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白喫白喝,老早就不讓他們呆了,但偏偏他們有時又是送上來一些東西,叫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留情敵在自己家裏面,這着實也不是一個高明的事情啊。
“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因爲這些小恩小惠就將人給留下來了,你也不至於糊塗到如此地步吧?”
“這……”
芙蓉臉上出現幾分欲言又止的神色。
“親戚之間最忌諱的便是撕破了臉皮,我雖是沒有了父母親。他只剩下一家子親戚,我總不能讓夫君爲難吧……”
這說的是什麼話?
“你說話員不應該是如此說的呀,言慎他是你的夫君,表妹一家子就是個親戚呀,且不說多年沒有相見了,你們就算是個小家。家人是家人,親戚是親戚呀……”
顧棲夏可以說是震驚了。
“或許你可以問一下,言慎那邊是怎麼想的,關於這一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爲好。”
如果是簡單的親戚,芙蓉允許言慎將人留下來也就算了,但是根據之前的所談到的,老大明顯是對言慎有意思呀。
“姐姐莫要着急。”
芙蓉給自己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給顧棲夏恭恭敬敬的倒了一杯。
“我如今是當家主母。姐姐何必擔憂我受了委屈?”
就是因爲了解芙蓉的性格,顧棲夏才擔心上的。
“就算你是當家主母,你在這方面還不是下手不夠利落。你這樣還真是讓我頭疼得緊……”
“是芙蓉的錯,姐姐喝口熱茶,歇上一歇吧。”
顧棲夏在芙蓉這裏呆了兩個時辰,琢磨言慎快回來了,顧棲夏有些許不想見到言慎,便是告辭。
“我給你的藥方,你記得喫。”
“外面天氣涼的很,姐姐好生注意着身子纔是。”
兩人互相關心了一會兒,便是真正的分開了。
墨十剎那邊聽見顧棲夏出去了,就知道顧棲夏是去找了芙蓉。
“這麼個大雨天的,你出去找她,也不好好的關心關心自己。”
雖然是撐了傘,但外面到底有些冷,顧棲夏的髮絲邊緣倒是濺上了一些些的水花。
“你們關心我,連說詞都是一模一樣的。”
顧棲夏眼尖,看見了墨十剎放在桌上的那一摞紙的包裝。
“王爺可是又去了城西的糕點鋪,給我買了糕點喫?”
“知道你嘴饞,一些喫食自然是要給你滿足的。”
見着墨十剎顧棲夏夫婦二人相處和睦,春香那邊退下去了。
“我今日去了芙蓉那裏,才知道言慎這家裏面竟是有理不清的事……”
大男人之間談的大多數都不會是家裏長,家裏短,墨十剎倒是不知道,顧棲夏這說的究竟會是什麼事。
等到顧棲夏細細的和墨十剎掰扯一番之後,墨十剎有些驚訝。
“如若是據我的瞭解,言慎的爲人,他定然是不會讓芙蓉爲難的。”
墨十剎知道顧棲夏是對芙蓉很是心疼,生怕顧棲夏誤會了言慎。
“我心裏面想的原是這樣,可芙蓉那丫頭性子直的很,我這就算是擔憂,芙蓉現在嫁去了言慎那裏,我也不好做點什麼……”
就算能力能夠做什麼,但如若能夠做到的事情,是傷害了夫婦二人的感情。這也不是顧棲夏想要看到的結果。
“眼下除了芙蓉自己來解決,我也是沒什麼辦法了。”
墨十剎點了點頭。
“夫人這心裏面倒是明白的很。”
“感情這種事原本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這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兩個人正在談話中的言慎,此刻卻是發生了一些變故。
陰雨沉沉,寒風瑟瑟。
看着眼前的幾個黑衣人,言慎的臉色不是很好。
“你們是何人?”
那幾個黑衣人並不回答言慎的話語,直接就上前來與言慎過招。
刀光劍影之間,言慎被劃傷了手臂。
幾番回合之後,言慎也是險勝了。
“說。你們的幕後指使人是誰?說出來可饒你們不死。”
“哈哈哈哈嗝……”
其中一個黑衣人突然的大笑了起來。
“破星將軍曾經的副將,你當我們會信,你會手下留情嗎?”
言慎臉上的神色沉了一沉。
“胡言亂語,枉造謠言。”
墨十剎破星將軍的名聲雖響,但也並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代號。
對待一些無辜之人,還有婦孺,墨十剎是十分的寬容的,在這些人的嘴裏,墨十剎卻是有些殘忍。
“既然如此之說,那都全去死吧。”
芙蓉那邊知道顧棲夏離開,是因爲言慎要回來了,可是等了有兩個時辰,卻是遲遲沒有等到言慎,這心裏面也是開始了着急。
又是站在大門左盼右顧,見到了言慎的身影,芙蓉的一顆心才鬆懈了下來。
“夫君怎麼如此晚纔回來?”
看到言慎手臂上的血色,芙蓉嚇了一大跳。
“夫君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受傷了?”
言慎看了一眼芙蓉,最後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路上遇上了刺客。”
“今日早朝你要領兵打仗的消息怕是傳出去了,究竟是何人心思如此歹毒,也不擔心聖上震怒……”
許是在顧棲夏身邊久了的緣故,芙蓉的屋子裏面也是備有一些簡單消毒的東西的,但芙蓉還是派人去叫了大夫。
“大夫,我夫君的傷勢如何了?”
那髮色蒼蒼的老大夫對芙蓉拱了拱手。
“是些皮外傷。”
芙蓉點點頭,讓自己的貼身丫鬟下去和老大夫拿藥。
“怎麼會好端端的遇上這種事……”
仔細一想來,這京城倒是有幾分危機四伏啊。
“你心中是如何想的?”
雖然現在派人來刺殺的那幕後主使,言慎是沒個確定的,但言慎應該心裏面有所猜測吧。
“是有幾個人選,但確實不好說。”
隔牆有耳,這個道理芙蓉也是明白了。
芙蓉點點頭,給言慎找來乾淨的衣裳,準備待會兒上完藥之後就給言慎換上。
“聽說王妃是來了府上。”
芙蓉的動作一頓,不知道言慎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夫君這纔剛回來,是從哪裏聽到的消息?”
“是有一位大人在路上和王爺閒聊,我就聽到了。我與王爺分別之後才遇刺的。”
芙蓉一聽這話,便是奇了。
“王爺回王府去了,你爲何……”
言慎後來又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