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江玉澤以爲自己幻聽,直到真正見到是秦川時,一直緊繃着的神經,才終於放鬆下來。
渾身上下的疼痛,使得他不由咬緊牙齒,自牙縫裏崩出幾句話:“他只是,其中之一。”
說罷,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他知道以秦川的強大,能夠輕易的打敗他,故而非常放心。
“你是誰”那人怒喝一聲,刺來的劍,又加快幾分,彷彿毒蛇,一口咬向秦川。
然而,他的攻擊,在此刻的秦川眼中,卻是不值一提,血靈劍浮現在手,真氣匯入,隨意一揮,血色劍芒便激射而去,與其劍刃相撞,被他徑直彈飛,撞到幾顆大樹,才得以停下。
絕對性的碾壓,毫無懸念可言,他的實力,已經超出當前階段太多,甚至可和二品武師,一較高下,區區武師巔峯,他已不放在眼裏。
“怎麼可能”那人緩緩爬起,若不是手扶着劍,只怕連站立都不行,“你不過是武師巔峯,怎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你無需知道,”擎雷步施展,秦川猶如鬼魅,瞬間出現在他身前,冷冷道,“你只需知明年此時,是你忌日便可。”
血靈劍猛地刺入他的胸口,狂暴的真氣直接把他攪碎,化爲血霧,飄散在空中。
同級修士,一擊秒殺,這就是現在秦川的實力,想必回到宗門,他的排名肯定是爲內門前十。
“不堪一擊。”血靈劍重新收回丹田,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儲物戒指,轉身來到江玉澤身前。
探出神識,查看他的傷勢,發現均是皮外傷,看似嚴重,實則只需幾天便可痊癒。
喂他服下一顆療傷藥後,秦川揹着他,朝許沫沫她們那邊跑去,那人所說的寶物,應該就在她們身上。
她們若是再遇到另外一波人,可就不好了,江玉澤昏迷前說過,他的仇人不止這一個。
那麼對方可能是團伙作戰,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力,想來應該不強,僅憑他一人,或許能夠擊退。
他不斷在樹間跳躍,神識中便很快地探測到了她們的身影,不幸的是,她們還真的被另一波人給圍住了。
必須得快點,否則,晚了,她們也許就死了。
這般想着,他亦顧不得隱藏身形,全力施展起身法,速度忽然爆發,猶如一發炮彈,激射向那邊,破空聲響徹雲霄,自然也吸引了那夥人的目光,讓她們有了些許喘息之機。
血色光芒一閃,穿過其中一人的身軀,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便驟然化爲血霧消散,血靈劍收回,秦川的身形出現在衆人眼中。
漠然的眼神,如同冰錐,直直刺入他們的心靈,令他們只覺全身冰涼,表情亦是驟然僵在臉上。
“秦川哥哥”宮月靈微弱的聲音傳來,她的俏臉毫無血色,宛如白紙,其旁的許沫沫也是相差無幾。
“還能走嗎”
秦川嘴角微揚,露出微笑:“如果可以,還請再跑幾百米,我稍後就來。”
“帶上他,在三百米處等我。”秦川把江玉澤像破麻袋一般,扔給她們,隨後注視着她們安全離開後,纔看向在場衆人。
“小子,挺狂啊”臉部有着刀疤的男子,怒罵一聲,手持大刀,就朝秦川砍來。
他擡手一劍,直接刺穿對方的喉嚨,丟到一邊,用力甩掉劍身上沾染的污血,他看向其餘七人,笑道:“別墨跡,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此話出口,過了良久,卻無一人,敢於上前,他們均被秦川威勢所懾,身軀都在顫抖。
“我等願奉上所有寶物,望公子,留我等一命,”身着青袍的男子躬身一禮,求饒道,“看在大家都是同門的份上,還請公子手下留情。”
“公子饒命。”其他人見此,亦是紛紛求饒,皆想讓秦川放過他們,可是他又豈會有這般好心。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放過他們,不見得會感激他,反而有可能日後報復,他怎會留下這羣禍害。
“無趣”秦川不禁搖頭,忽而,身形出現在某位弟子後面,毫不留情,刺出一劍,其人直接消失,變作血霧。
緊接着,身影連閃,他們都還未來得及反抗,就全被他一擊瞬殺,慘叫聲,都沒發出。
殺光這幾人,耗費掉秦川體內三分之一的真氣,手中血靈劍,其上血紅色的光輝愈加妖豔,威力亦在逐步增強。
拾起衆人的儲物戒指,揣入懷中,秦川並無在此停留的打算,迅速循着許沫沫三人的軌跡而去。
“沫姐姐,他的傷好重”宮月靈聲音哽咽,淚珠不斷自她臉上滾落,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只怕她們早已死去,如今看見恩人生命垂危,她內心自然不好受。
“宮師妹,沒事的,他並未受到致命傷,不久之後,就能痊癒。”許沫沫在旁,柔聲安慰。
然而,即使如此,宮月靈卻仍舊不能釋懷,躲在一邊,悄悄抹着眼淚,卻沒哭出聲來。
“爲什麼不退出”秦川的身影驀然浮現在樹上,他冷眼注視兩女,質問道,“明明已不在戰鬥中,爲何不退”
“秦川哥哥。”剛想要跑過來的宮月靈被他嚇得停在原地,她臉上滿是淚痕,眼角略微紅腫。
“這是我的錯,”許沫沫擋在她面前說着,“我本想向王國求援,可途中被那幫人攔住”。
她似乎怕秦川不信,再一次強調道:“是我的錯,並不關宮師妹的事。”
見此,秦川不禁莞爾,他只是詢問一下,她們卻是這般緊張和認真,實屬好笑。
可是,他所不知的是,方纔,他帶給兩女的壓力,絲毫不弱於直面武宗強者的罡氣威壓,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切,均是血靈劍在冥冥中帶給他的改變,一時之間,他是意識不到的,即使知道,也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