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王國的人死在了白虎宗的地盤上,且身份似乎不凡,莫非他們認定此人是我白虎宗殺的”秦川冷笑了聲,將儲物戒指還於灰袍長老。
把儲物戒指鄭重的收回袖子內,灰袍長老別有深意看了眼葉凌雪,秦川也跟着看去,心中的疑惑頓時被解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葉凌雪曾說過,她是與另外一人遊行到白虎宗的,而那人爲救她從而死在了陷阱之中。
“宗主打算怎麼辦”一般這些事情均由宗主親自去辦,不過作爲長老的他們,或多或少也能知曉一點消息,故而秦川纔會相問。
“宗主有其他事情纏身,已無暇顧及此事。”灰袍長老擡眼直盯秦川,“此人是否爲你所殺”
“原來是懷疑於我。”秦川的嘴角帶上了戲謔的笑,眯起的眼睛裏有着寒芒,可隱藏極深,縱使武宗巔峯的灰袍長老也未發現。
用手抵住額頭,秦川凝望着地面,此等異常舉動自是讓灰袍長老愈發懷疑,可其臉上並無異常,仍是平時那一副模樣。
“就算我怎麼辯解也是無用吧,即是無用,我又何需多費口舌,”秦川聳聳肩,坦言道,“您的心裏應是有了答案,又何必試探於我”
秦川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只是嘴角的笑意帶有濃濃的戲謔意味,暗中運轉真氣凝於手心,用以防備灰袍長老的突然襲擊。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已是到了嗓子眼,秦川屏住了呼吸,武宗巔峯的實力絕對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對抗的,可一兩招之內,也絕對殺不死他。
深深的望了眼秦川,灰袍長老擡起手,從指尖迸射出一道細小的白色光線,化爲一隻飛鳥,盤旋在馬車旁,確認無人跟蹤之後,他也沒將飛鳥收回。
“既如此,我就不再詢問。”灰袍長老嘆息一聲,仰頭像是喝酒一樣,把杯中的茶喝盡,就連茶葉也不例外。
但還是有些許的茶葉殘留在已然花白的呼吸之上,看起來甚是滑稽,灰袍長老沒去管它,輕點柺杖,無形的波紋擴散向四周。
馬車的速度驟然加快,化爲了一道白色流光,眨眼間可行進百米,可如此,造成的聲勢自然也大。
旁人只見,一道白光劃破長空,耀眼至極的光芒讓人不能直視,僅是散發出來的氣勢就令人膽寒。
“若無其他事,我便告辭了。”秦川拱手抱拳,象徵性的行了一禮,在灰袍長老點頭同意之後,就邁步走出。
注視着秦川的離去,灰袍長老的眼中閃爍着精光,心有驚駭,只因當他用神識探查之時,卻只能見到一團灰霧,根本見不到秦川的身形。
“縱使宗主也不能預知的人,望你能安然度過此劫。”灰袍長老喃喃道,望着外門急速變化的風景,搖頭嘆息。
“或許這樣,白虎宗就不會滅亡,宗主的決定,也許是對的,只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不信罷了。”灰袍長老站起身,霎時消失不見。
接受治療的冷燁在服下一顆奇異丹藥之後,破損的身體迅速好轉,呼吸恢復平常,生命氣息不再流逝。
雖是失去了幾年的壽命,但性命無憂,可本該高興的冷燁卻是一臉陰沉,他望着手臂上那一道道不致命的劍傷,眸子裏的殺意濃厚無比,幾乎是要奪眶而出。
時刻守護在他身邊的寧浮二人,在見到他醒來時,激動的高呼起來,可隨即便被他的一聲呵斥打斷。
“夠了”聲音極其冰冷,其中沒有一點感情,四周的溫度好似因此也下降了幾分,滲透骨髓的寒意瀰漫開來。
“三三皇子”寧浮兩人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隨即戰戰兢兢地低下頭,作了一個標準的王國禮儀。
“此事你們說出去沒有”如若他們兩個膽敢在沒有他的命令下,擅自將此消息傳出,他絕不會放他們活到明天。
身子又是一顫,寧飄僵硬擡頭,臉色因害怕變的蒼白,幾如白紙,急忙搖頭:“沒有,蕭將軍曾詢問過我,不過我以您的吩咐爲由,拒絕了回答。”
“很好”冷燁下牀活動了下身軀,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感受到體內充沛的罡氣,他的心情終是好了許多。
“蕭將軍在哪我要見他”他發出求援,而蕭將軍卻遲遲不來,進而導致他受到如此重的傷勢,絕不可輕饒了他
“蕭將軍正在與天劍宗的人密談,一時半會恐怕脫不開身。”寧浮躬身回道,不像他弟弟那般驚慌,很是冷靜。
邁步來到衛子安等人前面,秦川看了他一眼,傳去神念:“那人是你們殺的,葉凌雪也是你們送到我這裏的,對吧”
閉着眼睛的衛子安,緩慢的睜開,他勾起嘴角,俊朗的臉上帶着笑,沒有否認的點點頭:“對,此人爲我們所殺,這樣纔會激發矛盾不是嗎”
“原以爲你是個正常人,沒想到卻是個瘋子”秦川嘴角揚起,有着戲謔之意,眯起的眼眸中閃爍着殺意以及欣賞。
“秦兄,你不也差不多嗎”衛子安笑着反問,忽而看向窗外,“接下來將會有一場好戲上演,你我均是其中一員。”
“沒有感到榮幸”秦川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隨後來到葉凌雪這邊盤坐而下,閉眼吸收天地靈氣,鞏固和提升自己的修爲。
他的修爲已停留在武師巔峯好久了,面對的敵人也是越來越強,故而他決定在三宗大比開始之前,突破目前的境界。
這對於他而言非常的簡單,他一直壓制的修爲,猶如即將坍塌的大壩,只需要外界的一點助力就可,根本不需費多大的力氣。
他甚至可以一舉突破到七品武宗,對他而言也不是難事,不過考慮到根基問題,故而作罷,六品武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