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先天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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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青玉水晶頭面便是根據這一套衣裙所打製，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對於這套首飾，紅衣在介紹時也是滿面驕傲。
這可是他最爲盡心盡力去打造的一套頭面，比起爲其他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夫人們所打製的那些，更是要精緻了不少。
此時顧棲夏也是面露驚訝，她本想着紅衣能送他們三套衣裙，以示自己佔了極大的便宜，眼下卻沒想到，竟是每件衣服都有着與之相配的飾物，所以一面感嘆這首飾之精巧，一面也對紅衣的細心生出頗多好感。
“我可當真幸運，竟能交到閣主這一朋友 。”顧棲夏連聲感嘆，同時也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枚瓷瓶，而後雙手遞到紅衣面前道：“雖然你說朋友之間無需這般繁雜禮儀，但我仍覺得收下禮物若不回禮，心中缺了些什麼，只可惜燁王府現在也沒有什麼能讓閣主看得上的，這一瓶丹藥便算做當下的小小回禮吧。”
聞言，紅衣對這丹藥也是來了幾分興趣，於是伸手接過道：“早已聽聞，王妃所做的珍珠膜在京城之中無人可企及，不知這又是何寶貝有何療效”
因爲有顧棲夏的珍珠膜在先，所以眼下他也並不懷疑此物會對他有什麼害處，只是隨口一問，當下便已將丹藥收好。
“此乃聚元丹。”顧棲夏認真爲其介紹道：“先前見你在浮雲閣中，雖武功造詣不凡，但卻是能不動武便不動武，便是平時的許多舉動，都與沒有武功之人相似，之前我曾考慮過這是你故意掩蓋所致，但回來之後又細想，若你當真想要掩蓋，又豈會在衆人面前暴露自己會武功一事，所以便猜想許是你的內裏有些先天病症，以至於武學造詣只能停留在某一處，所以便製作了這聚元丹，它或許可爲你調整體質，日後若有機會，我再細細查看一番對症下藥，也許能幫你解決了這病症。”
顧棲夏話音剛落，便見紅衣眸中已滿是驚訝。
他確實有着先天病症，但這些年來遍尋名醫，卻是無果，所以便也就不在拘泥於此事，想着做些自己喜歡之事，在這世上活夠本了便可。
卻沒想到今日顧棲夏並未搭脈，卻能看出他身上的問題，這不禁讓他倍感震驚。
同樣驚訝的還有墨十剎。
他雖此前便已知曉顧棲夏懂得醫術一事，但她卻能一眼便看出紅衣身上的病症，這足以說明其醫術造詣頗深，而她不過是一個剛剛及笄，入京不久的相府庶女，爲何會有如此高深的醫術，而且相府衆人對此還一無所知，此事不論怎麼想都十分的說不通。
“你這藥當真有你所說的這般效用”紅衣愣了片刻，仍是一臉不可置信，向顧棲夏再三確認到。
畢竟他這病症早已被人判斷爲無藥可醫，他能長這麼大，也算是老天眷顧，可若是真如顧棲夏所說，那也許他身上的這病有機會可以被治癒，這讓他不得不慎重。
一聽這話，倒是一旁的芙蓉先不高興了，立即搶話道：“我家小姐說的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可看那珍珠膜，小姐說它有什麼樣的效果，便是有什麼樣的效果。”
即便對方是給他們送衣服的浮雲閣老闆，但在原則上她還是力挺自家小姐的。
聞言，顧棲夏擺擺手讓芙蓉不必激動，而後擡眼認真的看着紅衣道：“做生意講求的便是誠信，我交閣主這一朋友，也是因爲對閣主行事作風極爲認同，想來閣主也是如此，若覺得我是個滿口謊言之人，怕是也不會與我結交吧。”
沒有直接道明自己所言非虛，但如此從旁佐證，反而更讓人容易相信。
於是眼下紅衣的神情也由不可置信轉爲堅定，然後突然跪下看着顧棲夏，向其行了一大禮道：“若王妃可爲我治好這病症，那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的恩人，日後在下便任您差遣，對您馬首是瞻”
說完又是重重磕了一響頭。
這一舉動當即讓顧棲夏嚇得不輕，差點也和其一起跪下，反應過來後，便趕忙上前要將人扶起：“你快先起來，若能幫到你我自然會幫，你行這般大禮又做什麼，不是說好朋友之間無需這等繁複禮節嗎”
她送這禮物本就只是想着小做回禮，以安自己的心，卻沒想到這一禮物會讓對方有如此大的反應。
這發展好像偏了啊
不過即便心中想着，但也是趕忙讓紅衣起身，卻沒想到眼下不論她怎麼扶，紅衣都是不願起來。
“這無關朋友之誼，如果王妃能救我性命，那這禮數自然是要做的周全。”說着便又要向顧棲夏磕頭。
對此顧棲夏也沒了辦法，只能看着其又生生磕了兩個響頭後，才又上前趕緊要將人扶起。
只是卻沒想到這下她一上前，紅衣卻是突然整個身子一頓，而後面上便露出痛苦神色，下一刻便捂着心臟倒在地上顫抖起來。
“紅衣”看到如此情況，顧棲夏一聲驚呼，跟着紅衣一起前來的下人們，紛紛着急趕緊上前看自家主子的情況，而顧棲夏也趕忙抓起手腕爲其把起脈來。
“主子的藥呢快點拿出來。”還好，跟着紅衣的下人們也都是見過如此情況的，當下便立即反應從同伴處拿藥。
可聽得此話，另一下人卻是哭喪着臉，也是焦急道：“主子說今日只是出來送趟東西，很快就回去了，而且主子也許久沒有發病，所以今日出門之時就沒有讓我帶藥，眼下這可怎麼辦”
一聽這話，紅衣帶來的下人們頓時都慌了神色，但現在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有趕緊派人回浮雲閣取藥。
顧棲夏這廂給紅衣把着脈，一邊感受着脈象一邊也聽到這些下人口中所說，再加上之前心中的一番猜測，她可斷定紅衣這是先天的癲癇之症，只要情緒大起大落，便會誘發此症，這也是其武功無法繼續精進的原因。
心中如此確定後，轉頭看了墨十剎一眼，看到對方眸子中同樣的堅定神色，顧棲夏便趕忙讓芙蓉回屋取自己的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