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顧棲夏叫芙蓉。
“東西可是準備好了?”
“那是自然的。”
今日,顧棲夏和芙蓉要一起去看店鋪。
顧棲夏懷孕的這期間,對店鋪是有些疏忽,顧棲夏想要更加準確的掌握店鋪的狀況,就決定今日去看一看。
“王妃和芙蓉姑娘來了。”
店裏面的夥計一個個樂呵呵的,芙蓉姑娘還未婚嫁,他們王妃雖美,可那是王爺的。
芙蓉姑娘是王妃身邊的大紅人,如果能娶了回家,那便是一大好事。
“今日來看看店鋪的售賣情況,把你們家掌櫃的叫出來。”
掌櫃的聽說顧棲夏來了,趕緊的到了前臺,一看見顧棲夏,那臉上便是露出了笑容。
“王妃來了,王妃身體安康。”
“賬本拿出來瞧瞧。”
顧棲夏這話說的霸道,倒是把那掌櫃的弄得一愣一愣的。
“王妃這是何緣故啊?這還沒到查賬本的時候呢。”
芙蓉皺了眉頭,這店鋪是顧棲夏的顧棲夏想什麼時候查賬本,就什麼時候查賬本,這掌櫃的如此話多,莫非有鬼不成?
“王妃讓你拿賬本,你拿就是,你如此話多做甚。”
掌櫃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點了點頭,就下去了。
“去二樓雅間。”
要仔細的算這些賬,自然不可能是在前臺光明正大的算,她是這裏的東家,房間自然是有的。
“給我。”
顧棲夏伸出手來,接過那掌櫃的手中的賬本。
“這些日子賣的銷暢的有哪些?哪一些比較難賣一些?”
“賣的最爲暢銷的自然是珍珠膜。最難賣的便是那些香薰。”
芙蓉聽到這話,頗爲高興。
珍珠膜是顧棲夏首創,是最爲經典的,暢銷並不奇怪。
而顧棲夏那邊卻是搖了搖頭。
“掌櫃的,你可莫要將我當個傻子,你若是說是珍珠膜,這賬本上的賬可是對不上的。”
芙蓉瞪大了眼眸,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掌櫃的那邊卻是嚷嚷開了。
“求王妃放過草民,求王妃放過草民。”
顧棲夏沉下了眼眸,芙蓉聽到這話,也知道這掌櫃的,怕是在這賬本上動了手腳。
“王妃好生信任於你,你卻是如此報答王妃的嗎?”
芙蓉及其的氣憤。
那掌櫃的垂着頭,身子抖得跟什麼一樣。
“爲何要挪用賬本上的錢銀?”
自己找個幫手來幫自己,沒想到,卻是給自己的家裏面招了賊,顧棲夏不知道其他人的感受如何,顧棲夏心裏面卻是頗爲平淡的感覺。
“小的該死,小的前段時間弟弟病了,前幾日小的媳婦兒又是生產,因此……”
這掌櫃的說完,就立馬的哭哭啼啼起來。
芙蓉看見如此景象,眉頭皺的跟什麼似的。
“又不是女人,哭什麼?”
“好啦,芙蓉。”顧棲夏當即阻止了芙蓉的怒火。
在自己手下,當自己覺得信任的人做了錯事的時候,該如何處理?
顧棲夏嘆了一口氣。
“張林,你不該如此的,我既然是要你做我的掌櫃的,那便是對你無比信任,你私自挪用賬本上的賬目,是有些過分了。”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求王妃不要趕走小的。”
在顧棲夏的手底下做事,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
特別是做掌櫃的這個職位,只要管理得當,處理一下與賬目有關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都是極爲的清閒。
這職位說的,便是那種不用幹苦活累活,卻是能得到許多銀兩。
“你既是犯了錯,那我必定要罰你的。”
如果那掌櫃的願意離去,畢竟爲顧棲夏賣命了幾個月管理這店鋪,念着情義,顧棲夏會不追究。
但如若掌櫃的還要留下來繼續做事。
那顧棲夏必定會有所懲罰,這掌櫃的繼續做掌櫃的這職位,是要不得的了。
“求王妃責罰,只要不趕走小的,小的什麼都好說……”
那掌櫃的擡起臉來,只見他哭得眼淚鼻涕都糊了一臉,連芙蓉看了都覺得噁心。
“莫要擡起臉來。”
芙蓉忍了忍想要嘔吐的那一種感覺,連忙呵斥。
那掌櫃的一愣也知道自己哭起來是什麼模樣,急忙的將頭低下。
“求王妃成全小的,小的媳婦兒纔剛生產呢,這銀兩方面的事情需要用到許多……”
如若讓這掌櫃的繼續做掌櫃的呢,這用銀兩的地方是很多。
但是如果要錢的話,這做掌櫃的可以和自己申請呀,私自挪用店裏面的銀兩。
店又不是掌櫃的開的,這做法着實是太過分了。
“你可是知錯?”
“草民錯了,草民不該挪用店鋪裏面的銀兩……”
知道錯就好。顧棲夏在心裏面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那些銀兩是不該動的,可你當初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既然是做錯了,還想要留下來,那我必定是要追回這些銀兩的,如果你就此離開,我便不多幹涉你以後的事情……”
顧棲夏這可謂是十分的仁慈了。
那掌櫃的急忙地搖頭。
“求王妃留下小的,小的什麼都能做……”
掌櫃的在地上磕頭,那聲音倒是極其的有規律,不一會兒那地板便是紅了。
“莫要再磕頭了,罷了,罷了,我留下你便是了。”
芙蓉覺得顧棲夏很是心軟。
那掌櫃的敢私自動用店鋪裏面的銀兩,這種做法已經類似於背叛顧棲夏了,顧棲夏爲何還如此輕易的原諒那掌櫃的?
“你犯了錯,這掌櫃的職位是不可能再讓你做了。你平日裏便是幫店鋪跑跑腿,打打雜吧。”
就算做店裏面的夥計,那自然也是比別家的高出不少。
掌櫃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顧棲夏能夠做到這樣,已經是無比寬容了,當下便是磕了頭。
“草民謝過王妃,祝王妃萬福金安,綿延壽長。”
芙蓉在一旁哼了幾聲。
“是王妃纔會如此心軟,若是別家的主子,怕是早就叫來官府的人將你捉了去了。”
那掌櫃的連連點頭。
“自然是曉得的。”
看着那掌櫃的下去了,顧棲夏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幾分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