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歸銘狠狠的瞪了墨十剎一眼。

    “你們這招可真真是好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墨十剎只是冷着一張臉。

    剛剛的那一招是畢竟是真的打,現在必然是自己的士兵來了,墨十剎緩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如若皇兄不謀反,皇弟原本可以不用回來的……”

    墨歸銘的眼眶頓時紅了,覺得墨十剎這話是在嘲諷自己。

    “現在他們還沒有到來,我依舊可以殺了你。”

    墨十剎頓時笑了。

    如果要論單打獨鬥的話,墨歸銘一定打不過墨十剎的,即便墨十剎剛剛被墨歸銘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你總是在說笑。”

    墨歸銘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挑釁?好容易隱忍了多年,終於在今日,自己有機會登上了皇位,卻是被墨十剎帶人給攪黃了之後。

    這股氣,如若不找個人抒發,也說不過去。

    “你現如今就是在找死。”

    墨歸銘也忘記了自己同墨十剎自身的差距,當即抽了自己身旁一個侍衛的刀劍,就從墨十剎比劃起來。

    “你事到如今還沒有明白,你武功比不上我嗎?”

    沒錯,在得知墨十剎是破星將軍之後。墨歸銘也曾懷疑過皇上的偏心,是不是因爲皇上的私心,所以能上那個位置的是墨十剎,而不是自己。

    “未曾打過,你又何曾知道我打不過你?”

    兩個人的確是從來沒有交手過。

    墨歸銘的身邊有人保護,需要自己動手的時刻,所學是少得很,而墨十剎在戰場上廝殺,天下第一的稱號不是白得的。

    半個時辰之後,墨歸銘被墨十剎一把劍橫在了脖子上。

    “我說過了的,你打不過我。”

    墨歸銘的臉上流露出灰敗的氣色。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你又何必如此多的廢話?”

    這種時刻可是輪不到墨十剎做主的墨十剎和已經到了場的兵力,把墨歸銘給壓到了皇上的面前。

    “你爲何詐死?”

    畢竟是自己的一個兒子死了,皇上如果說心中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我爲何不能詐死,如若我不用計,這個皇位終歸輪不到我坐上去,你心裏面不是明白的嗎?”

    也許是在民間扮作那些草民,扮作的多了,墨歸銘此時說的話,竟是同皇上你你我我起來。

    “你是瘋了不成?即便讓你做一個閒散的王爺,日子過得逍遙快活,那又如何不好?偏偏要謀反……”

    一番談話之後,墨歸銘那邊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也不曾指望過皇上饒過自己。

    “兒臣有一句話想與父皇說。”

    皇上那邊冷淡的開口。

    “有話不妨直說便是。”

    “兒臣所言的是……”

    大殿之上寂靜無聲,墨歸銘剛剛吐出的名諱是墨十剎的母親的。

    墨歸銘說,要說的事情,和墨十剎的母親有關。

    皇上的眼眸裏半是激動,一些是疑惑,還有一些是殺意。

    “此話也算是而成的遺言了,還望父皇允許,離父皇近一些才說。”

    皇上那邊打量着墨歸銘,半刻鐘過去後,皇上終究是答應了下來。

    “爲何有皇上這般的父皇?”

    未曾提防過,墨歸銘身上居然還帶有匕首,此刻這匕首插進了皇上的心窩子,鮮血瞬間溼透了皇上明黃色的衣袍。

    此等情況之下,自然是容不得墨歸銘,墨歸銘被當場立決。

    “好一個偏心的父皇,爲了一個女人將皇宮中的子嗣攪的雞犬不寧,應該是要斷後的……”

    直接被人捅了心窩子,此時也算是隻留了一口氣。

    皇上那邊聽到墨歸銘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只是瞪了瞪眼。

    “逆子……”

    皇帝因爲皇子謀反而當場死亡這種事,在東烏國曆史上,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就最後的迴光返照,皇上立下了最後的一個旨意。

    墨十剎身爲這個國家最有才能之人,便是立爲儲君,在皇上駕崩後的三天後進行登基儀式。

    墨十剎是有想過這個結果的,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麼的早,因爲如果是登位了,那就一個月離不開皇宮。

    顧棲夏那邊還來得及等自己過去嗎?

    但此時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因爲皇上在立下如此旨意之後,兩個時辰之內就已然嚥了氣。

    國喪發生了,普天之下人人都知。

    與此同時,墨十剎成爲儲君,並且要登基的事情也是傳遍了。

    那個消息傳下來的時候,杜梅和顧棲夏在集市上賣着那些布匹。

    “此事當真?”

    顧棲夏並不知道墨十剎是自己的夫君,所以只有杜梅表現的激動。

    杜梅心不在焉地賣了幾匹布後,趕緊的拉着顧棲夏回到了住所之中。

    “我原本是擔憂着我們回去的路上,有遇到有人追殺。又怕你……”

    左左右右都是擔心顧棲夏的事,但是現在好了,因爲墨歸銘謀反,所以被墨十剎給殺了,現在墨十剎又要成爲皇上,這天下對顧棲夏來說是安全許多的。

    “既然王爺成爲了皇上,那你回去便是皇后了……”

    杜梅的話語裏面滿滿的都是激動,顧棲夏則是懵住了。

    “奶孃?”

    杜梅聽見顧棲夏這疑惑的一聲,才發覺自己竟是忘了顧棲夏失了憶的這件事。

    “瞅瞅你這孩子,忘記了什麼不好,就連他是你夫君這一件事也忘記了,如果他見到你,心裏面該有多傷心啊……”

    杜梅正是嘆息着,外面的院門卻是被敲響。

    沒錯,因爲在杜梅的辛勤勞動之下,兩個人居住的地方也算是比較清幽而又空曠的了。

    杜梅嘟嘟囔囔的對着顧棲夏說了幾句話,就轉身往外面走去。

    “誰……”

    看見來人的時候杜梅愣住了,因爲此人居然是封肆谷。

    “你……”

    杜梅的表情是十分的複雜的,封肆谷見到了杜梅,心裏面自然是愧疚的,杜梅臉色冷了下來。

    女人家嘛,自己失蹤了,自個兒夫君卻是好幾個月都沒找到,自己有一些情緒都是理所應當的。

    封肆谷見到了顧棲夏後,顧棲夏也是認不出封肆谷來。

    師徒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尷尬了老半天,封肆谷正是準備生氣的時候,杜梅說出了事情的緣由,封肆谷這才大喫一驚。

    “居然發生瞭如此之事!”

    杜梅那邊也不過是鬧了鬧脾氣,隨後還是好喫好喝的,把那些該做的事情都給顧棲夏和封肆谷都做了。

    自然的關於顧棲夏的那些消息,封肆谷也是飛鴿傳書給了墨十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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