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還想着和宋清歌說沒關係來着,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

    不速之客穿着一身寶藍色的睡衣正從樓梯上打着哈欠下來,眼角不自覺沁出生理性的淚水,卻仍舊掩蓋不了他身上那種

    自帶光環的造作氣質。

    “喲呵,都在呢。”

    裴渽民打眼一瞧就看到自家一姐正在竈臺前忙活,剩下兩個大老爺們。

    小的那個不知道站着在做什麼,像個憨憨。

    老的那個窩在沙發上,像灘爛泥,就像個老憨憨。

    好呀,敢情這是在使喚他們十月娛樂的一姐呢。

    欺負誰呢。

    還有這宋清歌也是個真傻的,對個外人那麼好做什麼。

    她可別是忘了她可憐的老社長還因爲飢餓,在牀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最後只好獨自下樓想着泡包方便麪墊墊肚子,甚至還想着要不要幫她帶點。

    看來,終究是錯付了。

    宋清歌簡直對不起他的溫柔

    裴渽民細長的手指在鼻下蹭了蹭,一雙銳目直直看向宋清歌,馬上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尤其配合他接下來的語氣,說是99分的演技,那都是謙虛了。

    100分都不夠的好不好。

    “wuli清歌啊,你有沒有想過你可憐的老社長一個人獨自在牀上餓得輾轉反側的樣子”

    “唉,我真的快餓死了”

    裴渽民斷斷續續說着,在白記者身邊坐下。

    “白記者啊,路上怎麼樣,累不累啊。”

    “要哥說啊,這早點交了,就早點出來了,還在那兒遭什麼罪啊。”

    白記者翻了個身,並沒有理會裴渽民。

    對不起,他現在餓得要死,還真沒什麼心情和幼稚男對話。

    裴渽民的眼睛微微瞪圓了眼,剜了一眼白記者,又去看了一眼唐放。

    “唐放xi啊,年輕人還是早點睡啊。”

    “男人年輕的時候晚睡,對腎不好。”

    站着的唐放:“”

    對於裴渽民,他也是又愛又恨。

    一方面,裴渽民並沒有特別防着他,完全不許他接近宋清歌。

    但另一方面,他又實在是欠的很。

    真是那啥嘴裏吐不出象牙。動不動就一句插在人的心尖尖上,讓人慾罷不能,手直癢癢。

    他敢說,要不是裴渽民那優秀的身家,以及他那正經時還挺能唬人的氣質,加上偏帥氣的外表,還真想讓人堵小巷子裏套個麻袋

    狠狠揍一頓。

    最好揍到他連爹媽都不認識。

    一定是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才讓他覺得世界如此美好。

    衆人:“”

    對啊,你是過得不錯,火也是真的,但是這樣,別人就不快樂了。

    因爲裴渽民的快樂往往都是建立在別人的快樂上的。

    不是賺了別人的錢,就是又懟了別人。

    大概率還是那種把心理陰影懟出來的那種。

    相信他,這種程度一定會讓裴渽民賊有成就感。

    就說現在吧,要不是白記者不理他,裴渽民本應該更高興的。

    成就感也許能爆棚。

    但是現在嘛就整體還差點。

    說不到白記者,只好把槍口對準看似好欺負的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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