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師傅來了,師傅定是會有些傷心,奶孃你這偏心,也實在是太……”
顧棲夏臉上有些尷尬。
杜梅那邊卻是點了點顧棲夏的腦袋。
“你在想些什麼,你師傅再喫醋,也應該要認識到實際情況不是?你現在是大肚婆,是肚子裏的孩子要緊,他若是與你計較啊,就算是我看錯人了!”
“我哪裏敢呢?”
兩個人的後邊傳來了封肆谷的聲音,杜梅臉上的神色卻是絲毫的不心虛。
“量你也不敢,趕緊將這事給解決了吧。”
封肆谷用左手摸了摸右手,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顧棲夏。
顧棲夏竟是從封肆谷的眼中看出了有些許的委屈,有些想笑,但是強忍住了。
“我原先還以爲,奶孃和師父的身感情甚好呢,如今這事整的。”
也不知道杜梅那邊是什麼操作……
“你這孩子就會胡說,我與你師傅何時感情不好了?他是你師傅。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雖說這樣說對丞相那邊不好,但我也知道你不在乎。”
是啊,顧棲夏不在乎。
那一個生身父親根本就沒有個做父親的樣子,就算生自己這件事,他參與了,那又怎麼樣?
不配爲父親的,始終是個不配的。
顧棲夏心情有些複雜,眼眸便是低了。
“如今出了事他替你擋一下,原本也是理所應當的,他教你本領,在你未曾獨立之前,就應該爲你遮風擋雨。”
這什麼獨立不獨立的……
顧棲夏早已經獨立了,但是杜梅這邊說,顧棲夏卻並不想反駁,杜梅也只不過是舉個例子而已,顧棲夏沒必要要槓。
且看封肆谷那邊心裏面自然是十分複雜的,自己的未婚妻如今對自己是越來越不看重的態度。
這幅模樣,仔細一想,就能夠察覺出這婚後地位的低下。
走到廚房門口,封肆谷卻是並不先急着進去,而是從懷裏面拿出了個小玩意兒。
“咕嚕嚕……”
只看到封肆谷手一揮,那個黑色的圓球猛的進了廚房裏面,滾上一滾,卻是冒出了一股子白氣,通天大霧從廚房的門窗裏涌了出來。
“這是幹什麼?”
“實在是不知道啊,這到底是在幹嘛?”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杜梅和顧棲夏盯着封肆谷的身影,消失在廚房的門口。
“奶孃,我多少有些擔心師傅啊……”
顧棲夏會武功,是因爲一次摔下山崖。
這醒過來之後,身體裏就多出了一股霸道的內力,並且身邊還有一本武功祕籍,顧棲夏經過那個祕籍的修煉,也就自己修煉完成了。
當時那本武功祕籍的旁邊還有一封信,說是與顧棲夏有緣,所以就將內力還有武功祕籍給顧棲夏,但是在顧棲夏學成之後,務必要將那本武功祕籍給燒掉。
燒掉武功祕籍,只要記住裏面的知識倒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那個人爲什麼要幫助自己呢?顧棲夏剛剛學成之時,還想要找到那個人。
但是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個從來沒有謀面過的人,又是何曾容易的事情?
杜梅和顧棲夏在外邊等了許久,封肆谷仍然不出來,杜梅心裏面自然是擔憂的。
“這……”
自己的未來夫君出了事,杜梅如若說個不擔憂那肯定是不能的,顧棲夏也是知道杜梅心裏面的擔憂,將手放在杜梅的手上拍了幾下,以示寬慰。
“不然,我還是進去吧?”
也不知道那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顧棲夏覺得自己的武功只在墨十剎之下。
雖然現在懷了孕,但是武功是還在的了,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阻攔。
“你這傻孩子胡說些什麼呢?你這大着肚子怎麼進去,我是不可能讓你進去的……”
在杜梅這裏,顧棲夏是拗不過的,顧棲夏只好苦笑了一下。
“行行行,我都聽奶孃的。”
那些下人見過不少這類的場景,也是嚇了一跳。
一個主子聽下人的話。雖然杜梅的身份是顧棲夏的奶孃,可到底是一個重要一些的下人而已。
“咳咳咳……”
封肆谷那邊一邊咳嗽着,一邊出來了,手裏面好像還拎着一個東西。
“你們說的東西,就是他嗎?”
封肆谷的手裏面拿的是一條和人手臂一樣粗的大蟒蛇。
丫鬟婆子們紛紛被嚇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有一個丫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扭過頭來看着剛剛和顧棲夏杜梅說話的那位媽媽。
“王媽媽,您剛剛就是被這條蟒蛇……”
曾經近距離的和那樣長相可怖的蟒蛇接觸過。
那位媽媽頓時被嚇暈了過去……
杜梅那邊也是有些腿軟,幸好顧棲夏緊緊抓緊了杜梅的手。
“這是從哪裏跑來的這麼個玩意兒,真的是太嚇人了……”
“奶孃別怕,不要去看。”
一般女子都會怕蛇一類的東西,說來也奇怪,顧棲夏卻是並不害怕的。
“你這鬼丫頭,到這個時候,膽子倒是大得很了。”
杜梅算是半老徐娘了,比不得年輕的小丫頭,這被嚇得過了一會兒,就沒事。
那股子被嚇之後的餘韻纔是最讓人難忘的。
“你鬆開我的手,我先坐坐。”
封肆谷那邊瞧見杜梅被嚇着了,就要走過來,這是被杜梅大聲的給阻攔了。
“你這個該死的給我停在那,你要是敢過來,看我以後不打死你!”
像一個小姑娘一般耍脾氣一樣……
這可不是杜梅平日裏會說出來的話,着實是被嚇得十分的失常了。
“師傅,將這個蛇拿去林子裏放了吧……”
封肆谷那邊還沒點頭,杜梅又是開口了。
“這麼大個蟒蛇,嚇都要嚇死人了,還要拿去林子裏放?那些丫鬟婆子閒逛,又瞧見了,那可怎麼辦?這蛇可是有沒有毒的?”
杜梅這話說的緊張兮兮的,生怕封肆谷還真的要把這條蛇拿去王府的林子裏放了。
“你莫要害怕。我將這蛇拿遠了放了就是……”
封肆谷多看了杜梅幾眼,就用輕功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誰拿來的,這做的都是什麼鬼主意?”
顧棲夏那邊卻是笑了笑。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