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怡坐在案前不停地翻着泛黃的紙頁,眉心打着皺,企圖從上面找到一絲能夠救治高朗的法子。</p>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p>

    梁梓怡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提聲應道,“請進。”</p>

    接着走進一個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地侍立一旁,“頭兒,基地的醫護人員傳消息過來說朗哥醒了。”梁梓怡喜得連打翻了桌上的杯子也顧不得,趕忙起身。只見那張清冷的臉龐染上了歡喜的紅暈,一雙眼眸更是充滿活力,“阿朗…他什麼時候醒的,現在還好嗎?”</p>

    黑衣男子看着梁梓怡的反應,不由得低下了頭,暗暗在心裏啐了一口。那羣坑貨,偏偏讓他來做這喫力不討好的事,面上倒是一副擔憂的樣子,就是不知道是替自己還是替高朗擔憂“朗哥,他,他,他以後恐怕是再難站起來了。”說完,更立時有了種生無可戀的感覺。</p>

    “什麼?!”梁梓怡一時也慌了神,不過她很快強自冷靜下來,“行了,你先出去吧。”因爲極度的擔心,本就清冷的聲音更加冷冽。黑衣男子倒是如臨大赦,飛一般地衝了出去。</p>

    梁梓怡坐下來仔細地從頭到尾回憶了一下高朗之前的所有治療過程。一開始很多專家都束手無策,畢竟高朗這是受了喪屍王的攻擊,他們也只能幫着吊着高朗的命。一直到……顧凌溦出現,顧凌溦,顧凌溦!梁梓怡現在估摸着顧凌溦應該會知道其中緣由。想顧凌溦她年少成名,早在末世之前就已經是醫學界的翹楚,更別提她現在更有光明系異能在身。</p>

    大家都是一家孤兒院出來的,她也一定樂意出力治癒阿朗…</p>

    梁梓怡趕到顧凌溦的住處時,顧凌溦正慵懶地側臥在真皮沙發上。栗色波浪大卷披散下來,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一襲紅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筆直修長的雙腿不時交疊着,更是令人血脈膨脹。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細長的眼尾處點綴着一顆淚痣,蠱惑着所有欲探究竟的人。高挺的鼻樑之下,嬌豔欲滴的紅脣抿成一條直線。微微闔目,宛若削蔥根的柔荑虛握着做工精良的高腳杯,輕輕晃動着。紫紅色的酒液在杯中有規律地打着旋,昏黃的燈光籠在上面,倒有一絲不似凡塵的味道。</p>

    哪怕老早就聽到高跟鞋的噠噠聲,顧凌溦也仍自顧自地品着酒,連眼皮都不帶掀一個的。</p>

    梁梓怡拿着手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充滿了誠意的笑容。她特意放輕了腳步,生怕打擾了顧凌溦,惹人不快,“凌溦……”</p>

    顧凌溦含糊地應了一聲,“來啦。坐吧,要喝自己倒。”說完順便指了指茶几上擺放的另一個高腳杯和進口紅酒。紅酒是基地特供的,就是梁梓怡平常分到的量也不多,誰讓現在剛剛結束末世,物資還是比較匱乏的。也就是顧凌溦這種不可多得的人才纔有這種優待。</p>

    “凌溦,阿朗他……”梁梓怡柔柔出聲,企圖說明高朗的病情,然後請顧凌溦再次出手醫治高朗。誰料她話還沒說完,一根蔥白的玉指就抵上了她的脣,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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