲夏,而後點了點頭。

    顧雪顏雖爲庶女,但在墨盡染的心裏是無比的看重,明媒正娶,十里紅妝。在墨盡染心裏,該有的禮數,必不可以少給顧雪顏。

    顧棲夏笑着看顧雪顏和墨盡染兩個人將禮數給行使周全,眼神極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是已然禮成,那我這就下去啦。”

    顧雪顏那邊,耳垂子都紅透了。

    房間裏,不知不覺只剩下墨盡染和顧雪顏兩人。

    顧雪顏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溫度彷彿是在上升。

    “盡染……”

    顧雪顏的紅蓋頭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再次的被揭了開來。

    墨盡染看着顧雪顏那幅羞怯的神情,心裏面那根弦被撥動了一下。

    “你叫我什麼?”

    墨盡染剛剛是去放下兩人喝完酒的酒杯,顧雪顏的叫聲,墨盡染分明是聽見了的。

    “盡染……”

    墨盡染聽着顧雪顏這羞怯的叫聲,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愉悅的笑。

    “呵呵呵呵……”

    顧雪顏一臉茫然,不知自己是否是做錯了什麼。

    “怎麼能直呼夫君的名諱呢?乖,叫夫君。”

    墨盡染低啞的聲線響起在房間之內,燭光輝映之中,顧雪顏看見墨盡染的眼中一閃而過的一道流星。

    “怎麼?不願意叫嗎?”

    顧雪顏愣神之間,墨盡染已然欺身上來。

    “願,願意的。”

    一室的春光大泄,暖水從底部升起而又浮下,起起落落之間,天光大白。

    墨盡染看着皺着眉睡的深沉的顧雪顏,嘴角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弧度。

    太好了,人終於在他身邊了。

    一切塵埃落定的感覺可真好。

    身旁的人兒嚶嚀一聲,正要翻過身去,卻是被墨盡染給一把摟進了懷裏。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兩人所在的院落裏,兩個新人墜入夢鄉之中。

    “早。”

    雖是新婚後的第一日,墨盡染也是要上早朝的。

    這不,剛下早朝,墨盡染這邊就與墨十剎迎面撞上了。

    墨十剎打量了一番墨盡染的神色,紅光滿面的,倒是一副如意了的魘足神情。

    有些事情,懂的都懂,不必提到表面上說。

    兩個男人之間互相點了點頭,正是要離開,卻是忽然的跑來一個小太監。

    “楚王留步。皇上那邊有請您過去議事。”

    墨盡染對墨十剎點頭,表示先行一步。

    墨十剎跟隨那個小太監行至御書房,皇上已然在那裏等候着了。

    “關於顧雨桐死之事,你有何看法?”

    昨日墨盡染與顧雪顏大婚,皇上這個頒佈聖旨命令之人當然知曉。

    但自己這個兒子娶了親,另外一個兒子卻是剛剛喪了妻,去是不好去的。

    “蹊蹺。”

    墨十剎眯起了眸,雖說顧雨桐之前糾纏過自己,但墨十剎對顧雨桐此人是沒有感覺的。

    “看那屍體的痕跡,驗屍官都已然說過已有七八日以上的時間。突如其來的出現在那裏,必定是有人安排。”

    “說的對。”

    今日早朝,因爲此事,那些官員十有三四的聲音都是論及此事。

    顧師佑那邊是需要給出個交代的,畢竟將人嫁給自己兒子,那人突然間就沒了。

    皇上自然也是有和墨歸銘談論過的,但墨歸銘那邊說,顧雨桐心情不快,這十天前從宮裏面回來,第二日就說,要出去外面閒遊一番。

    這十天前發生了什麼?

    父子兩個未曾明說,但也心知肚明。顧雨桐在那晚宴之上,給墨歸銘丟的好大一臉。

    皇室中人少有那樣極其狼狽的丟臉時刻。

    對於此事,顧雨桐的確是做絕了。

    就在當時父子兩個沉默無言,還是皇上那老臉掛不下去,揮退了墨歸銘。

    雖說是墨歸銘自個兒求的婚事,也是皇上親自點頭答應的。細細想來,總有幾分對不住墨歸銘的感覺。

    “可否有查到其他什麼?”

    畢竟此事雖是命案,但到底關乎皇家密事,墨歸銘那邊,牀上考慮一二,覺得還是等事情水落石出,再另做處理。

    “聽聞有幾個男子扛兩麻袋事物路過於此。”

    兩麻袋的東西那裏面能裝的,可多了去了。

    “可是有人瞧見了,那裏面裝的是什麼?”

    皇上對墨十剎的辦事能力感到滿意。

    “麻袋封的嚴嚴實實的,倒是好長一條形狀。”

    那麼,裏面有可能裝的是人。

    顧雨桐被人給丟到樹的那裏,又有人將小林給引了過去。

    這層層的做法,雖是看起來手段稚嫩,但說起來到底一點也不簡單。

    “那些人往何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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