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方晴的確有一些好感,但是……我始終過不去心裏那道坎,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我最佳的伴侶。”
“寧先生,你該知道,世界上沒有所謂的最佳伴侶,只有兩個合適的人,我跟宋楚行是合適的人,除了他以外,我不考慮任何人,我希望你也能儘快找到那個合適的人。”
“就像那個醫學專家林枳年一樣,從此退出你的生活?可是……我不甘心。”寧墨抓住了許知唸的肩膀,讓她感覺有些疼。
“友情比愛情更長久,林枳年是我叔叔,他永遠都是我叔叔,你是我朋友,永遠都是我朋友,沒有生活的柴米油鹽雞毛蒜皮,那我們的回憶就永遠定格在美好,不是嗎?”
許知念知道自己的安慰很蒼白,可她也只能想到這些說詞。
寧墨無奈地笑了笑:“你總是能用最美好的語言來搪塞我,讓我知難而退。”
“寧先生,好好珍惜她,我等着喫你們的喜糖。”
許知念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她能留給寧墨的,只有祝福而已。
……
寧墨的別墅距離服裝學院很近,許知念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去找了一趟馬寶娟,倆人在附近逛街喫飯,一直玩到很晚才分了手。
許知念回到華夏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以爲宋楚行會乖乖在房間裏等她,可是,這傢伙竟然沒回來。
“去趟八達嶺長城,也不至於不歸宿吧。”
許知唸的第六感是很準確的,她馬上意識到,宋楚行可能又出了什麼狀況。
於是,她重新穿好衣服下了樓,在酒店門口等他。
等了約莫十來分鐘,一輛黃大發出租車停在了門口。
車上下來了一個人,看身形是宋楚行,但她卻不敢相信——這人的頭纏着繃帶,胳膊上還打着夾板,走路還一瘸一拐的,這慘狀怎麼可能是宋楚行呢?
許知念不願意相信,可是現實由不得她不信。
宋楚行已經發現了她,停住了腳步,兩人就這樣隔着10米的距離彼此對視。
許知唸的眼中滿是驚訝,而宋楚行象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也不動彈。
“宋楚行,你……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交通事故?”
許知念衝上去,緊張地查看宋楚行的傷情。
“疼疼疼,媳婦,疼死了!”
許知念心頭一緊,趕緊扶住了宋楚行的胳膊,眼淚已經快出來了。
豈料,正在她心疼的時候,宋楚行卻忽然笑了,貼在她的耳邊說道:“要親一口才能好!”
“你……”許知念狐疑地看着宋楚行,而宋楚行的表情看着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痛苦。
“好啦,我故意嚇唬你的,這些,都是輕傷。”
“輕傷?腦袋開瓢,手臂骨折,這是輕傷?不許瞎胡扯,到底怎麼了?”
宋楚行把胳膊高高舉起來,又原地轉了幾圈,說道:“你看看,都是假的,是我讓護士故意這麼包的。”
“故意這麼包的?爲什麼?”
“我啊,今天是跟人比劃了幾下,不過,我沒喫虧,對方比我慘多了,但是到了警察那裏,我不能說沒事兒啊,這不,正好碰上的護士是省醫大過去委培的,就讓她給我好好打扮了一下。”
許知念越聽越覺得一頭霧水,宋楚行是跟她玩cosplay呢?還是末日喪屍系列的?
“媳婦,咱先會房間,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啊。”宋楚行爲了展示自己沒有受傷,並且實力強勁,一把將許知念橫抱起來,一路公主抱加小跑跑回了房間。
而這在服務員的眼中就是:身殘志堅,智勇雙全。
關上房門,宋楚行將頭上的繃帶和身上的夾板都摘了下來。
“怎麼樣媳婦兒,剛纔可把你嚇壞了吧?”
“以後你最好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
宋楚行甜蜜一笑:“我剛纔看你好像快哭了,看來,我媳婦也挺知道心疼人的。”
“別廢話了,趕緊說,到底遇到什麼事了,爲什麼要跟人打架?”
宋楚行像牛一樣,喝完了兩杯水,才說道:“可不是我出去惹事兒啊,我是遇到南方幫子了!是他們挑事兒!”
接下來,許知念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今天,宋楚行帶着一個旅遊團去爬長城,卻遇到了另一個旅行團。
帶隊的是從南方過來的,原本兩方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帶隊的那個男的很有野心,想要獨佔首都市場,所以,趁着宋楚行上廁所的功夫,去跟他的團員說宋楚行就是坑錢的,還說他們的團費便宜,而且還包喫包住,走的時候還送上一份紀念品。
一番挑撥離間之後,宋楚行的團員們都很有意見,紛紛嚷嚷着退差價,還說再帶家人來的時候,一定要在本地找他們南方團。
宋楚行哪裏能咽得下這口氣?上去便和那羣人理論,沒想到那人是個硬茬,雙方說了沒有十句話就動起手來,本來宋楚行是處於絕對優勢的,可對方一個口哨,直接叫來了一幫人,宋楚行和團裏的導遊小妹被圍在中間。
爲了保護女生,宋楚行提出跟他們出了景區之後到小樹林裏單挑。
可這幫人根本就沒想過單挑,一進去直接變成了羣毆…
“媳婦你放心,雖然我掛了點彩,受了點傷,但是他們一個也沒討到便宜,有好幾個比我傷得重,都被我打怕了。”
許知念不知道宋楚行爲啥這麼說,是想安慰她,還是事實如此?
她又仔細地檢查了宋楚行身上傷,確定沒有大的問題,才鬆了一口氣。
宋楚行見許知念這麼擔心自己,眼珠子滴溜一轉,又想出了一個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