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市集擺攤
<h1>
突然，一個身着粗衣的婦人不屑的開口了，“肯定又是騙子，若是這珍珠膜真有奇效，爲何不拿來治療燁王臉上的傷痕還拿來大肆宣傳，分明就是欺騙我們”
那婦人一出聲，周遭圍着看熱鬧的百姓們也都喝起倒彩來，投過來的眼神裏也都帶上了不屑和狐疑，毫不避諱地對她們指點議論。
顧棲夏隱約聽到幾句關於墨十剎的竊竊私語，下意識往墨十剎那邊看了一眼，見對方面色如常，顯然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待遇。
四周流言蜚語不斷，墨十剎一言不發的立於其中，靜默如磐石，顧棲夏心裏莫名刺了一下，忽然後悔不該讓墨十剎置身這樣的環境裏。
顧棲夏呼出一口氣，把心裏鬆動的情緒壓了下去，擡眼看向那個婦人，含糊地回道：“燁王殿下臉上是陳年舊傷，珍珠膜的作用也不是祛疤，自然對他沒有作用。”
這個解釋顯然沒能讓衆人接受，百姓們紛紛擺手，不看好所謂的珍珠膜。
芙蓉自小在鄉野間長大，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當下膽怯起來，挪着步子往顧棲夏身後藏，小聲說道：“算了吧，小姐，她們不會相信我們的。”
顧棲夏卻不以爲然，伸手把不成器的芙蓉拉扯出來：“你躲什麼做生意嘛，臉皮這麼薄可怎麼行”
她轉身拿起攤位上放着的銅鑼，重重地敲了兩下，止住了周圍的喧鬧聲：“安靜，先聽我說兩句。”
不管在哪個時代，人始終熱衷於看熱鬧，這像是一種本能，即便對此不感興趣，只要人多氣氛夠，他們就會像被光吸引的飛蛾，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
之前那個喊話的婦人伸長脖子，看熱鬧似的問道：“你怎麼證明”
只要有人感興趣，那就已經成功了一半。顧棲夏笑了一下，把芙蓉推到了人羣前面：“大家可以看一下她的臉，上面是不是有許多面靤。”
這就是擺在眼皮子底下的事實，自然不會有人反駁。
顧棲夏提高了音量，大聲道：“在場不少人臉上也有這種情況吧，好好的一張臉上長這些東西，多影響觀瞻啊。”
聽到這話，不少人都轉頭去打量身邊的人，然後紛紛點頭。
顧棲夏拍了拍芙蓉僵硬的後背，讓人過去攤位前坐下，順手拿起一盒珍珠膜打開展示給衆人看：“接下來你們就看好了吧。”
墨十剎看着顧棲夏眉眼間飛揚的自信，下意識地伸手摸向左臉，指尖在觸碰到冰冷的面具的時候僵硬了一瞬。
那邊的顧棲夏已經把乳白色的珍珠膜塗抹到了芙蓉的臉上，這麼簡單的活她卻做的很細緻，眼睛裏閃爍着星芒，令人着迷。
片刻後，芙蓉的臉就覆蓋上了一層珍珠面膜，顧棲夏直起身剛放下手裏的瓶子，正打算找塊布擦擦手，就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了她面前，掌心裏是一塊疊的四四方方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