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墨十剎從高位上起身,款步朝着牡丹走,竟彎腰將那女子懷抱在懷中。

    牡丹也是驚了,隨即反應過來,那雙撲簌的眼睛直勾勾的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顏:“皇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是要注意着男女有別。”

    話音剛落,墨十剎伸出手一把就撤掉了佩戴在牡丹臉頰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傾城的容貌。

    似是受驚一般,牡丹嬌羞的趴在墨十剎的懷中。

    “自今日起便冊封她爲丹妃。”墨十剎話音一落,衆人都齊齊大驚。

    牡丹紅着一張小臉越發的紅潤了起來,莫如風急忙喝道:“還不快向皇上謝恩.”

    牡丹回過神來,一張俏麗的小臉越發紅潤了起來:“臣妾多謝皇上。”

    “地上涼,你光着腳,還是讓朕抱着。”見牡丹掙扎着要下地,墨十剎開口阻攔道。

    他抱緊懷中的女人大步的朝着殿上走去。

    在座的各位女人無不妒忌的望着牡丹那笑得嬌豔的面孔上。

    這剛進宮一日,就直接被墨十剎冊封爲妃子了,可見牡丹也就憑藉這這點皮囊吸引墨十剎了。

    這時李公公在旁笑了起來,主動的走上前,將杯中的酒水倒滿。

    宴會已經接近了尾聲,莫如風恰到好處的走了出來,瞧着墨十剎那一副歡喜的樣子,心底閃過一抹冷笑。

    “皇上今日這般的高興,也是微臣的福氣。”

    莫如風一臉恭維的說着話,示意着牡丹一眼,牡丹臉色微變,嬌滴滴的趴在墨十剎的懷中。

    “李將軍征戰沙場,可謂是勞苦功高。”牡丹那軟的不能軟的聲音,彷彿能滴出水來。

    墨十剎冷漠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帶着點七分的不自量力。

    可懷中的女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墨十剎眸底那一片的冰冷,她那雙白皙的手握着男人那寬厚的手掌,笑得嫵媚而得意:“皇上今日難道不要上賞賜他些什麼嗎?”

    歷代的規矩,向來都是後宮的女人不得干涉朝政,墨十剎正襟危坐冷着臉。

    他即便不說話,身上依舊散發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敢小覷。

    莫如風見牡丹替自己開口說話,說話也越發的沒有一點的分寸:“微臣效忠皇上在所不辭,只是心中尚有困惑,不知從何說起?”

    這話一出,衆人的視線紛紛的落在莫如風的身上,等待着這位權衡朝野的李大人講話。

    墨十剎一臉平靜的坐着,懷中的女人趴在他的懷中,倆人之間顯得曖昧不已。

    可只要皇上喜歡,旁人又能說得了什麼?

    “李大人不妨說說看。”墨十剎淡然的開口詢問。

    莫如風就等着墨十剎問話,他一臉猶豫的神情,這話在他已經在心中醞釀了很長時間了。

    “回稟皇上,自打你登基以來,還未招納妃嬪,後宮不能無妃嬪,不能沒有皇嗣。”

    莫如風擺出我爲你好的表情,一字一句的向墨十剎稟明。

    如今墨十剎是烏龍國的聖上,一舉一動都備受着衆人的關注,而這樣以爲高高在上的帝王,後宮卻唯獨顧棲夏一個女人。

    而顧棲夏如今又是皇貴妃,在後宮獨攬大權,可謂是風光無限。

    今日牡丹也被冊封爲丹妃了,這是莫如風爲了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特意安排着丹妃進入後宮。

    自古以來前朝和後宮皆是息息相關,相互利用。

    墨十剎知道莫如風心底打着什麼注意,他面不改色的順着莫如風的話題說下去:“按照李大人的意思?朕要納新妃?”

    莫如風忙匍匐在地道:“微臣也是爲了皇嗣着想。”

    “後宮之中皇上早就有了小太子了,不勞李公公費心了。”墨十剎冷着臉開口,即便他根基不穩,也由不得這些老狐狸拿捏他。

    丹妃就坐在墨十剎的懷中,她能清晰的感受這個男人身上的那股威嚴。

    莫如風仗着自己曾跟隨過太子殿下,說起話來對墨十剎也越發沒有禮數:“莫不是皇后貴妃不願皇上納妃?”

    滿宮上下流傳着顧棲夏和墨十剎恩愛眷侶的傳話,無比羨慕這對夫婦。

    “李大人今日話有些多了!”墨十剎不怒自威的說着,低沉的語氣中透露着一股微怒。

    聞聲莫如風后背一涼,他明顯的感受到墨十剎身上的寒意。

    “微臣不敢!”墨十剎終究是皇帝,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官員所能得罪的。

    “哼!在宮內一律不要閒言碎語,不然皆是按照律法處置。

    墨十剎站起身來冷聲命令道。

    懷中的丹妃沒坐穩,直接從墨十剎的懷中滾了出去,顯得好不狼狽。

    丹妃剛還在墨十剎的懷中眷依偎着,卻直接被墨十剎給摔在地上,她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墨十剎陰沉着臉,一步步的朝着莫如風邁步走過去,身上帶着一股令人畏懼的寒意。

    每當墨十剎靠近了莫如風一步,都能讓她感受到後背發涼。

    “皇……皇上。”莫如風顫顫巍的有些站不穩了,他薄脣蠕動着開口。

    “朕的事情何時輪的你來插手?”墨十剎居高臨下的望着莫如風,厲聲開口。

    莫如風本意不過下給剛登基的墨十剎一個下馬威看,沒想到墨十剎竟這般不識擡舉。

    “微臣不敢。”莫如風一臉惶恐的表情,他不敢得罪墨十剎。

    何況現在得罪墨十剎不是時候,莫如風在墨十剎的面前跪了下來。

    “朕看沒有你不敢的事情!”墨十剎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那笑含着濃濃的嘲諷,彷彿在嗤笑着莫如風不自量力。

    當衆被墨十剎駁了顏面,圍觀的大臣們皆是議論紛紛的說着。

    此刻莫如風垂在在身旁的拳頭緊握成拳,卻不敢在墨十剎的面前表露出一點的怒意來。

    殿門外的夜色深沉,這場晚宴也都不歡而散了。

    “皇上如此疼愛皇貴妃,後宮最忌諱就是專寵。”莫如風揚起頭,想要和墨十剎作對。

    聞聲墨十剎的臉色染上一抹陰霾,不過月餘而已,便越級冊封了顧棲夏爲皇貴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必定會惹出一番是非來。

    只是令墨十剎沒下到莫如風竟敢拿此事說事,既然有這份和他作對的膽量,到底哪裏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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