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生氣了,你倒是笑得如此開心?”
顧棲夏這火氣明顯升上來的模樣,墨十剎倒是無奈的笑了笑。
“日後都聽你的,莫要生氣了。”
這話聽着勉強還可以,顧棲夏心中的怒火勉強消了一些。
“我是真的爲你好,可你爲何不將自己當一回事呢?”
自己將墨十剎放在心上,所以才叫了幫派的人去幫墨十剎。
結果,墨十剎還是受傷着回來了,顧棲夏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裏面是有幾分的挫敗感的。
“好。”
墨十剎應答了一聲,卻是讓顧棲夏更加生氣了。
“你好什麼?”
“娘子,我錯了。”
顧棲夏少有這樣氣瘋了的時刻,許是太將這件事情當一回事了。
顧棲夏肚子裏還有自己的孩子呢,氣壞了的話,老婆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喫虧的還是墨十剎自己。
墨十剎那娘子的稱呼讓顧棲夏愣了一下。
這是墨十剎第一次這樣叫顧棲夏,但想不到,是在顧棲夏生氣成這樣的時候。
顧棲夏沉默了一下,突然的,覺得自己該適可而止了。
自己關心墨十剎是一回事,墨十剎領情又是一回事,墨十剎作爲一個男人,凡事都有着自己的主意。
自己逼迫太過,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
聽着顧棲夏嘆了一口氣,墨十剎心裏面生起一股子難受的情緒。
但到底顧棲夏不計較了,夫妻兩人靜坐了好一會兒。
“關於此事,你如何看的?”
顧棲夏這話問的範圍廣泛,墨十剎也不知道,顧棲夏問的是對墨歸銘爲人的看法,還是對墨歸銘逼宮謀反一事的看法。
顧棲夏看墨十剎發了好久的呆,知道是自己問問題的過錯。
張了張嘴,顧棲夏突然有一種不知道怎麼說的感覺。
“宮裏面怎麼樣了?”
那情況自然都是平復下來了,皇上做了多年的皇帝,對於整治宮裏面的那些人的手段,可是多了去。
“沒事就好,這天天鬧的,倒是讓人不放心。”
深夜逼宮謀反,讓人大清早的去宮裏面救皇上。
顧棲夏覺得,這山上的筍都被墨歸銘給摘完了。
“你困嗎?困的話歇一會兒吧。”
墨十剎看着顧棲夏,眼裏面有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墨十剎搖了搖頭。
“我睡覺沉,但凡是睡了,睡眠就足了。”
大白天的,自己又不是特別困,爲何要睡覺呢?
如果能選擇,墨十剎倒是願意拿睡覺的時間與顧棲夏多相處。
這話,墨十剎倒是沒有說出口。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許是墨十剎目光太過於熾熱的緣故,顧棲夏頗覺得有幾分不自在。
“你是我娘子,我看看還不能了嗎?”
“能是能……”
聽到墨十剎這反問,顧棲夏覺得有幾分窘迫,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顧棲夏將醫箱放置妥當,回到墨十剎身邊,看了看墨十剎。
“你朝政不繁忙嗎?”
“今日出了大亂子,皇上會去整理一番。那些事情,恐怕可以拖上些時日。”
原來是相當於休假,怪不得一副沒有事的模樣黏在自己身邊。
墨十剎拿來一些書籍,關於遊記,亦或者是一些謀略方面的書。
“你要與我一起看書嗎?”
顧棲夏手上已然捧上了一個話本。
墨十剎從那堆書籍中抽出一本來翻看。
莫名的,氣氛開始有些不同,寧靜中帶着一些溫馨。
芙蓉見到這幅場景,抿脣一笑,就退下去了。
關門之前,還爲墨十剎和顧棲夏燃了一隻新的薰香。
窗戶是開着的,倒是不必擔憂通風與否的問題。
“雪兒製作香料的手藝又長進了。”
墨十剎聞了聞空氣中的香氣,點了點頭。
雖然顧雪顏嫁出去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差人送香料過來王府。
“最近雪兒又是研製了一些新鮮的香料,不過我暫時還聞不慣。”
那些稀奇古怪的香,是顧雪顏拿那些藥材與自己本身要製作的那些原材料多次實踐,最後有的結果。
顧棲夏說着這些話,突然的覺得自己對製作香料有了那麼一丁點興趣,心想,不如去尋一些製作香料的法子來,自己也製作一下。
“在想些什麼?”
墨十剎看顧棲夏發起了呆,就詢問。
顧棲夏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墨十剎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京城裏新開了一家書齋,有許多學子喜歡那裏的書。一些旁門雜類的書,裏面都有所涉及,你不若叫芙蓉擇日去問問看。”
顧棲夏倒是沒想到,墨十剎會給自己那麼一個建議,就點點頭。
“改日我叫芙蓉去一趟。”
顧棲夏說完這話就低下頭來繼續看着那話本,裏面的故事很是有趣。
看得高興了,顧棲夏將話本遞過去給墨十剎也看上一看。
“你看,這個故事格外的有趣。”
顧棲夏推薦的,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墨十剎將話本拿了過來,只見,裏面倒是引用了許多的典故,細細看來,倒是覺得是值得仔細品味的。
“沒想到,這小小的話本故事裏面,這寫故事的人文采居然如此之高,若是考文狀元,恐怕也有半成的把握了。”
顧棲夏沒想到,墨十剎居然會給出這麼高的評價,倒是有些喫驚。
“瞧你說的頭頭是道的,我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
顧棲夏將話本拿回來,重新再看上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墨十剎說話的緣故,只覺得滿腦子裏都是墨十剎的評語,原本覺得好看的故事,倒是有幾分索然無味。
“其實我有一件事要與你說。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說。”
顧棲夏見墨十剎說的這話倒是有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墨十剎幾眼。
“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了,又何必這樣吞吞吐吐。”
“這些日子事務繁多,等到再過一個月有餘,便會舉行科舉。”
科舉,不就是考試嗎?
顧棲夏點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正要問怎麼了,墨十剎那邊卻是直接的說了。
“皇上想將文科的考官一職與我做。”
顧棲夏沒想到會有這種事。
突然的,顧棲夏想起來了什麼。
“險些將他忘了。”
顧雪顏色的表哥不是還在王府住着嗎?做那麼多的準備,就是爲了科舉。
“你可要給他提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