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剎眼眸微閃,他伸出手撫摸着顧棲夏的額頭:“朝中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不是還有我的嗎?”墨十剎只有在顧棲夏的面前,纔會露出那溫柔似水的一面。
顧棲夏趴在墨十剎的懷中,面容嬌羞的開口道:“皇上又在唬我!難道我不該爲你分憂嗎?”
墨十剎心疼的將顧棲夏護在懷中,輕輕道:“我怕你遇到什麼危險,那些人難對付。”
“墨歸銘到底死了沒有?”顧棲夏揚起頭看向墨十剎,凝聲問道。
這句話讓墨十剎臉色微變,他微微斂眉道:“他詭計多端,現在一點下落都沒有。”
“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顧棲夏發自內心說着。
可她只是後宮的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夠幫襯墨十剎呢?
但在宮外,顧棲夏可是血煞幫幫主,她一呼百應,權勢滔天,沒有人敢挑釁她的權威。
看來她要出宮一趟纔行!
“過些時日天氣暖和了,我想出宮去遊玩。”顧棲夏垂下眼簾開口。
這段時日墨十剎忙於朝政,也無暇他顧,他頷首道:“我恐怕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不過有奶孃和師傅陪着你,我也就安心了。”這次出宮,墨十剎並沒有讓顧棲夏帶上言言。
如今言言已是烏龍國的小太子了,身份貴重,出與安全考慮,顧棲夏也沒有帶上言言一起出宮。
“臣妾沒事,做了幾個新鮮糕點,還請皇上嚐嚐。”顧棲夏特地用來連子磨成粉末,摻和着木薯粉,做成的糕點。
墨十剎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口中,比御膳房裏精緻又美味。
他誇讚着顧棲夏心靈手巧未免也太過含蓄了,不如直接來波賞賜剛能打動顧棲夏的心。
“皇上每回賞賜給顧棲夏的珠寶,寢宮裏都快要放不下了。”顧棲夏嬌嗔道,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璀璨奪目的珠寶。
“既然愛妃不喜歡這些,那愛妃喜歡什麼?”只要是顧棲夏想要的,墨十剎都會送到顧棲夏的面前。
“臣妾只要皇上好端端就心滿意足了。”朝廷危機四伏,墨十剎身爲皇上,需要權衡利弊頗爲傷腦。
墨十剎疼惜的將顧棲夏攬入懷中,柔聲道:“我會的。”
當天夜裏,顧棲夏就和杜梅商量着要出宮的事情。
她要親自出宮去查詢有關朝廷之上的事情,杜梅答應了。
這次顧棲夏出宮,沒有告訴任何人,第二天清早的時候,她就乘坐着馬車離開了皇宮。
封肆谷在外面駕着馬,顧棲夏和杜梅坐在車廂中,綠兒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在沏茶。
“娘娘這次急匆匆出宮,所爲何事?”綠兒滿臉詫異的問道。
“有重要的事情。”顧棲夏沒有給綠兒解釋很多,越少人知道越好。
事關朝廷,只能顧棲夏和墨十剎兩人得知。
杜梅也沒有開口詢問什麼,但顧棲夏無論做什麼事情,她都義無反顧的支持。
出了宮門,車輛遊走在京城的甬道上面。
封肆谷點頭同意,他找了一家客棧就將馬車停了下來。
綠兒下了車子,小心的攙扶着顧棲夏下轎輦。
“奶孃你當心點。”顧棲夏忙去扶着杜梅的手臂。
“還沒老到摔跟頭的地步。”杜梅自我調侃道,下馬車,被顧棲夏攙扶着走進客棧中。
封肆谷已經開好了房間,兩件客房,相對門,如若出上面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一路上馬顛簸,奶孃你先回房休息吧。”顧棲夏對着杜梅叮囑着。
這會杜梅的確是感到疲憊,她點了點頭被封肆谷攙扶走進了客房中。
“娘……娘。”綠兒話到了嘴邊,卻被顧棲夏一個冷眼給瞪回去了。
“小姐你先回房休息一會吧。”綠兒也是一個機靈的,話到了嘴邊打了一個圈。
可顧棲夏沒有心情去休息,她走進廂房中,坐在窗邊,喝了一杯茶水。
這時廂房的門被人叩響了,綠兒打開房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涼秀喝涼芳二人。
涼秀喝涼芳走進屋裏,朝着顧棲夏附身行禮道:“叩見幫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顧棲夏一臉沉重的質問道。
“血煞幫有內亂,還請幫助回去一趟。”涼秀向顧棲夏稟明。
顧棲夏放下茶杯,隨之站起身來:“你先留在這裏,我去去就回。”
因爲綠兒沒有武功,顧棲夏帶着她出去也是一個累贅。
綠兒有自知之明,她頷首答應,目送着顧棲夏離開。
此刻血煞幫有人先帶頭起鬨:“幫主如今是宮中的娘娘,錦衣玉食的在宮中快活,早就將我們這些弟兄們忘記了。”
“你胡說!幫主對我們有情有義怎麼會對我們不管不顧?”一個模樣長得清秀的男人當即反駁。
他曾是顧棲夏無意間出手相救的一個書生,如今在血煞幫替顧棲夏打理着各種瑣碎的事情。
一個模樣粗獷的男人快步的走到書生的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你這條走狗,別以爲巴結幫主你就有好日子過了,幫主現在可是宮裏的娘娘。”
“且能是你這等腌臢潑皮能肖想的?”
書生臉色漲紅,險些要喘不過氣來:“二幫主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安的上面心思。”
“你就是想趁着幫主不在,你想獨攬大權。”書生拼命的掙扎着,羞憤不已的開口。
這話說穿了二幫主的心思,他的臉色大變:“沒錯!我就是想要當幫主。”
接着二幫主直接將書生給甩飛了出去,嘭的一聲巨響,書生重重的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還又誰反對我當幫主?”二幫主目光兇狠的環顧着四周,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幫派裏的衆人面面相覷,鴉雀無聲,如今沒有幫主在,誰都不敢輕易得得罪二幫主。
二幫主滿臉的張狂,哈哈大笑起來朝着幫主之位走去。
正當二幫主要坐在幫主之位上的時候,只聽見飛鏢劃破空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