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倒是極有可能。”

    顧棲夏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戰場上刀槍無眼的。我雖是對你的身手很是相信,但有的時候難免是有意外發生……”

    就如墨十剎和顧棲夏所料的一般,還真的有大臣上奏說,言慎在此之前並無經驗。

    言慎又是在與一黑衣人搏鬥之時,手臂留下了傷,且是和一個黑衣人對打就受傷了,如何能將一大幫侍衛的性命交給言慎的手上。

    “劉大人的消息真是好靈通。”

    墨十剎上前幾步,冷冷的看着那位上奏的劉大人。

    “也不知道與言大人搏鬥的那一位黑衣人,劉大人,可是知道他的主人是誰啊?”

    這話裏面的意思可是重了去了,那位劉大人當下就跪了下去。

    “微臣不敢,求皇上明察,王爺這話裏面又是什麼意思?”

    “言慎左不被人刺殺,右不被人刺殺,偏偏在要領兵打仗的這關口就出了事。”

    墨十剎轉過了身,看着一衆大臣,話語裏面的意思是意味深長。

    “想必那幕後的指使是別有圖謀啊。”

    有一位大臣站向前來。

    “王爺說話還挺慎重。刺殺言大人的人就不可能是江湖人士嗎?”

    墨十剎這樣光明正大的懷疑刺殺言慎的黑衣人是他們這些大臣所派的人去的。

    皇上那邊,他們這些人可是要不好受了。

    “是與不是,各位大人的心裏面也都清楚,又何必再問一遍呢?”

    江湖中人會管朝廷要與他國打仗的事?又不是亡國之徒。

    墨十剎覺得如若有可能,還倒不如是他國派來的人來刺殺言慎。

    但是這一件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有那個精力去攻打城池。又何必徒勞做這種沒有效果的事?

    朝堂之上的氣氛很是緊張。

    “都散了吧。”

    本來還想要上奏的,其他大人你看我,我看你。

    “有事稟奏,無事退朝!”

    半晌之後,異口同聲的請安之聲響起。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送走了皇上,雖說墨十剎受皇上寵愛,但墨十剎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不得人心了。

    有一些不滿的目光,便是向墨十剎掃來。

    有一位小太監攔住墨十剎的腳步。

    “王爺還請留步,皇上請您過去一趟。”

    看來,皇上那邊是有事相商了。

    香薰已然在御書房點起,墨十剎看着皇上一本正經的批着奏摺,就立在一旁默默無言。

    “關於今日早朝上之事,你有何看法?”

    墨十剎拱手向前一步。

    “回父皇的話,兒臣以爲,今日早朝之上,劉大人的話是聽不得的。”

    “哦?”

    皇上停下了正在寫字的動作。

    “言慎那邊是被刺殺了,此事可是當真?”

    “回父皇的話,此事是真的。”

    皇上那邊沉吟一會兒。

    “言慎愛卿身體無恙吧?”

    墨十剎垂下眸,心裏面百轉千回,最終還是如實回答。

    “就是手臂上有一道傷。皮肉之傷,並無大礙。”

    “看來劉大人說的是真的了。”

    “父皇。”

    墨十剎拱了拱手,最終還是跪了下來。

    “兒臣以爲,最重要的不是言慎是否受傷一事,而是何人刺殺了言慎。”

    皇上那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朕也知道這個。但言慎之才能到底是當不了這將領之重任。”

    墨十剎沉下了眉頭。

    “朕的身邊就無一人像你這般當得起將領之重任,竟是無人可用。”

    墨十剎沉默半晌,最終還是又拱了拱手。

    “兒臣希望皇上能慎重考慮。言慎是可當的起將領之重任,只需要磨練些時日……”

    皇上那邊擺了擺手。

    “你也說了,是需要一些時日的。戰士即將來臨,朕可沒有練兵的地方……”

    一個時辰之後,墨十剎木着臉色走出了御書房。

    “王爺……”

    “先不回去王府。”

    墨十剎要去找一下言慎談一談這一件事。

    根據皇上那邊的意思,言慎怕是不可以當將領了。

    “是。”

    今日早上談及言慎之事,墨十剎被召了去,言慎那邊,皇上卻並不留。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夫君怎麼今日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言慎被芙蓉這麼問,只覺得心裏面堵得慌。

    “我不過是覺得,出征之事怕是行不了了,有幾分對不住你……”

    芙蓉知道言慎,心心念念着給自己個體面,此時雖是有些驚訝,但到底還是寬慰。

    “夫君莫要如此之想,到底是芙蓉配不上。如若夫不去了那戰場,倒也是一件好事,省得我與孩兒日日擔憂……”

    “男兒志在四方,本就該建功立業。若我能爲你博個誥命夫人,倒也算是我的收穫了。”

    見言慎對誥命夫人此事如此執着,芙蓉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

    “如若芙蓉能夠久久的呆在夫君的身邊,比得那什麼勞子的誥命夫人來的安穩許多……”

    言慎那邊看見芙蓉眼眸裏染上了些許擔憂,不由得軟下了聲線。

    “夫人說話深得我心。”

    芙蓉笑了。

    “你嘴巴里雖是如此說的,但心裏面卻不知道該如何想呢?”

    有門房進來給言慎回稟。

    “王爺來了。”

    這個王爺也只能是墨十剎了。

    芙蓉笑着拍了拍言慎的手。

    “快些去吧,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

    墨十剎等候在前廳,言慎將墨十剎請到了書房裏。

    “王爺……”

    “我此次前來是想與你說一件事。我本爲你爭取上戰場那將領……”

    墨十剎一開口,言慎就已然明瞭了。

    怕是那一件事情已然發生了變故。

    “如若那將領之位求之不得,言慎還是要感謝王爺……”

    “皇上那邊聽了那劉大人的話,見你受傷之事坐實,彷彿是拿定了主意。”

    墨十剎皺了眉頭,言慎那邊的神色卻是鬆開了些許。

    “到底是屬下武功不到的地步……”

    墨十剎皺了眉頭。

    “你以前是我身邊的得力干將,是他人都比不得的。你的武功也少在他人之下,此次刺殺之事,這麼一個意外,終究是要查個清楚。”

    “王爺說的是。”

    曾經的主僕二人就着刺殺一事,開始談了起來。

    墨十剎回到王府的時候,是在夕陽下山的時候。

    顧棲夏也是剛好從外邊回來。

    “今日怎麼回來的如此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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