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先把對着自己要砍下來的刀給踢掉,然後往那個人身上踹了一腳,方向是對着他的同夥的。
一個又一個的人朝着更多的方向倒去。
看見涼芳這麼厲害,涼秀那邊自然也是不幹示弱,用劍將一個人的脖子給劃了,血液噴涌而出,幸虧涼秀閃的快。
“還是速戰速決!”
顧棲夏知道涼芳做事都是很認真的,這打鬥之事自然也是用盡了全力,可涼秀有的時候倒像是來玩似的,所以顧棲夏這話是拐彎抹角的說給涼秀聽的。
“好。”
兩個人都答應了一聲。
刀劍所到之處,地上都蔓延,開了是紅色的花蕊,腥氣而又令人作嘔。
大概是過了一個時辰,顧棲夏在凳子上坐下來休息,一個孕婦如此的奔波,剛剛還對付敵人,想必是累壞了。
“王妃,掌櫃的怕是睡了。”
睡覺了,也就是說不能夠給他們開房間了是嗎?
“哈哈哈哈,誰說老夫睡了?”
掌櫃的笑着朝着她們走過來。
一下子,主僕三人顯得格外的高興,畢竟有歇腳的地方了。
“掌櫃的,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就是我們家小姐。”
那掌櫃的聽了涼秀這話,上上下下的打量個顧棲夏一番。
“還真真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金枝玉葉,你們兩個跟着這樣的主子,倒是挺好。”
顧棲夏臉上的神色則是莫名其妙,因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涼秀什麼時候跟這家客棧的掌櫃的這麼好了?
也不用顧棲夏多說,既然是看涼秀她們順眼,掌櫃的就立刻給這多來的人安排了房間,皆是上等的。
涼芳則是在房間開好之後,去找顧棲夏,說一番的話,把事情的原委給說清楚。
“她倒是極好。討人喜歡,做事才更加方便吧。”
涼芳這邊正是鬆了一口氣,顧棲夏那邊就勸慰涼芳,還以爲涼芳是怕涼秀被人拐了去。
“她也是老大不小了,以往年歲幼的時候,且是闖禍,如今怕是大了,行事應該會注意着些。”
“涼芳必定替幫主好好看着妹妹,不讓她闖出禍事來。”
說起一隻做事的方法,涼芳的確是比涼秀要穩妥許多,顧棲夏也就默認了。
月如彎鉤,垂釣在柳樹的上方,看着那稍微有些暗沉的月色,掌櫃的笑了笑。
荒郊野嶺的,突然的多了那麼一些人,看來有一場好戲要即將開演了。
“你怎麼還不歇下啊?”涼芳從顧棲夏那裏回來,就看見墨十剎站在窗口那裏。
“這家店的掌櫃的年紀這麼大了,還沒有老婆,又沒有子女,讓人真是覺得可憐的很。”
涼秀跺了跺腳,轉過身來。
“人家的事情你少管一些,別人的苦樂自然是由自己解決,你在這裏煩惱個什麼?”
也不理會涼秀還仔細的動作,涼芳走向牀鋪那裏準備將牀上的東西整理好,待會好安歇下。
“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姐姐,你同幫主說了什麼?”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你注意着你自個兒就是。”
聽這涼芳的話,涼秀那邊是嚷嚷開來了。
“姐姐,你這話說的好生的過分。你同我一樣都是幫主的人,這幫派裏面的事情,有哪一些是我不能夠知道的?”
涼芳嘆了一口氣,把牀鋪整理完了之後,就躺下了。
“你若是還不歇息,怕是那天光就要大白了。”
見到涼芳也不管自己,涼秀心想,畢竟天亮了之後……
也不知道顧棲夏什麼時候會醒,顧棲夏這次出來……
涼秀雖是不如涼芳聰慧,但心裏面也是有所猜測,顧棲夏出來,除了找涼秀和涼芳,當然是要去找杜梅了。
“看來奶孃對幫主來說的確是挺重要的。”
涼芳嘆了一口氣,讓涼秀大喫一驚。
“我的這個蠢妹妹啊,你到現在才明白嗎?”
顧棲夏對杜梅當然是不一般了,試想,有誰從小娘親死了,有那麼一個女子將你從小到大的撫養,這感情自然是比其他人珍貴。
“那姐姐,我們要帶幫主去那懸崖之下嗎?”
“去是自然要去的,只是到時候我來說,你莫要開口。”
涼芳的心裏面想的是,這是自己闖下禍的。
並且顧棲夏是有幾分受不了刺激的。
萬一影響到顧棲夏肚子裏的胎兒就不好了,所以有一些話還是涼芳自己斟酌着開口,如果有什麼變故,自己再解決。
“爲何我不能夠開口?這件事誰來說都是一樣的。”
“纔不一樣呢,我的個傻妹妹。”
夜色寧靜,顧棲夏以前都是和墨十剎在一起睡的,外面有一些涼風吹進房間裏,顧棲夏莫名的感覺有些許的冷,就越發的想念墨十剎來。
“咚……”
十分輕巧的聲音,從窗戶那裏傳了過來,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顧棲夏的耳朵。
“是誰?”
深更半夜的,來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怎麼是你?”顧棲夏很是喫驚。
“我……”
來人是那個呆呆的黑衣人,也就是說墨歸銘身邊的。
因爲覺得這個黑衣人的心思沒有尋常人的多,顧棲夏倒是放鬆了些,但走近了,卻是聞見黑衣人的身上好大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這是……
黑衣人當着顧棲夏的面暈倒了過去,顧棲夏愣了好一會兒,才叫了人,把黑衣人擡到另外一個房間之中。
黑衣人不是顧棲夏的人,按理來說,顧棲夏做的這些也就足夠了。
可是黑衣人在之後居然是發起高燒來,顧棲夏身爲一個大夫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關於黑衣人怎麼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顧棲夏的房間,怎麼就知道顧棲夏的行蹤,還有一系列等等讓人疑惑的事情,顧棲夏是覺得需要推敲一番。
精心的照顧黑衣人,照顧到黑衣人的燒退了。
顧棲夏才叫了自己的一個手下看着黑衣人,不要讓黑衣人死了,有什麼狀況叫自己。
“多謝。”黑衣人在醒過來之後,見到顧棲夏的第一件事就是對着顧棲夏跪拜了一番。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
“不過是湊巧罷了。”
顧棲夏纔不相信,氣氛之中,是一片的寂靜。
“你心裏面想的是什麼?”
“什麼想的什麼?那是什麼意思?”
黑衣人的目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