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市井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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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也問道：“老闆您現在和我說這長命鎖並非純金打製，難道就不怕我因此而沒了要買的心思”
因爲老闆的誠實，顧棲夏對其也多了幾分興趣，當下也帶着探究的目光觀察着其，想從他的細微反應中看出其本性。
聞言，老闆彷彿已經聽慣了此等話語，於是神情如常，甚至帶着些許不耐煩道：“不買就不買唄，難不成還要讓我謊稱這是純金騙人”
談及騙人一事，老闆臉色也是露出幾分不屑，對此是十分的看不起。
聽此，顧棲夏更是來了興趣，於是露出幾分笑容，與其交談道：“這市集之中有老闆這般誠實之人，實數不易，在下不才，但也對這飾品打造有幾分研究，瞧着老闆手藝精湛，似乎不像是混跡市井多年之人，不知老闆可有何來歷”
提及此，這老闆也是來了幾份興趣，細細打量了顧棲夏幾眼而後道：“看你雖衣着樸素，氣質卻也不似尋常百姓，便與你說說也無妨。”
一談起自己這手藝，老闆便彷彿是打開了話匣子，對於顧棲夏也是莫名的多了幾分信任道：“不瞞二位說，我家祖上便是製作的這金銀首飾出身，曾經也是爲宮中打造飾物的有名之人，只是後來因宮中小主覺得，這首飾大多都給了當時的寵妃，自己卻拿不到，於是心生嫉妒，於是便想辦法將祖上從宮中趕出，隨後便只能流入市井，做一些小買賣維持生計，我這手藝便是從祖上繼承而來，只可惜這市集之中並無多少人真正懂得器物打造之道，多半都是些粗糙之物，也不知爲何這些百姓們都願意去購買哪些首飾，如二位這般眼光獨到之人，實在難得。”
話語之中滿是對自己手藝的自信，彷彿在這個整個京城之中，都不會有人比他打造的首飾更爲精緻。
不過雖然話雖如此，這老闆也是有幾分自知之明，便也補充道：“不過這市集之上只有一家是我真心佩服的，就在據此不遠，有一家名爲浮雲閣的店鋪，他們家所做的衣物首飾，可當的起這天下第一，不過若我有同樣的材料，必然也不會遜於他們多少。”
聽到這些，若是尋常人已經覺得，這是老闆在吹噓自己的技藝，而顧棲夏與墨十剎聽後，在看其擺在攤位上的種種飾品，卻覺得老闆這話說的並不錯。
雖然他們並沒有見過那浮雲閣所打製的首飾， 但從其擺出的飾物便可看出，這老闆倒真是手藝非凡。
再加上這位老闆的誠實，當下面對其生出不少好感。
而至此，顧棲夏心念一動，於是便上前一步面帶真誠道：“若是我能爲老闆提供材料，不知老闆可否賣些手藝給我”
既然這老闆是因爲所需材料不夠，所以才使得自己製作的手勢被侷限，若她可爲其提供材料，那豈不是可以打造出更爲精緻的飾品。
聽此，那老闆眼中頓時放出光亮，也來了興趣道：“我這人不善於揣測他人意思，姑娘可明言。”
於是道：“竟然老闆性子直率，那我也不拐彎抹角，在下近日想開一店鋪，主賣珍珠膜與胭脂水粉，但我覺得只是這些還不夠，所以想老闆有一合作，屆時我爲老闆提供材料，老闆可用這些材料打製首飾，到時如果是賣出，我們四六分成，你六我四，不知老闆可願意”
這也是她突然做出的決定，畢竟只是售賣珍珠膜和胭脂水粉此等物品，本就價位不高，所以帶來的盈利也是微乎其微，但若是可以售賣一些首飾，此中利潤便就極爲可觀，日後打出名氣後，還可與一些達官貴族進行合作，那這利潤便就甚是可觀。
聽到顧棲夏此言，那老闆也是神色一愣，他原以爲顧棲夏只是想要在他這裏訂購一些首飾，卻沒想到竟是直接拋出了橄欖枝，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不過他也捕捉到了一些關鍵字眼，當下神色便轉爲驚訝，看向顧棲夏道：“售賣珍珠膜難不成你是燁王妃”
畢竟顧棲夏在這市集上售賣珍珠膜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老闆因未曾親眼見過顧棲夏容貌，所以也未將眼前之人往此處去想，但此時一聽卻也能意識到面前之人的身份。
顧棲夏也沒想到自己的名聲竟傳到了這麼遠，於是便也點點頭應道：“確實是我本人，只不過燁王妃不過是個名頭，在這市集之中你我都是生意人，並無分別。”
聽到顧棲夏承認後，那老闆的神色頓時輕鬆了不少，而後便聽其道：“若你是燁王妃，那這合作倒也可考慮考慮。”
不過這卻讓顧棲夏有些納悶，於是問道：“爲何是我的話便可以考慮那要是換了旁人，你便不願意嗎 ”
“那自然是不願的。”聽此老闆說道：“此事若是換了旁人，多數是想要讓我去做那些粗俗之物，全然是隻爲了利益便可犧牲一切，跟此等人合作日後，我必定會喫不少暗虧，所以還不如自己在外面擺攤售賣，雖一日不見得能賣出幾個，但好歹也能維持生計。”
“那爲何與我合作便可”老闆這話讓顧棲夏更是疑惑。
聞言，老闆道：“這一來是燁王妃您在售賣珍珠膜之時，向來看重質量，這不此前有人妄圖抄襲，卻學不到精髓，所以這珍珠膜只有你一人可做，百姓們願意買賬，也說明您這產品自然是上佳之選，這第二便是因王妃的人品，能與百姓們相處的如此融洽，還全無架子，試問這京城之中有幾戶達官貴族可以做到，王妃您當屬第一人，所以百姓們願意相信您買您的賬，我自然也願意相信與您合作，您絕不會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老闆這話說的真誠，顧棲夏也頗有些受寵若驚，於是轉頭看上墨十剎，想問問其該如何迴應，只見身旁人也是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似是在表示要將此事全權交給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