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侍衛,不敢阻攔,畏畏縮縮地退到一旁,眼睜睜地看着秦川大搖大擺地進去。
昨日一戰,令那些曾嘲諷過秦川的子弟們,嚇的半夜裏驚醒,生怕秦川一個不高興就了結了他們。
冷漠地瞥了眼兩人,運轉真氣凝於手掌,推開大門,進到庭院,猶如在自家花園般,悠閒自在。
庭院內秦風正在盤膝打坐,吸收天地靈氣修養己身,他經脈受損嚴重,沒個十天半月休想恢復如初。
此刻正處於關鍵時刻,一聲開門聲便傳入耳中,他身形一頓,真氣不受控制,在體內橫衝直撞,喉頭微甜,一口鮮血噴在地下。
“是誰”前功盡棄昨天到現在的成果全因爲這開門聲而作廢,眼睛彷彿在噴火
可當看清來者乃是秦川時,他先是下意識退後一步,繼而惱羞成怒:“廢物敢來送死”
庭院設有隔音法陣,在這裏說話,外面的人除非修爲到達武宗境,不然是一句話也聽不見的。
在見到秦風時,秦川嘴角便不自覺地扯開,“時至今日,我在你眼中居然還是個廢物,不知,被我這個廢物打敗的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比廢物還廢物的廢物”
“我”這是事實,無法反駁,秦川臉色鐵青,腦門暴起一道道青筋,瞪圓了眼睛,此時,他恨不得把秦川生吞活剝
牙咬的嘎吱作響,他拳頭緊握,儘管如此,卻仍然不敢攻擊秦川。
秦川心裏非常明白,他已經廢了自己一日不死,他就終生無望晉升更高的境界。
所以他絲毫不把這個廢物放在眼中,秦風已沒了與他爭鋒的資格。
渺小的螻蟻,不配引起他的關注
本來在偏院閉目療傷的秦無極,被秦風的叫聲所驚擾,那種熟悉的不安感再次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不由得萬分焦急,匆匆忙忙的趕到前院,就見到秦風那副高傲的姿態,似乎這世間一切都不入他的法眼。
“爹”秦風倉促起身,跑到秦無極面前。
“快,快殺了他現在秦啓天不在,是最好的時機”
秦無極面沉如水,一巴掌扇飛這個窩囊廢,目光落到秦川身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有事。”秦川從衣袖中摸出白色信封,扔給秦無極。
“這是給你的,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則”
話音剛落,秦無極就感覺渾身難受疼痛,無力感襲遍全身,悶哼一聲,他聲音顫抖,內心無比恐懼:“你對我做了什麼”
“呵”
秦川雙手背在身後,轉身往回走,“記住了,不要忘”
“嗯”舒服的伸個懶腰,族內的事已經安排妥當,事不宜遲,該前往白虎宗了。
回頭深深望了眼,秦煙雨庭院的方向,坐上了秦家元老爲他準備的馬車。
馬車很大,要有八匹馬才拉的動,內部,非常寬敞,秦川粗略估計了一下,大約能坐下十幾個人,還不會很擁擠。
以他現在的境界,在白虎宗還不夠看,只能算是個外門弟子,他不能有半點鬆懈,不然又要面臨在秦家以前的狀況,被人辱罵、欺壓。
馬車行駛的很快,清晨出發,在太陽下山前就到了白虎宗的山門腳下。
駕車的人技術非凡,一路上全以最高速度行駛,在車廂內竟然感受不到半點顛簸。
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向車伕道聲謝,獨自一人走向山頂。
白虎宗屹立於白虎山上,這裏常年雲霧繚繞,虛無縹緲,要見到白虎宗的宗門需要走一段很長的臺階。
臺階是幾乎垂直於地面的,普通人站上去,往後面望,只怕會當場嚇得屁滾尿流,然後掉下去,生死不知。
秦川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東西,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只見他健步如飛,在臺階上如履平地,僅僅花了十幾分鍾就到達了山門前。
山門外,早已經有一位老者等候於此,見到秦川走完臺階還鎮定自若,不急不喘,不由得小喫一驚。
然而表面卻是波瀾不顯,老者聲音平淡:“你便是秦川,秦啓天之子”
“麻煩前輩在此等候,不知作何稱呼”秦川微鞠一躬,出言詢問。
“小老頭宣天干,你可稱呼我爲宣老。”宣老雙手背在身後,雖已年老,但腰桿挺地筆直。
一些原本在做雜事的外門弟子,放下手中的活,好奇的向這邊張望。
“他就是秦川,秦家的下一任家主”
“富家子弟啊又是仗着自己家世顯赫,才得以來到這裏的人。”
“噓,小聲點,讓他聽見就不好了。”
旁人的指指點點,令秦川眉頭微皺,臉色有些難看,宣老見他這神色,瞭然一笑。
“這裏乃是白虎宗,實力至上,如果不想被人嘲笑,就要有足夠的實力讓他們閉嘴”
言下之意就是這裏不是秦家,不論你身份如何,進了白虎宗,均一視同仁,沒有強大的實力和恐怖的潛力,就會被人蔑視欺壓
“跟我來。”宣老拍拍秦川地肩膀,轉身帶路,秦川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進入宗門。
山門內很多弟子都在打量新來的秦川,有欲要上前巴結的也有面露不屑的,宣老帶着秦川走到了一個人前。
此人一身華麗衣着,看樣子是和秦川一樣,都是富家子弟,長相普通,除了那長的遮住右眼的頭髮外,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給他安排個住處。”宣老意味深長地瞧了秦川一眼,隨即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那人上下打量一番秦川,臉上露出高深莫測地微笑,時不時陰笑出聲。
秦川眼睛微眯,嘴角上挑,正準備開口詢問他名字時。
他卻自己報上山門,“我姓趙名時,跟我來,帶你去你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