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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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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棲夏這番舉動之後,隨着封肆谷落座。

    在墨十剎走近些,坐下後,顧棲夏開口了。

    “師傅,你行蹤不定,跑來跑去,可是讓徒兒有幾分思念。”

    難得說這些煽情話,封肆谷看了看顧棲夏,倒是笑了笑。

    “什麼想不想的,你身邊不是有人嘛?還需要想?”

    封肆谷看了墨十剎一眼,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顧棲夏沒想到封肆谷居然調侃自己,當即有些好笑。

    “這是徒兒的不是。大婚之日到時,理應提前說與師傅,可這婚禮……”

    看來一眼墨十剎,顧棲夏想着既是說出口,那就繼續好了。

    “我算是替補,他們看不起人。當時也算是情況緊急。”

    “看不起人?”封肆谷念着這麼幾個字,眼眸中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不是沒有聽說過燁王府的聲名,左右不過一個窮,還有這……燁王臉上的傷疤。

    封肆谷本來只是來看看顧棲夏,現在心裏面卻是有了別的思緒。比如說,這一樁婚姻,他的寶貝徒弟是否受苦了?

    顧棲夏看了一眼封肆谷,見其目光沉沉,當即爲墨十剎開口。

    “燁王對我極好,一些事情乃是他人謠傳,師傅莫要放在心上。”

    封肆谷本想想說些什麼,聽到顧棲夏這話,他就知道自己不用管了。

    他這個徒弟不僅不是廢材,簡直天資聰穎,極其有着自己的想法。甚至是醫術上,雖說因爲他歲數都給在鑽研醫術上,自是到如今還比顧棲夏厲害一大截。

    但是顧棲夏也有她自己的研究。舉一反三,簡直天生爲顧棲夏而生。顧棲夏做事,他放心得很。

    見這事兒過去了,顧棲夏鬆了一口氣,墨十剎剛剛因爲被提了,緊繃起來的身子也是鬆懈了……

    到底是顧棲夏重要的人,他並不想就此毀了自己的形象。在這京城中,他彷彿顧不了什麼形象,但是他還是想在看重的人面前重視一下。

    “師傅,你究竟去了哪裏?”顧棲夏卻是又開始發問。

    封肆谷喝了一口酒,一雙眼微閉:“不可說,不可說。”

    竟是不想說個詳細,顧棲夏心裏面無奈極了。

    “師傅,若不然,你在京城住下吧?繁華之地也算熱鬧……”

    封肆谷接話:“熱鬧也,自然多事。”

    看了看顧棲夏臉上,竟是有懇求之色,封肆谷笑了下。

    “爲師住一些時日罷了。”

    顧棲夏看着封肆谷兩邊已經白透了的頭髮,不由得擔心加嘮叨。

    “師傅你這般叫我可怎麼辦?往往想找你,卻是蹤跡全無。”

    封肆谷沒想到顧棲夏就一件事現在能和他扯那麼久。

    “你倒是嫁爲人婦後囉嗦了許多。橫豎是自由二字。要知道自由可貴,千金難買。”

    這個京城與皇宮皆是一座牢籠,顧棲夏當即清楚封肆谷的意思。

    逍遙一生,遊山玩水就是他的心願。她還能說什麼呢?她可不是一個逆徒。

    封肆谷夾了幾口肉,就着美酒喝的津津有味。

    “有肉有酒是一妙事,可惜酒不夠好,也少了幾同伴。”

    封肆谷年輕時候也算是愛熱鬧,老了卻是愛極了自由,就行蹤不定了。

    顧棲夏眼珠子轉了轉:“師傅,我們待會一起喫。你看看他。”

    墨十剎被顧棲夏扯了過來,他有些訝異,隨即想到顧棲夏之前說的話。她要讓封肆谷給他治臉上的傷疤。

    這哪裏能治?一張假臉大抵毀了便是,如若來人醫術高超,那他就暴露了……

    墨十剎心裏面想跑,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之前倒是沒想到顧棲夏如此心急,他心裏面複雜。

    一是顧棲夏爲他的事情着急,左右是對他好,可是自己如此隱瞞就愈發心裏面感覺愧疚。

    封肆谷聞言,定定看着墨十剎,不過幾秒功夫,他已經有了判斷了。之前他就覺得奇怪,原來如此。

    他的傻徒弟不知道墨十剎臉上的是一張假的人皮,有沒有傷疤還得看人皮面具下面的臉怎麼樣。

    不過,墨十剎既然戴了人皮面具,那他的臉應該是沒事。

    心裏面這樣想着,封肆谷卻是朝墨十剎眨眼一下,墨十剎愣了愣。

    “治什麼傷疤,男人比不得女人嬌滴滴的,燁王臉上有傷疤,也算是再多了那麼男人氣概……”

    莫說是顧棲夏愣住了,墨十剎也是愣住了,周遭皆是安靜。

    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一時之間都沉默了……

    想想墨十剎臉上的傷疤得到的更多是京城裏面其他人的嘲笑譏諷,顧棲夏覺得封肆谷對此事似乎比往日不上心。

    因爲不管是什麼樣的病症,封肆谷每次遇到都會接下,也沒有一次失敗過。此次……

    顧棲夏狠了狠心,對墨十剎說:“你把面具摘下來給師傅看看。”

    傷疤彷彿是墨十剎不能觸動的疼痛,顧棲夏開口也是忐忑。

    墨十剎看了看顧棲夏,見着她期待的表情,知道她希望自己臉上的傷疤快點得到治療,一時之間心裏面更加愧疚。

    墨十剎把鎏金面具摘了下來,封肆谷卻是不看,他心裏面有了答案了,還看什麼?

    “師傅……”顧棲夏軟軟地開口央求,算是極爲難得的。

    封肆谷掃了墨十剎一眼,卻是笑了。

    “急什麼?你師傅剛來不久,還不能歇息了?橫豎嫁人了就不一樣了。”

    心裏面嘆息着,封肆谷嘴裏面卻是調侃。

    顧棲夏聽他說話,說不出自己心裏面的滋味。

    但是封肆谷確實來了幾個時辰,自己就急忙讓他做事,看起來倒是不顧及封肆谷了,想想墨十剎這個傷疤的確可以緩緩,一時之間也是鬆了口。

    “那師傅……”

    封肆谷這次卻是打斷顧棲夏的話,他雖然不着急,但是顧棲夏替墨十剎着急啊。消除他人焦慮的法子就是給她一個期限讓其安定心神。

    “要說其他事,待爲師喝夠了美酒,燁王臉上的傷疤再行打算。”

    顧棲夏眼眸亮晶晶的,應道:“徒兒謝謝師傅。”

    封肆谷卻是不回答顧棲夏,只是看着墨十剎笑。

    那邊,墨十剎忽然有些後知後覺起來。

    封肆谷對他眨眼,還有現在這個帶有幾分強調他臉上傷疤的話……

    封肆谷他怕不是看出來了什麼。他在給自己打掩護,墨十剎心裏面有着幾分淡淡地感激。

    墨十剎有心的,又想起了封肆谷的要求,他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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