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確定對方是陳忠誠,但他相信這輛車肯定有問題。
兩輛車的車距保持的在五百米左右,這樣可以保證前面的車不會對紀飛的車產生懷疑。
“前面服務區停車!”陳忠誠突然開口。
“好的陳哥!”保鏢開始減速。
看到他們減速,紀飛跟着減速。
陳忠誠立即露出警惕,“後面的車有問題。”
“明白!”
保鏢說完,把車開進服務區。
他們的車剛剛停下,紀飛的車也開進來停下。
由於是夜晚,整個服務區沒有其他車,故而紀飛的車剛剛停下,更引起陳忠誠三個人注意。
紀飛裝作沒在意,下車時手中拿着兩張紙巾,就要朝衛生間走去。
陳哥兩個保鏢突然猛地回身,對着紀飛扣動扳機——
很突然!
很迅速!
他們動作很快,紀飛動作更快。
手中的紙巾化作兩道白芒,激射而出,在空中碰到子彈,有部分被打掉,但其他部分準確無誤的嵌入兩個人胳膊。
啪嗒!啪嗒!
伴隨槍支落地聲音,兩個保鏢發出疼痛低呼!
嗖!
紀飛已經來到兩個人身邊,手起掌落,兩個人感覺脖子一痛,同時昏迷過去。
陳忠誠反應很快,連忙就要掏槍。
“陳忠誠,不想死就不要動!”
紀飛只是冒懵突然呼喊。
陳忠誠沒想到紀飛認識自己,就是一愣。
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紀飛,但見過紀飛照片。
目光陰冷的看向紀飛,“你竟然沒有死?”
“我既然在這裏,你的這個問題豈不就是多此一問?”
“你沒死我不驚訝,但你在這裏,我很驚訝!”
“既然驚訝,那就跟我走吧!我們該去一起說說了!”
“可以!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陳忠誠手放下,顯得淡定自若。
“但願吧!”紀飛表現很隨意。
將兩個廢掉保鏢丟進車後備箱,將陳忠誠扔進車裏,直接開車返回博愛醫院。
路上,接到鳳凰已經完成任務返回電話。
紀飛到達後,鳳凰將兩個保鏢找人帶走,帶着陳忠誠來到單獨房間。
金陵彬被捆綁,丟在地上,嘴被封住。
看到紀飛帶着陳忠誠進來,眼中都是難以置信,拼命掙扎卻發不出聲音。
陳忠誠看到金陵彬,依舊錶現的非常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內。
紀飛看向鳳凰,“把金明路帶進來。”
陳忠誠臉上第一次露出驚詫,他聽花韻說金明路腦出血,以爲已經死了。
鳳凰出去,兩分鐘不到,金明路穿着病號服走進來。
看到陳忠誠,立即寒眉立起,剛想要說話,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金陵彬身上,連忙過去,“陵彬!”
將金陵彬嘴上塞的東西拿掉,眼神中都是濃濃的關切之情。
“爸!”
金陵彬恢復自由,脫口而出。
金明路以爲是在呼喊自己,想到小的時候每天帶着金陵彬玩耍,騎在自己脖子上當大馬,心中激動,“陵彬不怕,爸在這裏!”
金陵彬獲得自由,金明路連忙探手想要去擁抱。
“滾開!你個老東西!”
金陵彬用手猛地一推,將金明路推倒跌坐在地上,跑到陳忠誠面前,“爸,這是怎麼回事?”
轟!
金明路臉上的父愛慈笑還掛在臉上,但人已經震驚的無法言語,更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雖然知道金陵彬不是自己的兒子,也知道是陳忠誠的兒子,但畢竟養了二十多年,如今竟然自己不如陳忠誠,心碎了。
屈辱!
憤怒!
甚至有種想要咆哮的怒火。
陳忠誠拍了拍金陵彬的肩膀,“你被他們從省城抓了回來?”
“是!就是這個賤人誘惑我,把我抓住的!”
金陵彬想到陳忠誠的實力,心中充滿底氣,所以開口怒罵鳳凰是賤人。
鳳凰嘴角啜笑,沒有說話,不過眼神都是冷意——
金陵彬在她眼中已經是死人。
紀飛卻沒有在意,而是看向金明路,“看到人家父子情深,有何感覺?”
金明路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陳忠誠,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傢伙!”
未等陳忠誠開口,金陵彬怒斥,“金明路,你個老不死的傢伙,不要在那裏瞎說,小心一會兒再次腦出血出死你!”
哈哈……
陳忠誠大笑,“陵彬說的好!金明路,難道你以爲自己就那麼命大,還能再次出血不死嘛!”
金明路胸口起伏,怎麼都沒有想到第一個開口怒罵自己的竟然會是金陵彬,“狼崽子!”
金陵彬:“拜你所賜,從小你就告訴我眼中要只有金錢和利益,這都是你教育的好結果,哈哈……”
毫無羞恥,開懷大笑。
金明路感覺血壓都開始上升!
轉頭看向紀飛,“你殺死他!殺死他們,我告訴你關於天門會的消息,關於陳家的祕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養只白眼狼更加憤怒的事情,他徹底絕望了。
紀飛卻笑着搖頭,“我已經救了你一次,這些是你該告訴我的,而且我能夠把陳忠誠他們如此輕易抓到,難道還會查不到這些祕密嗎?”
金明路神色就是一暗!
“不過,你要是告訴有用的消息,我也許會告訴你一個更加振奮人心的消息!”
紀飛補充一句。
“什麼消息?”
紀飛沉默沒說話。
“天門會的創始人是個女人,周家覆滅是天門會的原因,陳家表面是天門會的掌控者,實際上背後另有其人,甚至當年紀家的覆滅,也同樣有天門會的身影。”
金明路說完,頓了一下,看向陳忠誠,陳忠誠目光變得犀利,顯然沒有想到金明路知道的會這樣多。
紀飛則表現的很自然,甚至不以爲意。
“媽的!你個老東西,知道個屁,竟在那裏瞎說!”金陵彬破口大罵。
哈哈……
金明路發出淒涼大笑,“我當然知道真實情況,因爲當年我就是陳家派到周家臥底,是陳家扶持我們金家發展起來的。”
哼!
“虧你還好意思說,竟然幹出吃裏扒外的事情。”陳忠誠怒斥。
“你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金明利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