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焚天武帝 >第一百七十六章 清晨的微光
    有了防備,秦川自然不會輕易被擊中,一個轉身,華麗的躲過顧步義的攻擊,同時斬出一劍,血色劍芒劃破空氣,帶起的音爆,震耳欲聾。

    神色一凝,顧步義向後急退,企圖避過血色劍芒,可就在此時,危機感頓時自心底生出,眸中精芒閃爍,匕首在手中一番,化作一道流光,就激射而去。

    秦川的身形浮現,微微側身避過流光,正當他欲刺出一劍時,卻只見顧步義已然消失,使得他眯起了眼睛,神識探查而出,試圖尋找到他的蹤影。

    忽然,他嘴角上揚了幾分,在他的感知當中,就見顧步義此刻正朝着遠方逃去,見此,他亦沒追擊,低下頭看向了地上的宮月靈。

    沒有在第一時間過去,而是仔仔細細用神識探查許久,確認無暗藏着陷阱之後,才緩步而去,喂她服下一顆極品靈丹,將其攔腰抱起,邁步走向屋子。

    “四長老,我真的盡力了。”正在逃遁的顧步義,突然停下了身形,顫抖着聲音,向着不遠處背對着他的四長老說道。

    “我知道,”四長老冷冷的道了一句,擡頭看着天空那一輪弦月,枯槁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說出的話語也是平平淡淡,“但是你並未擊殺秦川。”

    聞聽此語,顧步義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無邊的恐懼和絕望席捲而來,他只得趕緊向四長老求饒道:“求,求您饒過我這一次。”

    “呵”四長老轉過身子,深陷的眼眸中似有星光閃爍,可隨即就漸漸的暗淡了下去,他嘆出一口氣,微微搖頭道,“罷了,今日就且饒過你。”

    “多謝,多謝長老。”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顧步義拱手抱拳,深深彎腰,朝四長老致謝。

    四長老略感驚詫,可也未多說,輕輕擺手,吩咐道:“今日已無事,你且離去,不可回頭。”

    雖不知四長老要去幹嘛,但顧步義也知絕不是自己可以知道到,故而道別一聲,身法施展,化作黑白流光,朝着遠方而去。

    一直凝望着他,直到消失在視野中時,四長老才收回了視線,他看向院落的方向,目光復雜,幾次想要動手前去,卻都在最後關頭止住了身子。

    靜立良久,才緩緩呼出一口濁氣,揹着手,佝僂着背,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整個人好似在這一瞬,蒼老了許多。

    如芒在背的感覺終於是消失不見,不過秦川也不敢放鬆警惕,在院落里布置了一個預警法陣,才安下心來。

    緩步回到屋子內,坐到一張椅子上,甦醒了的許沫沫,輕聲向他打聽道:“宮月靈還有多久會醒來。”

    聲音裏帶着哭腔,儘管她極力隱藏,卻還是被秦川發現,心知她的擔憂,秦川的扯開嘴角,微笑說道:“不過是真氣匱乏,天亮之時,就可甦醒,不必擔心。”

    說罷,他徑直走到許沫沫的牀前,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許沫沫也沒有掙扎,而是配合的閉上了雙眼,真氣探入,觀察着她身體內的情況,秦川發現與之前相比並無多大的變化。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吧,”秦川微微搖頭,重新坐到椅子上,還不待許沫沫發問,就繼續說道,“與平時相比,並無異樣,只是你中了幻術,若不找到施術之人,恐怕難以解開。”

    睜大一雙眼睛,許沫沫緊緊盯着秦川,美眸當中隱隱可見溼潤的淚光,低垂眼簾,聲音微弱,幾乎不可聞:“我會向國主求助,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無妨,”幽暗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讓昏暗的房間明亮了許多,秦川笑了聲,望着窗外的弦月說道:“想必明日早晨,就會有人前來爲你解開。”

    今日來此的人,全是接到了某種任務,而一旦襲殺不成功,就代表着任務失敗,也就沒有任何理由再來找他的麻煩,畢竟他們之間又無深仇大恨,當然,這並不排除意外狀況。

    “你怎麼知道”許沫沫感到疑惑,想也沒想的就向秦川詢問道,“他可是你的敵人,怎會反過來幫我們。”

    “敵人不,並不是。”秦川伸了個懶腰,心中的擔子也終於放下,趴在了青玉石桌上,雙手枕着頭,意識模糊不清,一陣睡意襲來,險些就此睡去。

    “他和我,只是獵人和獵物。”強打起精神,神識時刻戒備着周圍環境,秦川緩緩說道,“狩獵的機會只有一次,以後除非私人恩怨,他不會再對我出手。”

    其實,早在進入到外門的院落時,他就看破了法陣,並未陷入到幻陣中,兩人的把戲,也被他以強大的神識看得個清清楚楚,不過考慮到自己實力低微,故而陪着他們演了一場戲。

    他們竟然只拿幻陣對付自己,而不親自出手,想來應是某人在背後插手,或許是執事長老,或許是他的便宜師傅。

    “希望如此吧。”許沫沫牽動嘴角,勉強露出一抹微笑,偏頭望向秦川,眸中隱含柔情。

    再也抵禦不了睏意的襲擊,秦川終是沉沉睡去,院落裏有他佈置的預警法陣,若有人靠近,應會起到作用,屆時醒着的許沫沫就會察覺,繼而將他喚醒。

    翌日清晨,柔和的陽光照射在秦川臉上,睜開沉重的眼皮,打了口哈氣,站起身,眯着眼睛打量四周,發現並無異樣之後,推開了房門。

    刺眼的光輝,使得他睜不開眼睛,只得探出神識去觀察院落裏的情況,他所設的預警法陣仍然安好,沒有被觸動,也就代表着,昨晚已無人前來襲擊。

    “秦哥哥,”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入秦川耳中,他轉過頭朝着宮月靈看去,只見她處於睡眠之中,還未清醒,但其口中卻是一直在呼喚着他的名字。

    經過一夜的調整,許沫沫已可自主下牀,白色的裙子上沾染着絲絲鮮血,她臉色蒼白,落地之時,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眼角的余光中,一道白色流光正從遠方激射而來,對此,秦川毫不意外,但還是將血靈劍握在了手中,以便於應付可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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