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和張瀟瀟走進宿舍的時候,許蕾她們正在收拾東西。許蕾見宋清歌進來,輕蔑地瞥了一眼,接着把手上的東西重重地扔進行李箱裏。“回來了呀,季成渝的手下敗將。”張瀟瀟氣極:“你”宋清歌拉住張瀟瀟,輕笑道。“我再怎麼手下敗將,也比你強吧。”“你這收拾東西,我沒記錯的話”宋清歌擡了擡眉毛,站在許蕾面前,輕聲道,“是去f班吧。”許蕾拿起手邊的東西就要砸,宋清歌笑了笑,一把攥住她的手,望向她身後。“你們幾個不是她同事和同學嗎,就這麼看她作死。”許蕾發現自己竟然掙不開宋清歌的手,被迫擡頭與比她高的宋清歌對視。張瀟瀟冷笑兩聲:“不會聽人話是吧”宋清歌笑了笑,涼絲絲的視線在幾人面上逡巡,身上隱隱透着駭人的氣勢。“做人呢井水不犯河水就好,要不然”宋清歌輕柔地在許蕾肩上拍了拍。“你懂的吧。”“畢竟,你也不算太傻。”宋清歌將臉上的表情收起來,對着一旁的張瀟瀟道。“我就一個箱子,我們走吧。”張瀟瀟:“那我來幫你。”“不用,帶路吧。”眼見宋清歌和張瀟瀟走了,幾個女生連忙把許蕾圍起來噓寒問暖。“蕾蕾你沒事吧。”“你還好嗎”許蕾回過神來,抖着手將肩上被宋清歌觸碰過的位置狠狠地擦了好幾遍,一言不發。幾個女生看許蕾的臉色很難看,也默默都閉上了嘴。剛剛宋清歌的眼神,別說許蕾怕,她們也怕啊。冷,太冷了,現在想起來她們心裏還冒着寒氣兒呢。許蕾發誓以後自己絕對要繞着宋清歌走,她剛剛離的最近,自然看得清宋清歌眼裏是什麼。冷意,目空一切的冷意。宋清歌方纔搭着的手,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總讓她心裏發毛,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掐着她一樣。收拾好東西,張瀟瀟和宋清歌一塊到食堂去喫飯。宋清歌將打好的飯遞給張瀟瀟,自己則在她對面坐下。張瀟瀟的眼睛盯着宋清歌的臉看了半天,盤子裏的飯快被自己攪爛了都沒發覺。宋清歌擡頭,嚥下一口飯,發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張瀟瀟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宋清歌挑眉,“那你看什麼看半天,飯一口沒喫。”張瀟瀟一時語咽,飯桌上迎來了片刻的沉默。終於,好奇心戰勝了一切。張瀟瀟:“你剛剛有點嚇人。比我大伯還可怕。”“你究竟什麼來頭啊你。”宋清歌垂眸:“別多想,我只是有些生氣而已。而且我的情況,你應該早就拿到資料了吧。”張瀟瀟頓時有些心虛,畢竟調查朋友什麼的說起來實在讓人尷尬。“算了算了,我不問就是了。”宋清歌把湯推給她,淡淡道:“快喫吧,還得早點回去休息。”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宋清歌知道張瀟瀟問的是什麼。後宮待久了,到底是留下了點後遺症。後宮,纔是真正的三六九等之地,人命在那兒不過是草芥一般的存在。若真沒有半點爪牙,怕也只有被拆裹入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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