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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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燁王是個廢物已是京城之中人盡皆知的事情，此時聽到顧家人出言針對燁王妃，心中也是偷笑。
看來這夫妻兩個還真是不招人待見。
不過他們也沒有爲顧棲夏出頭的意思，一方面是對其身份本就不屑，另一方面也是被顧雨桐方纔的光芒所遮了眼，現下聽到顧青櫻這一番話也是默默附和，覺得有這顧棲夏來爲顧雨桐做襯托，更是錦上添花。
而顧師佑看到顧青櫻起身，心中頓時警覺了不少，心道這沒腦子的可別給自己壞事。
所以在聽到顧青櫻剛說出的第一句之時，立即便冒了一身冷汗。
在帝后面前，竟說出如此無腦的話語，莫不是嫌顧家命長嗎
只是聽其後面所說乃是針對顧棲夏，當下也生出一些心思。
若是能以此讓顧棲夏這個孽障出醜，那豈不是能將他這完美的女兒又拔高一截，在一衆達官貴人眼中還能在尊貴上幾分，如此倒也不失爲一件美事。
於是當下也沒有出言阻止，彷彿全然沒有聽到此事一般，繼續與身邊的大臣們交談着。
不過顧青櫻這一番話很快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奪去，所以當下便都向顧棲夏的方向看去，投向其的眼神紛紛都是輕蔑之意。
“顧四小姐話糙理不糙，身爲燁王妃送那般尋常的禮物也就算了，眼下卻不爲十皇子的宴會獻藝，看來是當真是不將皇家放在眼裏。”
“怕是今天她將皇家放在眼裏也沒用，畢竟嫁給的是燁王那個廢物，若這位燁王妃當真有過人之處，又怎會被顧家許配給這位燁王。”
一時之間，宴會上議論紛紛，內容均是有關顧棲夏爲何不上臺獻藝一事，直接便將其架在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境地。
他們可不相信顧棲夏能展示出什麼像樣的才藝，畢竟一個燁王妃就已經決定了她的位置。
現在還是等着看好戲更爲實在。
而顧雨桐也對自己這番話很是沾沾自喜，甚至自以爲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圓滑，又有禮數又將顧棲夏拖下了水。
殊不知在高臺之上，帝后已經心生出幾分不悅。
其實給燁王府的那封請柬，是皇帝親自命人所送，並非有意針對，而是當真希望燁王府能來參加此宮宴。
皇后對此自然也是知曉，所以此時也明白皇帝用意，現下對顧家的這番做派也是不喜。
說到底，是因爲顧青櫻的這番話針對燁王府，但她卻沒想明白，想要落燁王府的面子，便是在落皇帝的面子。
只可惜旁人都不知其中內情，包括墨十剎與顧棲夏也並不知曉。
所以就在顧青櫻還爲自己這番話沾沾自喜之時，卻不知自己已經觸怒龍顏，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但對於此事，帝后二人在現在的局面上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身在高位，需要的顧全大局，所以不好直接出面保下顧棲夏。
此時也只能將眼神投向顧棲夏，希望她能自己想出一些法子。
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番話，其目的不就是要逼迫顧棲夏上臺獻藝，如此好上顧棲夏名譽掃地，同時擡高他們顧家的那位，此等險惡用心當真是令人可惡。
他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還有人如此不依不饒，看來此人當真是缺少教訓，待宴會之後，他必不會輕易放過此人。
“你若不願，便不用理會。”因爲擔心顧棲夏會因此而遭受非議，所以墨十剎便對顧棲夏輕聲如此說道。
左右那些人也不可能強拉着顧棲夏上臺，至多隻是再多聽些許嘲諷之聲而已，總比順了顧家那些人的心意強。
聽墨十剎此話，顧棲夏知道其心意，於是莞爾一笑，面上沒有絲毫慌張，輕聲道：“無妨，既然她想要針對我，那我先讓她打臉，再讓她自食其果。”
於是便在衆人的目光之中，起身走至宴會中央，向帝后大方行禮道：“原本今日這場比試，乃是京中這些世家小姐們之間的競爭，於兒臣這已嫁做人婦之人並無關係，沒想到卻被人扣上一頂瞧不上宮宴的罪名，可真是令兒臣心中惶恐。”
“話說的好聽，別是不敢表演吧。”見到顧棲夏在臺中說出此話，衆人以爲顧棲夏這是要爲自己開脫，於是在其還未說完之時，便不知是誰突然出聲譏諷道。
而這一番話，立即便贏得了所有人的附和，當即也都紛紛出聲嘲諷，彷彿如此攻擊一名女子，便可令他們獲得極大的成就感一般。
見此仍在座位上的墨十剎雙拳緊握，看着宴會之上這羣人欺善怕惡的嘴臉，眸中滿是陰翳。
若今日顧棲夏有任何委屈，日後他都不會放過這羣人，現在他們笑的有多開心，日後他便會讓這羣人哭得有多悽慘。
而顧棲夏聽到這些話後，卻是微微一笑，並不放在心上，道：“本王妃雖自小生活在鄉下，卻也知道在旁人說話之時，不應打斷的道理，卻沒想到這京城的貴人，卻是不知如此簡單的道理，看來這些所謂的達官貴族，還不如我一個鄉野村婦有教養。”
一句話便讓這羣達官貴族沒了聲響，片刻後，看向顧棲夏的眼神已滿是怒意。
他們出身顯貴，顧棲夏竟說他們還不如鄉下之人，她哪裏來的底氣貶低他們。
只是即便心中氣憤，言下卻也無人再吱聲，畢竟顧棲夏的話已將他們的退路封死，眼下只要他們再接顧棲夏的話茬，便是沒有教養。
所以只好將這份氣惱自己往肚子裏咽。
見周圍安靜了下來，顧棲夏這才滿意的重新轉向帝后，道：“父皇母后見諒，兒臣今日確實並未提前準備才藝，不過既然眼下已經被人架到了此處，那再推辭也不是兒臣的行事作風，還請父皇母后容許兒臣前去準備一番，片刻後便回來獻藝。”
說這話時顧棲夏也是姿態從容，不見有半分爲難之色。
帝后見狀也是驚訝與顧棲夏如此應對，對於其也是頗爲刮目相看，眼下便也應下其要求：“既然如此，你便去準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