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夏是在認真的品嚐着春香做的糕點。

    芙蓉那邊卻是傳來了動靜。

    “嘔……”

    顧棲夏一聽這聲響,頓時就驚慌了。

    “芙蓉,你這是怎麼了?”

    “我……”

    芙蓉這纔剛剛開口,又做出一副嘔吐的模樣。

    春香和春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顧棲夏心裏面突然的產生了一個想法。

    “芙蓉,你這該不會是有了吧?”

    仔細算一算日子,芙蓉和言慎成婚的時日已經快有兩個月了。

    如若芙蓉是有了孩子,倒也算是一件正常至極的事。

    芙蓉的臉上出現幾分驚慌。

    “這麼快就有了嗎?”

    顧棲夏當初被肚子裏的孩子折騰的模樣,彷彿近在眼前。

    “你這是在害怕些什麼?你要當孃親了,怎麼,你還怕你肚子裏的孩子?”

    顧棲夏臉上的神色幾分的忍俊不禁。

    “芙蓉倒也不是害怕這肚子裏的孩子,不過是想起了王妃懷孕之時的難受,芙蓉心生畏懼罷了……”

    這說到底就是被顧棲夏那懷孕的模樣給嚇的。

    “你別胡思亂想,待會你回去。我給你開一副安胎的方子,你喫上一些日子,或許會感覺身體舒服許多……”

    話說這安胎藥,除了對受到驚嚇的胎兒和母體有安慰的作用,這也可以滋養胎兒的,若是多喫一些日子倒是有益處的。

    “芙蓉先在這裏謝過王妃了。”

    “你如今倒是越來越和我客氣了……”

    芙蓉要將剛剛顧棲夏給自己的糕點往嘴巴里送,卻是又要吐了出來,顧棲夏急忙地搶過芙蓉手裏的糕點。

    “我的個祖宗。你可別要吃了,這糕點讓你喫的都有毒了。”

    芙蓉不好意思的笑笑,春香那邊也是個有眼見的,急忙上前來。

    “或許是奴婢將一些不該給孕婦喫的東西給放了進去,以至於芙蓉現在是這樣的狀況……”

    顧棲夏自然是不會覺得春香會害芙蓉的,倒是對春香的這話語感到十分的驚訝。

    “瞧你這話說的,你到底是在裏面放了什麼東西?”

    “奴婢在裏面放了一些酒,對糕點的甜香味有所提升……”

    “怪不得聞起來芬芳撲鼻的,和平日裏喫的有些許的不一樣,但是你爲何……”

    畢竟顧棲夏也是一個孕婦啊,春香這做法倒是有幾分的自作主張了。

    “奴婢這話都是聽奶孃說的。剛剛那話裏面說的意思不過是對於芙蓉姑娘而言,王妃肚子這般的大了,若是喫一些酒倒是不打緊的……”

    顧棲夏挑了挑眉,笑道。

    “難不成你這些話也都是聽奶孃說的嗎?”

    “這是自然的。”

    顧棲夏忍不住笑出了聲,開始拍手。

    “你這話說的十分的好,敢情奶孃如今說的話你都唯命是從了。”

    “奴婢心裏面只有王妃一個主子。”

    春香知道顧棲夏不是一個亂髮脾氣的,但對於這類的話題,心裏面還是有些許的敏感。

    “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

    那糕點,說到底就是被女芙蓉不能夠喫的東西,顧棲夏自然不會在芙蓉的跟前喫,春香將東西收了下去,只剩下顧棲夏和芙蓉兩個人的時候,芙蓉笑了。

    “這倒是奇了怪了,你好端端的,你在笑什麼?”

    “芙蓉是覺得十分的開心。”

    顧棲夏眼神之中有着幾許的探究。

    “芙蓉離開了王妃,心裏面是想着王妃的。王妃身邊有春香這般的好姑娘在,芙蓉這心裏頭也是安心了許多……”“瞧瞧你這話說的,倒是像離別似的,聽起來倒是格外的嚇唬人。”

    顧棲夏忍不住的點了點芙蓉的額頭。

    “若是嚇到了王妃,是我的不是了。芙蓉說話向來都是從心的。”

    “我自然是知道,你對我是最是盡心的。”

    芙蓉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倒也並不覺得氣氛尷尬,春香也是很快的回來了。

    “言慎如今是在哪裏?”

    “在朝堂之上呢,這次的事情我倒是有聽說了,不過,他既然是做了朝堂之上的官員,倒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那般的幫助王爺了……”

    這是朝廷的規矩,皇帝的人是皇帝的人,墨十剎的人是墨十剎的人,私底下結黨營私也就算了,這表面上可不能讓皇上難看。

    “剛剛還叫你不要胡思亂想,怎麼又胡思亂想上了,你如今有了身孕,回去啊,就好生的養養身子。”

    芙蓉上下打量了顧棲夏一眼,也是笑道。

    “王妃可不要只說芙蓉,王妃自個兒也是要注意保重身體。”

    芙蓉字字句句都是關心自己的意思,顧棲夏這邊自然是領情的。

    “你這個丫頭,我說一說你,你倒是將話題給引到我的身上來。”

    顧棲夏看了春香一眼,春香對着顧棲夏點了點頭,芙蓉並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但是大概也猜得到,顧棲夏吩咐了春香什麼。

    “我自然是會保重的,你且是放心吧。”

    “好。”

    顧棲夏這送走了芙蓉,嘴裏面就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了。

    “師傅這才安生了幾日啊,如今又是出去外面了,這讓奶孃怎麼辦?”

    “吉人自有天相吧。”

    春香說出這話來,純屬是無奈。

    “聽說你說的這話,我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笑,什麼叫做吉人自有天相?說的話跟個老古懂似的,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奴婢也是好心啊。”

    春香忍不住爲自己辯解,顧棲夏忽然的看着春香,眼裏面揚起了笑意。

    “也不知道我身邊的人是個怎麼樣的狀況,我瞧着你如今的模樣倒是和芙蓉有了幾分的相似了,到底是你像芙蓉,還是你像我身邊人呢?”

    聽顧棲夏說這話,春香那邊倒是愣上一愣。

    “王妃說笑了,春香自然是王妃的人,又何來這像不像一說呢?”

    “是我胡說八道了,咱們去找一下奶孃吧。師父這幫胡亂的喝酒,奶孃看着竟然是十分的糟心。”

    墨十剎現在休息上了,顧棲夏在這王府裏面,除了春香,也只有杜梅這麼一個談心事的人了,去找一下杜梅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怎麼過來了?”

    顧棲夏這才走到院子門口,杜梅那邊就留意到了顧棲夏的動靜。

    “我聽說師傅又是喝醉了,這回醉醺醺的回來,奶孃可是生氣了?”

    “生氣自然是生氣的。你說,你師父都一大把年紀了,這還天天出去喝酒,交的那些朋友也只是酒肉朋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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