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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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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賠償我被砸壞的損失,五十兩,”看着顧青櫻臉上浮現出輕蔑地笑意,顧棲夏不急不慢地補上後半句,“黃金。”

    若說當顧棲夏說出五十兩時,衆人還是不屑心態,那當她說出黃金時便都是震驚,顧青櫻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吼道:“你窮瘋了”

    自顧青櫻被實錘後,一直沒出聲的許姨娘此時也忍不住了,說道:“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你那些什麼珍珠膜,哪裏值這麼多錢了”

    面對顧棲夏提出的這般條件,顧師佑也是冷哼一聲:“你既然說與顧家沒有關係,那也休想從我顧家再取得任何錢財,此事道了歉就算結束,請回吧。”

    此事雖是顧家理虧,但說到底也並不是什麼大事,便是傳出去,充其量也就是府上子女間的小打小鬧,未及自身,便也無妨。

    最重要的是,他沒必要爲了兩個庶女之間的相互爭鬥買單,這二人對他的仕途沒有半分助益不說,反而總在給他添堵,若非要注意外界聲譽,今日顧棲夏連顧府的大門都別想進來。

    見顧師佑爲自己撐腰,顧青櫻母女頓時腰板硬了不少,頗有幾分輕蔑的看向顧棲夏,似乎在挑釁,篤定顧棲夏在顧家奈何不了她們。

    聞言,顧棲夏眼中失望又多了幾分,也替原主感到不值,攤上這樣一個爹,可真是辛苦了。

    而後將心底屬於原主的最後一絲眷戀摒棄,斂了斂雙眸,擡指敲敲桌面,慢悠悠的說道:“五十兩黃金,一分都不能少。”

    見顧棲夏態度如此堅決,顧師佑心中火氣眼見就要忍不住,此時秦氏擡手撫了撫其後背,將這火氣壓下去些許,在其耳邊悄聲道:“老爺莫生氣,犯不着與小輩計較,不過夏兒現在如此堅決,說不定此事還另有隱情,老爺不妨先問問看,到時再下定論不遲。”

    秦氏素來是個識大體的,此時顧師佑也能聽得進去她的話,遂也微微頷首,忍下將要爆發的火氣。

    不過此時讓他向顧棲夏好聲好氣的說話也是不可能,秦氏也知道其心中想法,於是便起身擺出一家主母的姿態道:“夏兒,母親知道你心裏有氣,但你妹妹也已經向你道了歉,都是一家人,你再提出這般過分要求也是不妥,凡事都要講道理不是嗎”

    這一番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任誰都會說上一句其溫良賢淑,但到了顧棲夏這,卻是不同。

    她雖沒有與秦氏有過多少接觸,但自打見她第一面時便覺得很是不喜,此時也只是擡眼冷笑一下。

    “講道理好啊,那我就和你們好好講道理”顧棲夏站起身來,走到墨十剎的身邊,將墨十剎胳膊上的傷口露出來,她看着顧青櫻,問,“顧青櫻,這一刀你還記得吧。”

    昨日剛剛劃出的刀傷,今日偶爾還有些滲血,此時亮在衆人眼前,也是有幾分駭人。

    見此,顧青櫻立即回想起昨日之事,當下臉色一白,下意識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雖如此,但其慌亂神情已經暴露出她內心所想。

    秦氏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而後看向顧青櫻母女,見其這般舉止,心中頓時也明白了發生何事。

    看來今日顧棲夏前來,當真不止是攤位被毀那般簡單。

    顧師佑浸染朝堂多年,此時也意識到危機,當即呵斥道:“顧棲夏你究竟想作甚”

    他有預感,若繼續由着其說下去,那顧家怕是真的會受到牽連。

    聞言,顧棲夏也不惱,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情況,於是伸手從隨身口袋中又拿出了一樣東西,再問道:“現在呢,想起來了沒有”

    看着那把沾染着血跡的匕首,顧師佑心中不安達到了極點,堂上女眷受到些許驚嚇,趕忙別過頭去,顧青櫻更是愣住了,片刻後轉過頭慌慌張張地看向許姨娘。

    許姨娘自然也認出來那把匕首是誰的東西,恨鐵不成鋼似的閉了閉眼:“你啊”

    竟然留下這麼大的把柄,這可讓她如何再繼續針對顧棲夏。

    如此情況,秦氏也明白究竟發生何事,這已經不是她所能處理的範疇,便看向顧師佑,這般情況還是得他這個一家之主來拿個主意。

    看到現在,顧師佑見心中不安成了現實,心中怒意更甚,只是此時的怒意已經全部轉移到了顧青櫻身上,當即拿起手邊茶盞,衝着其重重扔了去。

    “啪”茶盞破裂,碎渣四濺,頓時便將堂內衆人嚇得不敢言語。

    但這並不包括顧棲夏。

    而此時顧棲夏很是滿意眼前衆人的反應,遂將匕首放在桌子上,用帕子擦了擦手,不無惡意地說道:“我這個人一向很講道理,就是不知道謀殺皇家子嗣是多大的罪呢”

    這輕飄飄一句,看似無足輕重,但卻讓顧府衆人心中彷彿被壓上一塊大石,開始惶惶不安。

    “我沒有是她先對我出言不遜我沒想謀殺皇子”如此低氣壓之下,顧青櫻承受不住,立即開口想爲自己辯解。

    只是如此情況之下,她這話不僅沒有爲自己撇清關係,反而坐實了她確實此事有關。

    “你閉嘴”見顧青櫻越描越黑,顧師佑怒喝一聲,嚇得其頓時不敢言語。

    雖這一聲暴怒將顧青櫻壓下,阻止其繼續爲顧府引火燒身,但眼下也陷入了僵局,顧棲夏還在下方盛氣凌人的站着,此事便是他想躲也躲不過。

    就在其一籌莫展之際,門外忽有二人走來,只見其中一人身着淺黃羅裙款款而來,笑意盈盈,落落大方,只消一眼便讓人再移不開視線。

    另一人相比之下也不差多少,只是面上並無多少表情,又着一身紺色衣裙,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女兒聽聞前堂熱鬧,便來瞧瞧,路上正好碰上二妹妹,不知父親爲何如此生氣,可與女兒說說,說不定女兒可幫父親寬慰一二。”那淺黃羅裙少女上前行禮道。

    一見到其,顧師佑面上神色頓時緩和不少:“桐兒不必多禮,這裏的人還用不着你來出面,爲父自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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