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表示瞭解地點了點頭,鞠躬送走陳宮容才重新坐下補妝。她還有一場夜戲才結束。是李慎任逼宮君王李英仁的戲碼。“末日朝歌10月13日第六場第二鏡第一次,action。”李慎任身着玄色石榴邊錦袍踏進踏進她父王的寢宮。看着牀上睡的安穩的君王,李慎任笑了笑,語氣好不諷刺。“父王,”李慎任眯着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燈下把玩着,“醒了何必裝睡。”李英仁倏地睜開眼,想要轉頭對上李慎任,觸及裏頭的冰冷,出口的話都莫名艱難。“你去找過中殿了。”李英仁下意識地避開母后二字,他心裏明白,中殿並不是一個好母親,至少不是李慎任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慎任淡淡地道,將杯子湊近嘴邊。李英仁被下藥了,只能先穩住李慎任。“帝王心狠,你比我更適合,哪怕你是個女子。”李英仁嘆了口氣,故意安撫道,“孩子,成王敗寇,你贏了。”李慎任抓了賓曹判書親眷召集兵馬,又把持住了掖挺署和內侍府。逼宮一事,勢在必行。他只能盼着用親情打動她。他思索一番,掩下眸中狠厲。李慎任不能留“寡人知道裕心死了你很難過,但你現在是世子,日後是君王。萬不可沉湎於傷痛之中”李慎任大笑出聲,在這寂靜的夜裏突兀得很。“傷痛”李慎任看着燭光,眼神明滅,“我啊,哪有什麼傷痛,不過是不悲不痛。”“我很感謝父王你給了我慎任這樣一個名字。”“所以,”紅脣輕啓,“你安心地去吧。”她的慎任和他的英仁比起來儼然就是個笑話。容不下她的,她何必寬恕。“幾個弟弟我會派去封地,如果沒有過多動作的話。”李慎任故作惋惜,“但是好像不行了呢。”“他們要把我女兒身的消息放出去,逼我退位。”李英仁心頭覺得不妙。“父王啊,”李慎任幽幽道,“你告訴我啊,什麼人才能保住祕密。”李英仁說不出話來。他以爲自己可以用親情讓李慎任動點惻隱之心,現在看來她對自己痛下殺手都是眨眼的事。李慎任嬌笑道:“是死人啊。”“父王,”李慎任從腰間取下匕首,露出那鋒利的刀尖,“你看我答得對不對。”李英仁想起李慎任小時候笑着問他同樣的話,內心恐慌。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沒人會回答他了。李慎任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李英仁的頸間,溫熱的血液噴了她一臉,她卻連眼睛都不眨。李慎任丟掉匕首,故作懊惱道。“爲什麼要騙我呢。”李慎任無悲無喜地合上李英仁死不瞑目的眼睛,嘆道。“可惜你沒有機會了。”“來人啊,殿下薨逝了。”李慎任旁若無人地走出內寢,面上的血色黏黏膩膩,卻沒有毀掉她優秀的長相。“殿下薨逝了。”李慎任的腳步蹣跚,眼中卻不見悲色,一片冷然。她的好父王到死啊,還在爲樸昭儀母子盤算。可惜啊,棋差一招,誰也怨不了誰。李慎任看着被人呈上來的兵符,冷漠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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