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潯坐回輪椅上,並將許曼欣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許曼欣已經一動不動,徹底昏睡了過去。

    “母后,兒臣要將許曼欣帶回王府了。今日兒臣就趁着這個機會,把話跟母后說清楚。兒臣非常感念母后的關心,但是對許曼欣,希望母后您可以放下成見。哪怕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也只會是有人栽贓嫁禍於她,而不會是她主動害兒臣。”

    袁皇后又想到之前紫竹的說辭:“可是她的貼身婢女說,是許曼欣想要跟你有個子嗣,所以從民間找了偏方。就算她對蠍毒一事並不知情,你又如何肯定,許曼欣沒有私下因爲找人要了生育的方子才間接害了你。”

    “子嗣?”

    慕容潯斷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她不是那種爲了子嗣,會偷偷找人要偏方的人。如果真的想要孩子,她也會事無鉅細地告訴我,而不是自己隱瞞着有所動作。母后方纔應該審訊過她了,她定然也說了不是她所爲,但您沒有相信,不是嗎?”

    袁皇后嘆了口氣:“不錯,她不承認,只說什麼都不知道。”

    “那她就是什麼都不知情!她不會騙您,更不會騙我。所以兒臣希望,母后以後不要再爲難她。今日您授意御掌司對許曼欣所做的一切,已經讓兒臣......心中格外介意,甚至憤恨了。”

    “潯兒......”袁皇后有些發怔。

    慕容潯卻不再看,徑直帶着許曼欣離開。

    趙輕丹則注意到許曼欣的貼身婢女也在這裏,被折磨地不似人形。

    她連忙說:“母后,這個婢女兒臣也帶走了。這孩子好像是一直跟着許曼欣的,不似另一個婢女,是許家後來給許曼欣的。所以,這孩子多半是無辜的。”

    袁皇后聽到慕容潯的埋怨,這會兒腦子裏一團亂。

    她有些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並不想再管。

    趙輕丹便又將翠竹給一併帶走了。

    回去的路上,慕容潯的臉色都森冷陰沉。

    他一言不發,趙輕丹反而有些擔心。

    “三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不要因此自責自怨,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曼欣的心目中,肯定是不會怪你的。”

    慕容潯根本不敢多看許曼欣的樣子,他極力忍着淚意。

    許久,他才啞着聲音說:“我曾說過,一定要保護好她,讓她過最好的生活,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一轉眼,我就失言了。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虛弱得彷彿一碰就碎了,如果我沒有醒過來,她怎麼辦,她會不會撐不下去就離開我了。”

    趙輕丹這會兒也心有餘悸。

    她原本以爲,許曼欣只要不是被送到大宗正院,應該不會受到太重的刑罰。

    畢竟在趙輕丹的印象裏,御掌司一向懲處宮妃。

    那些人總不會對後宮的女人有過激的做法。

    卻沒有想到,竟是手段層出,無所不用其極。

    “對不起。是我們沒有及時替你守住許曼欣,當時母后身邊的人將許曼欣帶走,我和霽兒都以爲是尋常問話,並未考慮太多,但沒有料到,會害她至此。”

    慕容潯微一搖頭。

    “方纔臨走的時候,我問了御掌司的人。她們說是給許曼欣用了真言水,但是也有解藥,這解藥我拿到了。只是她應該經歷過最痛的階段,現在這解藥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之後會不會對她的身體有傷害?”

    趙輕丹不確定地說:“御掌司的那些女官告訴我說,明天就會好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不過我覺得完全沒傷害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個真言水應該對腸胃和腹部極爲刺激,說不定有什麼腐蝕性。她們真是亂來啊,什麼都不懂,就隨意用藥。殊不知有些東西對女人的傷害極大,甚至會對以後生育都有影響。”

    她是想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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