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一臉不解,這件事情要是驚動了皇上,定會被那些人下馬威的。
“娘娘你這是何必呢,皇上如此寵愛你,一定會爲你出頭的。”綠兒出聲開口道。
顧棲夏神色淡淡,繼而又道:“朝中那些人虎視眈眈,敢在宮中對我下手,可想而知那些人竟這般的猖狂。”
等到綠兒退下之後,顧棲一個人坐在宮殿中,看着手中那些精美的糕點。
這些精緻可口的糕點,裏面含着濃濃的銀杏汁,人若是喫得多了,可是直接斃命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查清是誰在背後搞鬼!
這時綠兒帶領着一個奴婢來到顧棲夏的面前:“回娘娘,奴婢就是從她手上接過糕點的。”
只見一個雙眼泛紅,哭的梨花帶雨的奴婢求饒道:“奴婢不知所犯何事,竟驚擾了皇貴妃。”
顧棲夏打量着一臉彷徨的奴婢,輕聲問道:“是你在糕點中下藥的?”
奴婢匍匐跪在顧棲夏的面前,一臉詫異道:“奴婢不知皇貴妃在說些什麼。”
“你還敢狡辯?方纔就是你將糕點交給我手上的,不是你下藥還會又誰?”綠兒一臉急切的呵斥道。
這麼一頂下毒謀害皇嗣的罪名扣下來,奴婢整個人都慌了。
“奴婢不敢下毒,還請皇后貴明鑑。”奴婢跪在地上哭的雙眼紅,謀害皇嗣這條罪名,是她幾條命能夠定罪的?
瞧着那奴婢頭都磕出些血痕來,倒是又幾分不像是她下毒的樣子。
“你將事情都如實稟明,本宮可以饒你一命。”顧棲夏冷聲警告道。
這個節骨眼上,顧棲夏已經發了火氣,只能保命要緊。
奴婢抽噎不止,她原原本本的將事情都如實的告知顧棲夏。
“奴婢路過御膳房時,被一個小太監給叫住了,給我奴婢一枚銀子,讓奴婢將糕點送給皇貴妃。”
“那個小太監?”顧棲夏面色一緊,她低聲質問道。
奴婢想了一會,慢吞吞的說道:“那個小太監長得眼生,奴婢還以爲是御膳房新來的小太監呢。”
“奴婢都是被那銀子迷住了眼,並不知那些糕點是被人下毒的。”奴婢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都怪自己見財眼開。
綠兒皺着眉頭走上前回稟道:“回貴妃娘娘,奴婢並沒有聽說御膳房裏新來的小太監。”
今早上御膳房還是李公公親自送來的膳食,可沒聽他提及手底下新來的小太監。
“奴婢冤枉呀!”奴婢這才後知後覺,自己險些成了替死鬼,急忙爲自己喊冤。
那哭聲吵得顧棲夏頭疼,她揮了揮手道:“先將她關下去,等到事情查清楚才做定奪。”
綠兒點頭:“是。”
接着奴婢被侍衛拖了下去。
綠兒滿臉焦急的在廂房中走來走去的,也不知是誰在背後下毒。
如若不除掉此事,只怕以後也回徒事端。
“去請我師傅過來一趟。”這件事情有些棘手,顧棲夏也不想驚動了墨十剎。
“奴婢這就派人去請封師傅。”綠兒恭敬的應答。
得知顧棲夏在宮中險些被人下毒了,就連杜梅也一起跟來了。
“奶孃你怎麼也一起來了?”顧棲夏詫異的看着杜梅,低聲問道。
杜梅滿臉擔憂的神情,幽怨的看向顧棲夏:“你這孩子,宮中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爲何不告知我?”
封肆谷皺着眉頭在桌前坐下,綠兒走上前倒着茶水。
“奶孃我這不是還沒出事的嗎?你別擔心我。”顧棲夏安慰着杜梅道。
封肆谷聽着母女兩個絮絮叨叨的說着話,頓時有些煩躁了起來。
“此次進宮是有要事要詳談,別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封肆谷聽到有人要對顧棲夏下毒的時候,心中很是氣憤。
如今顧棲夏貴爲皇貴妃,竟有人敢在宮中動手,可見此人多麼的猖狂。
杜梅也收起了臉上覆雜的神情,她拉着顧棲坐了下來:“有我和你師傅在,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的。”
“嗯。”顧棲夏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這件事情爲何不告訴墨十剎,他整天做皇帝,都不顧你的安危。”
封肆谷是在爲顧棲夏打抱不平着。
本來顧棲夏不想麻煩師傅的,可她就是爲了不想讓墨十剎知道這件事情,所以纔會讓封肆谷進宮一趟。
“師傅你別怪他,他整日忙着朝堂上的事務,也的幸苦的很。”顧棲夏心中很心疼墨十剎。
何況朝堂上那些人虎視眈眈的,墨十剎必定要嚴謹起來。
“……”封肆谷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一臉的無奈神情。
“這件事情交給我了,保證會給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還沒有封肆谷解決不了問題呢。
何況封肆谷最懂毒藥,他看了眼那放着毒藥的糕點,他拿起一塊放在口中品嚐着。
所有人的是視線都落在封肆谷的臉上。
只見封肆谷嗤笑一聲:“宮中沒有銀杏,定是從宮外討來的毒藥。”
“一定是宮中的人和外面的人勾結,這種毒藥混合在糕點中不易被人察覺出來,那些人早就算計好了。”
封肆谷冷眸微眯,他最疼愛的徒弟要被人害了,他怎麼能放過那些人?
杜梅聽的一陣心驚肉跳,顧棲夏扶着她坐了下來。
“奶孃你別擔心我,有師傅在一定會兇手的。”顧棲夏給杜梅倒了一杯熱茶給她壓驚。
索性顧棲夏是懂毒藥的,不然要是喫下去這些糕點,如今見到的就是她的一具屍體了。
“娘娘,皇上聽說封師傅來宮中,今晚上要在這裏用膳。”綠兒剛聽李公公過來傳話,低聲提醒道。
“皇上也的確好長時間沒見師傅了。”顧棲夏淡淡的說着,便吩咐着下人備膳食。
封肆谷可沒心情喫飯,他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師傅你去哪?”顧棲夏疑惑的問道。
“你別管了,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封肆谷朝着顧棲夏揮了揮手道。
杜梅也懶得去管這個老頑童,拉着顧棲夏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