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子聰離去,顧棲夏放下了一顆心。
墨十剎那邊轉眼間過去了幾天的時間,他給孩子請了奶孃,但是孩子還是極其喜歡哭。
“嗚嗚嗚……”
這一天墨十剎從外面回來,這纔剛踏進院子,孩子的哭聲仍是格外的嘹亮。
墨十剎走進孩子和乳母的房中。
“爲何她總是愛哭泣?”
乳母正是抱着孩子邊顛啊顛啊,在搖搖晃晃地哄着。
見到墨十剎進來,奶孃臉上帶着幾分尷尬。
“可能是想娘了。”
一個大男人此刻聽奶孃如此之說,心裏面竟是憑空的產生了幾分酸楚。
“孩子這纔剛出生沒多久,怎麼會想娘?”
奶孃看着懷裏面哭聲,明顯弱下來很多的孩子,嘆了一口氣。
“王爺啊,這孩子出生,當然可以想娘。據說,孩子與孃親,那可是十月懷胎之間的聯繫,孃親身上的味道,與其他人比起來自然是不一樣的……”
雖說是如此,但自從墨十剎給孩子買來了奶孃後,孩子的情況的確是好多了。
墨十剎見到孩子好像是安靜了下來,因爲還有其他的事要忙,準備轉身要走,那孩子卻是又哭了。
“哎喲,造孽啊,你孃親去哪裏了?”
墨十剎聽到這話,只覺得心裏面沉重無比。
爲了處理關於戰事,還有血煞幫的事情,墨十剎在原來顧棲夏的院落之中開設了一個專門的書房。
“王爺。”
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的出現。
“說。”
“手下好像是探聽了王妃的消息,似乎是在……”
那邊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十剎給打斷了。
“我有沒有與你說過,我要的沒有什麼好像似乎!要的是精確的消息!”
“屬下知罪。”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屬下這次,好像是真的看到了王妃……”
墨十剎的眼神在此刻有些許的凜冽。
“在哪裏?”
“好像是在……南召國。”
這都跨越國界了,顧棲夏怎麼會出現在南召國?
所以,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謀劃着什麼。
“你可是看清楚了?”
墨十剎已經等了有兩個月了。
因爲處理血煞幫的事情,墨十剎傳書去給皇上,請求皇上讓言慎出征。
本來是打算,皇上如果不肯,墨十剎再上戰場,這樣的話也能拖延一些時間,想不到,皇上那邊卻是直接的同意了。
所以墨十剎現在纔有閒工夫在這兒。
氣氛之中是一片的靜默。
墨十剎終於開口了。
“你且是準備一隊人馬,隨後跟我一起行動。”
該怎麼去做呢?墨十剎雖是說的不甚清楚,但言語之中所表達的意思已然十分的清晰。
本來應該是寒冷的時節,這幾日卻是格外的熱。
而在另外一邊,的的確確是大雪紛飛的景象。
“奶孃……”
院落之中有一位貌美的貴婦人。
此刻貴婦人正是被一個半老徐娘的女人扶着。
“你確定你不休息嗎?還想要出去逛逛,你也知道,你身子如今不太好。”
顧棲夏在住進太子府的第十日,就發現了杜梅。
那時,林子聰要求顧棲夏住進太子服,但卻並沒有限制顧棲夏只能呆在院落,可以讓顧棲夏在府裏面四處走動,出去卻是不可以的。
而兩位話語中的意思,則是因爲顧棲夏在住進太子府的第六日,想着逃跑,卻是意外的落入了池塘之中,受了寒,所以身子總歸是有些虧損。
“我也不知道他爲何還不來尋我……”
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顧棲夏的臉上有些許的傷心,隨後卻是抹了抹眼淚。
“我也知道的,王爺他不會不來找我,定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
杜梅看着如今多愁善感的顧棲夏,心裏面只是嘆氣。
“你莫要愁壞了身子,日後,跑的機會多的是。”
未來都是未定的,杜梅說出這話也不過是爲了寬慰顧棲夏。
“奶孃說的話自然是真的,可惜是怪我,連累了奶孃……”
“胡說八道,你這個丫頭啊,莫要想這些這的那的,憑空的讓自己傷感。”
杜梅在這個時候,應當也是想起了封肆谷。
“王爺啊,是個大忙人,可你那個師傅,可是閒得很……”
說起這事的時候,杜梅好像是很生氣。
“他那個糟老頭子還不來尋我,定然是又看上了哪家的美嬌娘了……”
顧棲夏撲嗤一笑。
“奶孃莫要憂慮,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杜梅那邊卻是難得的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師父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他纔會掛念一個女子,掛念了幾十年。”
兩個人談起感情其實只有傷心的感覺,顧棲夏就閉上了嘴。
有一個小丫鬟遠遠的向着顧棲夏這邊跑來。
“夫人,飯菜已經做好了……”
“夫人?”在墨十剎身邊的黑衣人很是震驚,墨十剎的心裏面也是有所波瀾,但表面上卻是不顯。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對於這個丫頭口中的稱呼,顧棲夏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震驚,但後來聽習慣了,也就不費那個功夫去糾正了。
是因爲林子聰覺得顧棲夏生了好幾個孩子,定是聽不慣那些小姐什麼的稱呼,所以說讓下面的人叫顧棲夏是夫人。
“王妃又不是他們家的,這樣的叫着實是不成體統。”
“既然是落入了敵人的手之中,哪裏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機會呢?”
顧棲夏輕輕的笑着,眉眼之中隱隱有着幾分的寂寥。
“都是我不該提這一嘴!改日啊,我去給你做幾個好喫的。”
杜梅在這太子府中就做菜的機會可是不多。
唯一有一次做菜,卻是被太子府裏面的大廚師看不慣,竟是險些的燒了廚房。
“在這太子府中,行事終有不便,奶孃還是顧好自己吧,莫要爲了我而生出事端。”
顧棲夏嘆了一口氣。
遠在異國他鄉,本就是個會被人欺負的地方。
而林子聰有的時候卻是護着她們。
或許這是對林子聰將她們兩個擄過來的負責吧。
負責……
想到這個詞彙,顧棲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