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聽着顧棲夏的話語,墨十剎將視線往周圍一看。

    “嗯。”

    “她……”

    顧棲夏知道墨十剎是對南月起了警惕之心,但自己做的事情,終究還是要認的。

    “南月被我殺了。”

    聽到墨十剎聽到顧棲夏這麼一說,墨十剎也僅僅是點了點頭。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其實是顧棲夏有些敏感了,因爲剛剛南月的話語。

    南月說過,和墨十剎在年幼的時候是見過的。

    青梅竹馬,雖說的是從小到大一起成長的情誼。

    但是南月那麼早就遇見了墨十剎,在年少的時候,小孩子之間是最爲誠摯的。

    那個時候的墨十剎,是不是更加的天真?他會更加的容易對別人好呢?顧棲夏是忍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墨十剎開口,那眼神是在滴溜溜的打量着顧棲夏,彷彿在猜測顧棲夏在想些什麼。

    “你想讓我說些什麼?”

    “你想說些什麼那就說些什麼,你又何必猜測我的想法?”

    顧棲夏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墨十剎沒有做錯什麼事,就因爲南月提了一嘴,墨十剎和南月,小時候見過嗎?墨十剎都不一定記得,南月和自己小時候是見過的。

    喫那些莫名其妙的醋,這纔是讓人最爲難受的事情。

    “對不起。”

    顧棲夏皺了皺眉頭,又鬆開來。

    “爲何要道歉?”

    墨十剎從牀上坐起身來,言慎急忙的上前去扶,卻是被墨十剎給擺開了手。

    “不過小傷而已。”

    作爲一個男人,又不是女人,受了點傷就讓人扶着,娘了吧唧的,像什麼話。

    其實南月給墨十剎刺的那一刀,那傷口不算是淺。

    畢竟,南月刺下去的那一刀是宣泄着自己的情緒,追求墨十剎已久,都是求而不得的滋味,又是被皇上給許配給了九皇子墨軒。

    自己喜歡的明明是個男人,皇上那邊卻是給自己指了個小屁孩。

    這其中的差別,讓南月如若能變心,那纔是奇了怪了。

    想了想,這簡直算是在羞辱南月了。

    “大夫有什麼話留下了嗎?”

    顧棲夏這話問的是言慎,言慎點了點頭,去一旁的桌上,拿起那名大夫留下的紙張。

    “師傅此刻應當是不在府上,等到師傅回來後再給你看一看。”

    畢竟是南越國的人那邊的毒,雖然這個大夫在那條街上據說是醫術最好的,但畢竟比不了外公的醫術。

    爲什麼顧棲夏不給墨十剎看呢?

    其實是因爲顧棲夏害怕。

    作爲大夫在醫治別人的時候心情自然是要平和,如若一個救別人的人,自己都心中慌張了,自然是救不了人了。

    墨十剎現在也算得上是顧棲夏的軟肋了。

    “你們說什麼呢?”

    真是好巧不巧,外公居然到了這邊來,顧棲夏想,定然是剛剛與南月打鬥之事,被那些下人給說了去。

    “師父,您想必都知道了吧?”

    外公看見顧棲夏那臉上擔憂的神色,頓時變成了幾分怒火。

    “昨日還在叮囑我呢,要我注意着身子,你現在還懷有身孕呢,比我這糟老頭子還來得重要,就這麼照顧自己的?”

    顧棲夏知道這件事情,不管自己扯出些什麼理由,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對,一個孕婦,最要緊的就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和自己。

    而顧棲夏因爲一時之氣而和南月動手。

    將孩子的安危拋之腦後,將自己的安危拋之腦後,這件事如若讓外公來說一番,顧棲夏其實是沒什麼話要講的。

    “師傅……”

    外公看着顧棲夏,沒好氣的訓斥。

    “你莫要叫我師傅,你不是能耐了嗎?”

    如若顧棲夏和南月交手,顧棲夏如果失敗了,那麼就是母子雙亡,一屍兩命了。

    自己好好的時候和人怎麼打鬥,外公都不會插手,甚至外公在場的話,說不定會給顧棲夏遞上刀。

    但這懷孕的人和平常的時候,哪裏能比?

    顧棲夏卻是不當一回事,那就由不得外公不生氣了。

    “師父,師父,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師傅莫要再生氣了……”

    顧棲夏猶如一個話嘮一般的喋喋不休,讓外公緊了的眉頭皺的更緊。

    “你個皮孩子,我且不與你論道。”

    外公此次過來一則是爲了看顧棲夏可否安好,畢竟在懷孕的時候和人進行打鬥,二則是看墨十剎。

    墨十剎和顧棲夏對於外公來說,一個是徒兒,一個是徒兒的丈夫,這其中的重要性是差不多的。

    “把手伸出來,我與你把把脈。”

    看到外公都不用自己開口,自己來給墨十剎診斷,顧棲夏頓時開心起來。

    自己身邊的人不用自己怎麼說,都能夠相處的和睦,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這毒倒是下得巧妙,也幸虧有我在。”

    顧棲夏聽到外公這話,就知道這個毒下的必然是不簡單的。

    “清毒可否複雜?”

    “有我在,自然是不要你擔心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顧棲夏這是明晃晃的被外公給嫌棄了。

    “依照這個方子,每日給你家王爺早上和晚上各喝一次。”

    外公給墨十剎開了個方子,遞給了言慎。

    言慎那邊對外公行了個禮,感激不盡的接下了。

    言慎爲了芙蓉,雖說有心在朝堂上作出一番的成就,但只要在墨十剎身邊一天,那言慎就會盡心的伺候好墨十剎。

    “你也將手伸出來讓我瞧瞧。”

    外公轉過頭對顧棲夏沒好氣的說道。

    “師父,我好的很呢,不會有事的。”

    顧棲夏的笑容極其的甜美,外公卻是看不慣。

    “怎麼會沒事呢?你如果要我不擔憂你,我擔憂你肚子裏我的徒孫就是了。”

    外公這話的另外一個意思是,顧棲夏如果不在乎自己,外公也就算了,但顧棲夏肚子裏的孩子,外公是一定要擔心的。

    “師父如今都學會偏心了……”

    顧棲夏這話是開玩笑的,卻是讓外公有些生氣。

    “我如何偏心?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傳授衣鉢的人,天生皮成這樣,懷着個孕還與人打鬥……”

    顧棲夏自認也不算是什麼活潑的人。

    但被外公這樣說了,顧棲夏不由得無奈笑笑。

    “師傅,我錯了。”

    “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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