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親暱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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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太子神情一愣,繼而轉爲憤怒。
又是顧棲夏這個女人。
他本就因上次顧棲夏在燁王府中讓他出醜一事耿耿於懷。
也是因此才下定了決心,要派殺手去將二人除掉,卻沒想到這次的行動竟又是被顧棲夏破壞,這口氣還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這個女人太過礙眼,這個機會除掉她。”於是垂眸與暗衛吩咐到。
“是。”暗衛應下,而後閃身消失在屋中。
此時此刻,這個書房之中只餘下他一人,雖是吩咐下此事,但心中怒火仍無法平息,甚至越想越氣,當即便拿起手旁花瓶,狠狠擲於地上。
看着四分五裂的碎片,彷彿看到顧棲夏身首異處的場景一般,胸前因憤怒而頗大的起伏這才漸漸平息。
東宮之中發生的這一切,除了屋外的幾名下人能聽到有事物破裂之聲外,並無人可得知,而引得太子如此氣憤的源頭,此時正在燁王府中忙碌着。
“芙蓉,芙蓉,快把那邊的藥材給我。”顧棲夏在廚房竈前忙碌着,一邊看着火候一邊知會這芙蓉將準備好的藥材拿來。
一旁候着的芙蓉聽此,趕忙行動,將藥材遞給顧棲夏,但神情卻是迷惑不解:“小姐,你現在不是在做飯嗎爲什麼還要用這些藥材”
若說顧棲夏是在煎藥,那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但自打今日起來之後,顧棲夏便在廚房中忙碌,又是切菜,又是熬粥,顯然就是在做飯,但這一切跟藥材又有什麼關係
芙蓉還是不解。
聞言,顧棲夏接過藥材,挑選了幾樣倒入鍋中,然後顧不得轉頭看向芙蓉,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回答到:“確實是在做飯,不過需要做一桌藥膳。”
“藥膳”芙蓉大大的眼睛透露着迷惑。
“是呀,你看墨十剎他傷的這麼重,當時也流了不少血,甚至傷了元氣,這些光憑平日裏喝下的藥湯和塗抹的藥膏可補不回來,必須要通過藥膳進行食補,如此才能從根源上治療。”
顧棲夏耐心解釋道。
說話間,手上的菜已經做的差不多,顧棲夏趕忙將菜品撈出,一時間整個廚房之中都是香氣四溢,賣相比起酒樓也不相上下。
很快,其他的菜餚也逐漸完成,顧棲夏將這些藥膳紛紛擺盤上桌,光着香味,便已經誘的人口水直流。
“你怎麼已經起來了傷口還疼嗎”似是聞到香氣,墨十剎捂着傷口循着香味而來,顧棲夏見狀,頓時顧不得手上工作,趕緊輔扶着墨十剎讓其坐下。
聞言墨十剎脣角勾起一絲弧度,眼中滿是柔情道:“你這藥膏當真神奇,眼下傷處已並無痛感。”
一聽如此迴應,顧棲夏鬆了口氣,而後便端起碗,先給墨十剎舀了一碗湯。
“你這時機來的正好,這是剛做好的藥膳,你喫後有助於你身子恢復,對傷口也是大有益處,有點燙,我給你吹吹。”
說着,拿勺子舀起一勺湯,在嘴旁吹了吹熱氣,而後便遞到墨十剎嘴邊。
他本已做好了接過湯碗的準備,卻沒想到顧棲夏竟直接不經他手,還有如此親暱之舉,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張嘴呀,這湯就要熱着喝效果纔好,如果是放涼了,反而便沒有那藥力了。”
顧棲夏彷彿沒有意識到此時墨十剎的尷尬,更沒意識到二人此時的距離已貼的十分接近,只是見墨十剎不肯張嘴,便催促起來。
聞言,墨十剎猶豫片刻,卻也緩緩張開了嘴,飲下這一勺湯。
見此,顧棲夏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便繼續舀着湯餵給墨十剎:“我跟你說,你這傷口還好沒有傷及心脈,若是再深幾寸我也救不回來,現下便好生養着,日後可不能再有如此危險舉動了。”
彷彿像個老媽子一樣,跟墨十剎不斷囑咐此事,這也暴露了顧棲夏心中對於此事的後怕。
她險些就救不回眼前之人了。
這件事對她的衝擊着實太大,但眼下還沒有傳回那兩名殺手究竟是何人派來的消息,但不論究竟是何人所派,此事她都絕不會輕易放過。
威脅到她身邊之人,便要做好被全力報復的準備。
“好了。”
一碗湯見底,墨十剎止住顧棲夏還想繼續加菜喂他的動作,面上尷尬稍緩道:“我的手並未受傷,加菜這種小事便不必勞煩你了,忙碌了一上午,你也快坐下喫些東西吧。”
話雖如此,但耳根微微地泛紅,暴露了其心中真實情緒。
他們二人之間的這班舉動着實太過曖昧,讓他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顧棲夏卻沒有發現墨十剎的這些小心思,聽到墨十剎這般說後,便也點點頭,將筷子給其放下,自己也落座。
有句話墨十剎說的倒是沒錯,她忙了一上午,眼下確實也飢腸轆轆了。
“那你自己多喫一點,這一桌藥膳都是針對你現在的身子準備的,即便沒病沒痛吃了也不會有什麼害處。”說着還是加了一筷子菜,放入墨十剎碗中。
聞言,墨十剎點點頭,輕聲應道:“好。”
只是心中不知爲何,卻有幾分失落。
而在一旁看完全程的芙蓉,只能在心中長嘆一聲。
自家小姐怎麼這麼遲鈍剛纔她都看出這一屋子的曖昧氣息,明明可以更進一步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反而退下來了。
不過看着顧棲夏到現在也無所察覺的模樣,芙蓉只能感慨心中一句: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很快,這一桌藥膳便被消滅的一乾二淨,酒足飯飽之後,顧棲夏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嗝,而後轉頭與墨十剎說道:“等下我要出門一趟,你在府上安心養傷。”
聽此,墨十剎眼中生出一絲疑惑,因昨夜顧棲夏與其說過,這幾日賣珍珠膜的事情就交給芙蓉,她要在府上照顧他的傷勢,怎得此時突然說要出府一趟。
不過雖是疑惑,但卻也並未說什麼,只是淡淡應了聲,表示自己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